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子弹】 - 完 -

ilaj

版大忙着烧饭呢，没吃饱。。。

a+n+c

那个孩子是不是Brian和Rita的？Nick知道了就和Brian绝交了？

lucky96stone

貌似版大最近进度慢了很多啊~~不想写下去了么 [s:27]

ilaj

会完结的，但是我一直没空

ilaj

Chapter 7

AJ瞒着全家人去看医生了。他到底还是去了。一拖再拖，JC无心关心他在忙什么，十来个电话催着AJ终于答应了下来。
JC说，“你怕什么？怕的话把脑袋塞枕头下面去。”
AJ当时只能在电话这头苦笑，笑得快哭出来了：“你知道一个人在害怕的时候，需要的是鼓励和安慰。”
“那你快去看医生啊。”
看来JC不知道怎么鼓励，更不懂如何安慰。


AJ十分后悔找个医生来重新诊断。他发现这家医院的检查更加繁琐，也更加令人不安。但这气氛倒是让AJ相信，他可以尽可能低调地完成诊断，而且不留病例。JC办事是可以信赖的，他的小路比自己的大路多多了。

医生问了AJ一个有趣的问题。他说我并不喜欢随便怀疑病人是在疑神疑鬼，所以我想从你嘴里听到——你确定自己的直觉是值得信赖的？
AJ皱了眉，不假思索：当然。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然直觉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医生点点头，根据你的讲述，排除那个例外的话——只记得亲人的确是你的病症。
AJ等着他说下去，可他却停在了这里。
好一还儿，医生面无表情地继续，好像是在考验AJ的耐心。“如果那个记忆之内的人不是被赶出了家门的你的家人之一，那么——”
“我来这里是讨个说法的。”AJ站了起来，“官方的，可公证的说法。那就是——到底是我的脑子坏了，还是别人的脑子坏了。医生，你知道的是不是？”
“你缺乏耐心，而且在疑虑中沉浸得太久。我必须斟字酌句，我不希望误导了你。”
“你又怎么知道你的结论会误导我？也许我一直在被人误导，而你的答案会是指路的明灯？”
医生沉默了。他似乎仍然决定斟酌一番。

通常，“先来软的”是AJ的作风。
AJ一巴掌拍乱了医生的办公桌上，那声巨响之后，整个空间都震怒了。
“你TMD到底是不是医生？！我TMD到底记得谁！！”

短暂的空白之后。
“你说你的失忆是因为一场意外。”医生的目光变得古怪，“那场意外，是否……是人为？”

AJ迅速做出了一个“长期沉浸在疑虑中的人”该有的反应：“你是说，如果我记得那个人，是因为他就是制造了车祸的罪魁祸首？”
医生紧张：“你看，这种想法就是我所说的误导。”
AJ重新坐下，露出不明所以的微笑：“医生，我也只是做个顺势的推理与你探讨罢了。”
医生并不喜欢AJ的笑容，这是个嘴角含着阴冷，眼中满是自负的年轻人，让人不禁觉得，就算灾难降临于他，恐怕也是他自找的。“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和你探讨这些……但是既然你记得血亲以外的人，我想你恐怕的确是被误诊了。你并不是只记得亲人，而是记住了你不想忘记的人，忘记了你不想或者认为没有太大必要去记住的人。”“如果你所说的那个人不出现，这个微妙的误差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这句简单的绕口令在AJ的脑子里反常地绕了一圈又一圈之后，才被以句式的身份被解读。那时AJ已经恍惚地离开了医院。

JC本来等在停车场，没想到AJ却自己走了。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对诊断结果起了怀疑，正要打电话找AJ，AJ却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没事。把你忘在那儿了。医生没说什么，我想去看看我的车。”

JC对AJ接近自私的“自顾自”习以为常，在回复消息上迅速打上一行：你要买车？
突然明白了AJ所指的是哪辆车，改了消息：都多久了，上哪里去看。
然后又把这条消息全删了，最后什么也没有回。


AJ知道的确是晚了。事后将近一年才去处理场要求查看自己那辆报废了的跑车。但至少他找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也许该学学警察，先物证再人证，结合了证据然后寻求推理——更有效率。反正他不缺的就是嫌疑人，差不多是对准了。
想来，失忆也能如此有趣。


“先不说处理场再怎么没有效率也不可能把你的车留到大半年以后再碾碎——他们的工作场所是绝对不会让我们进去的。我看除了场大门，这次去什么也看不着。”
AJ对开车人的话报以认同：“可我就是想去。”
“好吧，看看有没有机会派人潜进去。”
AJ叹口气，靠在副驾驶座位上，眼神疲惫：“想了一个晚上，那个Brian我还是想不通。”“Norizan，你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约摸三年前你派人查他，大概是因为他和Nick走得很近。你说Nick不喜欢也不怎么懂得交朋友，怎么会交上这号品学兼优的，多少也不放心。当时家里做生意，跟尾的‘小老鼠’特别多，他跟Nick认识一年多，所以你当初交代了：一年来出过岔子的生意都再查一遍，有跟这个人附和的痕迹就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处处留线索，想他如果是个老鼠，总会上钩。伙计们动作也算快，没两天就打你电话说‘刚打中了两个，现在在追’。你吩咐了要留活口，就和我赶去Nick平时出海的码头，Nick那天约了包括Brian在内的同学一道出海的。你去的时候这个Brian不在场，可是他很快就来了。那次之后你没有再干涉他们来往，听你说Nick知道了这事气了一阵子。”
“电话里跟你提到的那两个老鼠，反抗得太激烈，没有办法只好射杀了。死得太干脆，没能查出什么。所以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警察还是中间人。”

说完之后，Norizan见AJ沉默不语，试探道：“要不要把他‘请’来问问……？”
“不要打草惊蛇。他和Nick有可能仍然保持联系。”
“你觉得Nick在护着他？”
“这只是猜测中的一种。问题是如果真是Brian，他真的那么高明，能够逃过当初我们精心设计的圈套？”
“到了。”

AJ抬眼一看，“他怎么在那儿？”
“也许你告诉过他你想过来这里看看。”
“Norizan，你先走吧。不用来接我。”

AJ下车，早已等在门口的JC冲他摆摆手。
没等AJ开口，JC就嘻嘻笑了起来，“来看看你怎么给处理场拒之门外。”
AJ不耐：“跟你说了别管这事，你那时候也答应了，还答应得那么快。现在来问什么？你以为看悬疑小说么——缺了结局睡不好？”
“说那么难听干什么？我怎么说也是出场率很高的配角，不关心你，我没办法出镜。”“你好像把你以前的同事都找出来了嘛。”
AJ点点头，“都是不错的家伙。不管家里生意了也该跟他们打声招呼。”
“喂，进去？”
AJ点头：“我进去，你留下。”
“那我千里迢迢赶来郊区做什么？”
“等下开车把我送回去！”


处理场的确是谢绝参观的。AJ见到了当天的负责人，那个大胖子领着他在处理场外围走了一圈，遗憾地告诉他，他的车子必定是处理掉了，因为时间实在太久了。
“我能看一看车子被处理的过程吗？”AJ问。
负责人回答：“那地方很危险，并且没有设置看台。”
“我想问一下，我的车子具体是什么时候被处理的？”
“哦……这个，我要去帮你查一下。可以去我的办公室坐一坐吗？”

AJ并没有在负责人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很久。负责人走后，他就去了处理车辆的地方。他本打算走进去，看得更清楚一些。有一处叠放着所有被遗弃和被毁坏的车辆，什么牌子都有，车牌照都已经拆下。AJ没有再走进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其中一辆被吊起，送进碾碎机，不可思议地被压缩成了铁板和玻璃渣——AJ回过神来——显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最不堪，只有更不堪的场景。好在不堪到了一定程度，能再次美好起来。他苦笑一下，移开了视线。
AJ四处观望，只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在清点需要处理的车辆。他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走进门去，蹑手蹑脚躲在车辆和机器之间，向刚才被碾碎的那辆车所在的方正走过去。

那块应该就是今天需要处理的车辆。AJ查看车身上处理场所做的日期标记——全是一周之前送过来的车子。


AJ回到负责人办公室的时候，负责人已经回来了。“你的车子是X月X号早上处理的。”
AJ颇为诧异的一皱眉：“车场处理车子都是一送来就马上处理的吗？”
“那样是忙不过来的。一个星期以后才会安排到。因为我们这里每天的工作量都很大。”
“好的。谢谢你，今天打扰了。”


“你能耐啊，居然能在里面待那么长时间。真的去参观处理间了？？”AJ一上车，JC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AJ似乎有点怒了：“我出事后三个小时不到车子就被车场处理了。”
JC倒是反应很快，意识到了这是件不正常的事：“啊哟我的天。”
AJ瞪过去一眼，“你哎哟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好像对他们的办事效率不满意？”
“车子都是进场一个星期以后才让处理！”
JC愣了好一还儿，最后瞥了瞥嘴角：“AJ，你该谢谢人家这么关照。”
AJ冷笑一声。车子启动了。


途中，AJ接到了Norizan的电话。如果说之前他虽然疲惫，但是却看得清自己所处的四周和前面的标识物——那这个电话之后，他眼中那股顽强突然的黯淡了。Norizan告诉他寻找目击证人的行动比想象的要困难。AJ想他已经大概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被Nick丢在了门口的日用品还没有人去收拾。是没有人敢动吧？AJ哼了一声，一手提起其中一袋，带进了屋子。

神色古怪的AJ，还有地上那袋垃圾。Edward重新提了提鼻梁上的老花镜，他很欣慰这样的时候，AJ依然选择了先敲门。
“没有人去丢掉吗？”Edward淡淡地问。
AJ硬声硬气：“也许你该宣布一声，Nick让你赶出去了。这样这些东西马上就会消失。”
“我‘赶走’Nick……？”
“是善意的隔离。”AJ跨过书房的门槛，“Edward，隔离我大概更直接一些。”
Edward始终在认真的听着，然后，“Alex，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新闻都给压下去了，调查也被推后直到无人问津，再到事发后把现场全部处理干净……除了你我还能想到是谁？现在连Nick也走了，他知道什么？你们是要保护谁？我？呵，Edward，现在没有人要追究所谓的责任该由谁来负了，就算有也都被你清除了。我难道不是最有权知道真相的人？你一条路也不肯留给我吗？”
“Edward，你可以屏蔽所有当晚的目击证人，甚至让他们永远消失。但是我不会放弃，就算结果再残酷也好。我已经疯了这么久了，我不介意再疯下去。不要让我当一个装疯卖傻的可怜虫。”

AJ不知自己在赌气些什么。也许他不高兴Nick的离开，在他需要一个支撑点的时候，家庭成员的缺失让AJ恍惚间仿佛失去了一条腿，没了平衡，多了不安。他把所有完好的日用品都丢回了Nick的房间，一样不落。
如他自己所说他已经疯了这些日子了。他想放弃也做不到了。而他最失望的是，Edward给予的不是支持，却是阻挠。Edward应该是了解AJ的。阻挠越多，他越要迎头而上。比起他人眼中的偏执，AJ更愿意说是这个世界把他逼上这条路的。

偏执的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


AJ沉默了。又是突如其来的封闭，房间中弥漫的是疯狂的静谧。他在等待一切有可能性的蛛丝马迹。至于Edward，AJ他从来不相信有可以遮住每一道光的大手，如果有，何必遮挡，天空早该被扯下来了。
仅仅只过去了半天还不到。
Norizan打来了电话。“当天桥下值班的警卫，有个朋友曾经在值班处待了几分钟。我去找了他，他正好看到了事发之前，好在还记得。他回忆说看到一辆Spyker先冲上了大桥，中间隔了大约几分钟，他再次走到窗口的时候，就看到你的车冲上大桥。当时速度很快，他觉得不妥，就告诉警卫。之后他就走了。”
“Spyker……”AJ抓住了关键，“他没有看到别的车再冲上大桥吗？”
“我反复确认了。没有。他对Spyker印象很深，当时跌撞地厉害。你出事的跑车他是看到新闻才知道的。”
来电提示打断了AJ长时间的沉默，他只好切换过去。“JC，你过还儿再打来……”
JC有些冒失的声音，“哦？这、这样啊，那你继续——”
AJ觉得不对：“你有什么事？”
“嗯……没什么。也没什么。”
听起来就像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打这个电话，告诉AJ一件什么事。可是AJ一句“过还儿再打来”正好把他鼓起的勇气戳破了。“你说吧，你先说。到底什么事？！”AJ已经干瞪起来眼睛。

“……”“唉……那个——我留下了一些可能是你要的东西。”片刻之后，他又说，“如果你不想看，我立刻就去销毁它。”
AJ分明感觉到了自己声音的颤抖：“是什么？”
“你出来。我带你去看。”

ilaj

这章磨了这么久，是打算在Chpater 7就揭晓车祸的“当初”的，可是眼看再不更就要影响我的个人形象了，所以只好忍着想完结的冲动再拖一章，相信写到这里，能交代的线索都交代了，等JC要给的那东西登场了，胡子就可以拍案了

但是揭晓了“当初”不代表故事结束，往后还有几章（大概不超过10章）是关于“以后”的。我想这个篇幅对于一个算是推理的故事来说还是适合的~~

Eternal

不瞒您说= =
我看完之后WTF了，算你恨 [s:257]

JC这个龙套出场率真高，FF难道有JQ= =+
胖子永远扮演那种择友不善或者择偶不善的人[s:29]

ilaj

你不去WTF那个择友不善的，来WTF我= =+？
老实说这里头除了胖子和Rita，人与人之间基本上都是势不两立的 [s:257]

Eternal

我是WTF你昨天给我放假消息 [s:257]

ilaj

[s:25] 那我出下章的时候，标题叫Chapter 7 _ 续 ，那就不算是假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