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厚铁们,我小学的一大爱好便是在厕所里听欧美的歌曲。特别是后街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时间过得太快,每次都是老妈来敲门我才想起来到厕所是来干大事的。当时我未接触过多的英语,只明白you love me,断定这是首情歌,而且是一个男人唱的。虽然当时我不知道有后街男孩这个组合,但我还是把我喜欢上后街的时刻定在那时。我曾在小学各种课上偷听,用中文写下alaylm的词:喔嗖龙里你丝……班里的一大“恶霸”当时就坐在我身后,大多时候我的P3是被充公的。Q爷和我经常被他欺负,我贡献出P3,Q爷牺牲任天堂。还记得当时也常问Q爷借任天堂在奶奶家玩《口袋精灵》,总打电话问他这关怎么过,那怪怎么打。
小学的日子无忧无虑,恰似这歌轻松爽朗的旋律。要我定义的话,小学的生活就是彼得潘故事里的neverland。《as long as you love me》是如小学天空般的蓝色。
而人永远拒绝不了长大。当你不是一个孩子,你就会失去。你的身躯变得日益沉重,一些美好的东西就会被逐渐忘却,却不会消失。 青春期
我是在初中才知道后街是五个男孩组成的而非一个人,这个消息是偶然在网上看到的,还是Q爷告诉我的,记不得了,但可以确信的是,Q爷是在我之前了解后街,爱上后街的。
Q爷家与我家都在当地最古老的同一条街道上。而他爷爷家就在我家对面。如果他在爷爷家吃午饭,我只要在五楼的客厅上大喊他一身,他便会听到;Q爷经常在我家楼下大喊我的外号“XX,下来打篮球去!”XX是我在小学的外号,是“恶霸”给取的,Q爷就一直叫到现在。高考后,Q爷搬家了,相隔了一条江,这是后话。
初中时家里的电脑上了锁,而恰好Q爷也被严令禁止玩电脑,我们俩便“臭味相投”。Q爷小学与我同班四年,初中他在10班,我在隔壁九班。下午放学时便一起去打台球,有时还争分夺秒地去PS2打上几个回合。因为年龄,没有几家网吧收留我们。于是我们便给我们能去的几家黑网吧取了外号:health,star……以免引起怀疑。当时上网吧被老师或学校发现的话,后果是很可怕的,我俩就顶着枪口作案,倒也没被发现过。而在网吧,我俩就开着后街的歌,玩着乐着,忘记了时间。我们经常一起打球,起初我觉得自己像Brian,而Q爷是未变声的Nick,我总能给Q爷吃严严实实的火锅大餐;而后来Q爷越长越高,把我之前给他的帽全还了回来。
初一时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张CD,后街男孩的精选集,冲着第三首《as long as you love me》买的。那时我还没有一台音响。那年寒假,把带我去杭州买了一台音响,目的是鼓励我学习,还有让我少用耳机。我听的后街第二首歌便是专辑的第二首《I want it that way》,好了,一个时代开始了。
后街就是这样走进了我平淡的生活,专辑送的画册里我最喜欢的是AJ,当时的AJ瘦瘦高高,纹身不多,未脱稚气。Q爷又一次来我家玩,看到了后街的海报后,他和我说他最喜欢的是那个大胡子。我说是AJ吧?可他却指向了Nick。Q爷有一张后街的精选集,买的比我更早。
初中的生活并不忙碌,我俩都有喜欢的女生,只是路途多舛,女孩子不是心有所属就是对我们不感兴趣。不过Q也在中考后追到了一个女生,但被家长发现后扼杀在了摇篮里。无奈只能听听后街的歌聊以慰藉。初中的考试往往能提前完成,我便开始在试卷上画AJ,默写歌词,一开始以为只有自己才有这癖好,后来看了Q爷的问卷,才发现我不是特例。
我同许多厚铁一样,开始疯狂地收集他们的CD,海报。初二暑假,我在当地淘了一张后街的MV合集,我们那是一个小县城,所以当我看到这张包装已有些许灰尘的碟时,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每个MV都看的不知几遍,甚至能将下一秒的内容动作都烂熟于心。我学他们在《everybody》、《larger than life》、《all I have to give》里的舞步,笨拙的我在夏天的电视机前大汗淋漓。
每年暑假我都会花上一段时间住在奶奶家。同是初二暑假,我下载了后街的全部歌曲,窝到了奶奶家避暑。我清晰地记得,那些酷暑之后的夜晚,爷爷奶奶都已睡着,漫天的繁星下萦绕在我耳旁的是后街的声音,与田埂里的虫鸣声完美地契合,在阳台我靠在睡椅上,伴着缕缕夜风进入梦乡。
中考前我直升到了当地一所高中,Q爷说嘴刺激的时候我往往不在,那是他一个人走,听的自然是后街,他觉得这会给他力量。当时已经在高中的我不会考虑太多,就等着Q爷考进来了。Q爷顺利地考进了重点班。
他说中考完后我们去学街球吧,就像《we’ve got it going on》的MV里一样活得潇洒。自然地,我们又形影不离了。 成年
高中三年是美好值得留恋的。
高一高二都很平稳地度过,这期间我让同学在网上帮我买了后街的一些之前我没收集到的碟。Q爷还是会和我聊后街。晚上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回家。放假了一起回家。打球的频率不如之前了,因为生活的主旋律变成了做题。
09年7.22发生了日食,这一次让我彻底记住了Q爷的生日,7.22。以前我总是在7.22和7.23之间搞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会如此怀念这段平淡却真切的时光。
高三,每周六周日都会进行一次模拟考。周日中午结束有半天假,我们会互相抱怨那天杀的试卷。然后在车站,Q爷哼起了《beautiful woman》。
高三下学期时,公车上的电视开始放后街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这给载满一群面瘦肌黄高三学子的车厢注入了新的活力。
Q爷说他的志向在他们班是最高的,上交。他也一直在努力着。
这三年的主题是学习,后街一直像一盏指明灯一样,给我动力。
学校举行了一次成年仪式,当时我还差几天就成年了。还剩100天高考的时候,学校进行了百日宣誓。
班里的电脑有一首叫做《史上最好听的歌》,打开一听,竟是《what makes you different》。我笑了,欣慰在忙碌的复习阶段还能听到后街的声音。班里不知是谁把这个放进去的,但是真的很感谢他。
人这一生有两件事必做,一件是自己喜欢的事,另一件是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我正在努力完成后者。
临近高考了,Q爷大声在公交上和我大声谈论着高考后的计划,生怕那些学弟学妹们听不见,就起不到让他们嫉妒的效果了。我们说一定要去看一场后街的演唱会,他调侃说,我请客看演唱会,你买飞机票。
最后一个月,我在22:00后回家,Q爷在21:30回家,我想,那时我们都在听后街。
获得智慧
他说:
最初我认识后街的时候,
大概是看到了某块烂招牌,上面记录了后街那时的辉煌,
只是当我13岁时他们的紫金王朝早就铅华褪去,漫进了我的世界而已。
我和你说过我听后街的歌时,脑子里会出现奇怪的色块:
AS LONG AS YOU LOVE ME是大片的红,
JUST WANT YOU TO KNOW和I STILL是大片的绿,
YES I WILL是黄与黑的交织。
高考后,Q爷和我的成绩都不理想。
我来到西安这个陌生的城市,而Q爷快出国了。
在大学军训了大半个月结束后,我第一次感到了内心的空荡荡,在以前,无论干吗都是和Q爷两个人,现在形单影只。
在军训结束的那天的晚上,去网吧听后街的歌。到处浏览网站。当歌跳调到《I still》的时候,我刚好点进了Q爷写的一篇文章,我竟然不争气地哭了。
他写着:
……
然而这次是真真正正的与你远离,
我敲打这篇东西的时候,
你在距我18小时的西安感慨你学校的男女比例,
然后是一年后我将去离你12小时不过是用飞机来丈量的国度。
……
以前我放着《I still》不断地换游戏玩,就是没换过歌;而Q爷就是一个劲地梦幻,dota,顺便打开Nick的一首《I need you tonight》。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Q爷在去年圣诞真正追到了他现在的女朋友——甜筒。他要我快递一件东西过去,放在他给甜筒惊喜的房子里,这样就又是两个共同行动了。我寄了一本《hit轻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