序
"等AJ到场,已经成了Kevin的习惯"
Kevin听到来自幕外台下的喧哗声越来越热闹,知道演出时间就到了。他拉住走过他身边的Mike,问:“怎么没有看见AJ?”
“很早就看见他的马车到剧院门口了。”说完,Mike匆匆跑去给舞蹈演员送头花。
“哦……”
Kevin知道,此时AJ就坐在台下第五排最右边的座位。那是他的固定位置,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钟情这个座位,他总是会提早拿了这个座位的票,一遍又一遍看着出自自己之手的歌剧的演出。很少有人注意到坐在那个角落的AJ,他像是一个外表华丽的流氓,穿着华贵的衣服,支着漂亮有神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舞台,绝不会有一分一秒的分神,削瘦的脸上没有感情,修长的手指扣起,露出手指上两只模样奇异的戒指。然而当他露出笑容时,你会发现这完全是一个属于邪派人士的笑容。不过正是这张冷酷的脸上的突如其来的一个充斥着轻蔑、嘲讽和放浪的笑容,恰恰是女人最无法抗拒的。这样的一个人,加之他音乐上令人崇拜的天赋——哪怕是男人也会折服于他吧。
Kevin必须承认,他算是其中一个。Kevin Richardson,皇后歌剧院首席男主角,演绎过无数经典的角色,是全城乃至全国地位非凡的男演员,他的演出永远卖座,观众想欣赏他精湛的演技,欣赏他英俊迷人的样子,欣赏他风度翩翩的贵族气质,欣赏他忧郁的吟唱——他自己都不知多少男女老少的偶像呢。他将拥有怎样的生活和前途?要知道,他还年轻呢。可这个世界上最惜贵的单身汉,偏偏每场演出都巴望着AJ的到场——奇怪吗?Kevin多想得到AJ的肯定,希望AJ对他说:你演得比我写得好。虽然这话还没等到,不过等AJ到场已经成了Kevin的习惯。
帷幕渐渐拉起,还未轮到Kevin出场,他却像个跑后台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啊,看见了,在那个座位上,AJ今天穿的很有趣,红色的外衣,他的帽子搁在一边。说真的,这是最后一场也是第20场演出,AJ场场不落地前来观看是很反常——即使是为了使剧情更完美,这样百分之百的到场率也太夸张了。突然,有人拍了一下Kevin的肩膀,Kevin被吓了一跳,赶紧把脑袋缩回来。
“哦——Kim。”是剧院管理员14岁的女儿,“你吓了我一跳。”
“你才吓了我一跳。你居然在还没上场的时候探出头去,被观众看到了怎么办?”
“我看看AJ来了没有。”
“来了,肯定来了。他很早就把票子拿走了。”
“这一回他天天都来。”Kevin拉上幕布,“你知道为什么吗?”
Kim耸耸肩,尽量压低声音对Kevin说:“谁知道呢?他这段时间一直没精打采的,晚上去夜总会一些地方鬼混,然后醉乎乎地很晚才回家——我给妈妈送衣服就碰到过他7次。当然,他去那种地方是常事,可是醉得连我也认不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叫他,他总是盯着我看好半天没反应。”“哦——然后呢?”Kevin皱着眉头,做出吃惊好奇的认真样子——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他知道“然后呢”可以激发孩子讲下去的兴致,虽然他觉得Kim用不着这么神秘。“然后?就是一整个白天呆在家里——当然是在蒙头大睡喽。睡到天暗下来,就来剧院,混混顿顿地找人闲聊,然后就是看你表演。看到挺晚了是吧?然后就去那些——唉,一直循环。”
“说得难听点,简直过得像昏君。”
“国王还会有时间治理朝政呢!”Kim挺不高兴Kevin的比喻,也许她觉得即使是昏君也不足以形容AJ混乱的生活,“或许——Kevin,或许AJ失恋了?”
Kevin大笑着否定了Kim天真的推断:“好吧,亲爱的。AJ的确可以在一夜之间让全世界的女人爱上他,
不过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惆怅成这样——我想那个人还没有出世。哈哈……”
“不要笑我。”Kim跺跺脚,不好意思地跑开了。毕竟还小,Kim对大人的事还是小心翼翼的。
Kevin哼着外面舞台上的曲子,他想不出什么可以让AJ无所事事得这么厉害,以前即使他一直如此放浪,也总会有除了喝酒抽烟以外的什么事可做——尽管基本上没人知道是什么。他看看不远处属于AJ的桌子,胡乱地摊着烟灰缸——里面还堆着不少烟蒂,谱子的初稿放在桌子边缘,随时会落到地上,墙面上的镜子贴满了AJ胡乱涂鸦的小纸条,是用拉丁文写的,Kevin看得懂,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句子,Kevin无法组词成句,也分辨不出那个名字是男是女。AJ面对Kevin的一知半解总是表现地兴高采烈,他觉得自己的秘密大张旗鼓地展现在众人眼前别人却看不出个所以然事件值得骄傲的事。
“Kevin,快,你上场了。”随着舞蹈演员们的蜂拥而入,
ike紧张地招呼Kevin。
“知道了。”Kevin轻松地回答,深呼吸一下,慢慢走向帷幕外的天地。
看到AJ了,那家伙一副无赖的神情,与Kevin对上眼的时候打招呼似的挑了一下眉毛。Kevin会意地偷偷一笑。既然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费什么脑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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