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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aj

Chapter 26 误打误撞


你要问Johnny，你的老同学在你面前拿支枪，指着一个学生的脑袋，而这个学生是你的股东点名要你保护的——你是如何打算——他没空回答你。因为他大脑中正在高速书写新闻稿，顺便思考如下问题：
一旦发生命案，首先他要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下一步就是甄选到底让谁来背黑锅，Miller还是Brian，还是走火意外？其实捏造是绑架Nick的凶手所为也是很有创意的……

要和Brian解释其实不难。起因就是，Max说，他试着打入黑道的电脑，播撒病毒种子，是窃取情报的绝佳方式。毕竟，到现在还不知道运用高科技经营生意的黑道，下场就是那只在新加坡被雷劈死的鸽子。

“黑道之间必定有着网络往来，生意就是往来。只要有往来，就有痕迹遗留。”
于是他循着Miller的大名找来，瞪着澄澈的眼睛对那喜怒难测的Miller叔叔伸出手来：给我个打开某个小门的钥匙，我把每一个黑道公司的账目和邮件甚至是手机短信放到你手上。
解释起来确实不难。只是，如果Max就因为出了这么个点子以后，挂了，那就要看Brian的承受能力如何了。

“等一下！”Max举双手，“我到底干什么了？还是说你不喜欢别人的点子的时候，都是用这个方式来表达的？”

有时候Johnny也很头疼Max的个性，该他不出声的时候，却偏偏脾气愈加来得火爆，态度越是来得嚣张。
Johnny拍拍他的肩：“学生，英语学得好是值得表扬的，但是炫耀要挑时候。”
Max凌厉地瞥了Johnny一眼：“我看你还是不要开口说话比较好，连一句普通的反问句也能听成是炫耀。”
Johnny两颗金牙瞬间就露了出来：“哟，好厉害，你这种人做幕后太可惜了，应该送去敌营做前线。”

Max像是被针戳到了嘴，咬了嘴唇没反驳。

Miller说：“技术是建立在知识基础上的。你的知识很丰厚，让我觉得危险。所以很想把你杀掉。”
“我是为了这个通告特地做得研究调查。”Max愤愤地强调，“这种事让我来做最安全，我可以做到不留痕迹，你的技术人员行么？！对方要是有来头，我可是帮了你，省的你把一个大组织搭进去，到头来不又是杀来杀去的。”Max对杀戮充满了知识分子特有的不屑。

“大？过奖，人还真不多。最近还打算裁员。”
Max哼哼：“骗谁。”
“你以为杀手那么好培养？我做到退休恐怕都出不了100个。你个不知轻重的小鬼闹出了麻烦——倒霉的可都是些做文书的人。”

Max语气放软了：“那多可惜，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要你事后立刻销毁你的电脑，肯么？”
Max不屑：“何苦，什么东西我听一遍看一遍就全记住了。”
“那还是杀了你保险。”

“我要跟Brian通话！”
“找他做什么？他把你交给我打理。”Johnny笑眯眯的，“这下没听错了吧，你刚才可绝对是在炫耀。”


Brian一开始在电话里对Johnny充满了信心：“你那里收拾完没有？”
“还在谈。”
“诶？这效率……”
Johnny表示无能为力：“是鸡同鸭讲的效率。这两个M思维上有点差异，作风上有点分歧，沟通上有点障碍。”
“那你是鸡还是鸭？”
“作为律师你怎么可以问这么没有礼貌的问题……”
Brian猜也知道Miller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枪战片男主角。“先叫Miller把枪先收起来吧，老实说我最烦内讧了。”
“哦，”Johnny把电话搁在肩头，指指Miller，“枪。Brian。NO~~”

Miller吓够了Max，也就收了枪。
Johnny觉得神奇，对电话那头说：“居然就这样解决了~请问你是鸡还是鸭？”
“我是饲养员。”Brian偷看一眼身后的父母，继续压低声音，“Max又说什么找死的话了？”

“他提供了一个很可爱的计划，而Miller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不相信Max。”
“这个帮不上。”Brian说，“因为我也不相信他。”

Johnny正想对Brian详细解释Max的计划，突然Miller拽起了Max的后衣领，拎一只猴子似的丢到Max的电脑前。枪柄敲敲Max的脑瓜：“给你一个网站，让我看看你能做什么。”

“这是什么网？我都看不懂。”
Miller笑得阴险：“南方毒贩们闲聊的地方。上周才买的服务器，看不懂没关系。你挑选一个城市，把那座城里随便哪个社团的电脑攻破——别想作弊，国内黑道没有我没打过交道的。只要你全身而退，不留痕迹，今晚之后能安然活过三天，我们可以合作。”
Max沉着脸思妥一番，“好，就当是月考了。不这样你不放心，我理解。”

Johnny以为是耳朵有幻听了：“你们把话再重复一遍？”
“如果我做到了，三天后把你名单上的嫌疑人交给我一一彻查。除非他们都是不用电脑的原始人。如何？”Max伸出手，执着地要Miller立誓。
Miller并不伸手：“名单上的一半。”
Max气结。



Brian放下电话，打定主意要去TMZ一趟。此时父母已经占领了厨房，先前一些时间二楼的房间都清扫了一遍。他们正用刚从超市买来的食材计划明天的午饭。

在生活方面Brian是个有点单根筋的人，父母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去餐厅，而且都是同一个餐厅……爸爸妈妈如果再推迟半个月回来，厨房门很可能就生锈了。
为此Brian很想让爸爸妈妈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可这无法实行。要让他放心，除非Shirley把AJ关两个月禁闭。

哦，AJ。现在准在被Shirley教训吧。想到这里，Brian心情好多了。当麻烦事一件接一件的时候，想想别人的麻烦也是件缓解压力的事。



Hayden以一个完全幸灾乐祸的拥抱迎接他的兄弟从房间垂头丧气地里走出来。
“妈妈多少年没骂过我了，我真想替你挡下来。”

而AJ满脑子只有Shirley刚才那句：“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是做出格事情的那种人。尤其是你，你绝对不可以。”
比起名目上的“绑架Brian父母”，Shirley失望的语气才让AJ觉得事情严重了。

“Brian总有办法让我看起来像个恶人。”他突然说，“他很擅长这个。”
Hayden小吃一惊：“干嘛，认真了？你——”
“没什么。”AJ甩了Hayden的胳膊，心情极差，“反正不是忌妒他。但你是对的，我斗不过他。可这不代表我不再管这件事——”
“什么事，巨款通告？AJ，这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和Gables有关系。除非Shirley炒了他。”
“你别怪我这么说，人家弟弟被绑架指不定就是因为我们家呢。”
“哦？这样？那不如我们帮他出了那6000万好了！这世上什么事没点风险，他过去几年赚的少么？”

“AJ，”Hayden再次拉过AJ，“冷静点。我们去喝一杯，你得帮我解开一个困扰我多年的疑惑。”
“什么？”
“为什么你那么反感Brian。”

AJ不想谈这个，“气场不和可以吗？”
“你从来不是个小气鬼，我知道。”Hayden对AJ的倔强有些无奈了，“可你什么时候变成死咬着不放的性格了？”
“Hayden，你是想用你的诚实完全激怒我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跟我也不能说么。”
“你知道我不是个小气鬼就够了。就当我日子太清闲，给自己找事做好了。”AJ说完就丢了Hayden一人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走了。

Hayden一回头，惊觉母亲站在门边。楼下派对的喧嚣将Shirley的眼神衬得有些复杂。
“妈。”Hayden识相地扮乖，“呵，你可找到一个比我还孩子气的了。”
Shirley却若有所思，“有时候和最熟的人反而没什么可说的。”
“我知道。只不过，”Hayden走向母亲，“我本以为他会同情Brian的弟弟，至少比一般人更同情才对。”





此时彼地。波士顿，凌晨。

Howie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他很在意睡眠质量和生物钟的平衡。于是当芝加哥的Gables还在温馨派对的时候，Howie正穿着丝质的蓝色睡衣，陷在高级的被褥和床垫之间，睡得一派祥和。

梦中，他的小金库被一个巨大的超乎常理的锁锁住了，连他也无法打开，但这竟然让Howie感觉美好，因为他的金库很安全。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他搂过身边女人那手感一流的腰肢，无比愉快的说道：“终于有人把那个傻子赎走了，今晚要好好庆祝一番——”

就在探讨具体如何庆祝的节骨眼上，来电铃声毁灭了Howie人生中最如释重负的时刻——哪怕这时刻只能在梦中实现。
Howie此刻醒来的感受，比起和Nick对话后走出总统套房好不到哪里去。他恼羞成怒地预备着，无论他将得到的是捷报还是噩耗，都要用最恶毒最阴险的言语讽刺这个不懂规矩的人。

然后，他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老板都最怕听到的一句话——

“老板……出事了。”





Johnny Depp自认一向是行动多过思考的，比如刚在短短20分钟内，他就订好了过关的船票，出国的机票，落脚的火车票，三通订票电话之际，所有带得动的行李全部打成一个包，再给Brian打电话（无人接听）并电话留言了他自称从一万字浓缩成十几个字的遗嘱。
“你要把反黑社会的神圣使命进行到底~~~~！”



Howie冲进总部的时候绝对不比Johnny Depp体面到哪儿去。睡衣套西装，眼袋配血丝，莫名与愤怒——
“什么——叫——外来病毒攻击——”

值晚班整理账目的人也跟着颤抖起来：“对方……一来就……直接把防火墙连根拔了……目前目标不明。”
Howie心中那道华丽的铜墙铁壁登时被无数毒虫啃噬倒塌——“联系分部，看他们是不是也遭受攻击。”
“老板，最好不要联系分部，万一被跟踪会连累分部。现在看来是地域性攻击。”

Howie头皮刷的就麻了。他再次感慨，自己为之付出十年青春的——金钱，确实能招来你意想不到的世外高人。同行多如繁星，这人是能占卜还是会星象，居然一上门就找准了他家。
“那就联系Joseph或者Alan。问他们有没有事。”
把病毒引去别家总可以吧，而且顺便可以知道这次攻击是否针对整个波士顿。Howie一抹额头冷汗，祈祷着。



Max肯定是不会占卜和星象的。

“波士顿？”Miller看一眼Max，“为什么选波士顿。”
“点错了！”Max有点不高兴，“都是被你吓的，我手抖眼花心烦意乱。”
Miller摇头：“就这点出息，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我就不信波士顿没黑道了。”
“你运气不错，波士顿黑道还真的不多。”Miller讥笑。Max无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


“你准备怎样？”Miller基本对波士顿那一带没有精彩值期待。
“硬闯。”“对方的防护程序好像被他们自己重新编写了，你要我研究的话，明天天亮可以攻破，下星期我可以发布全新的专攻这种编码的病毒。但是我还是认为硬闯节约时间。”
Johnny受够了Max，他几乎每句话不带点自夸成分就说不出口：“速战速决！我恨你！”
Miller打断Johnny：“你刚才说，他们在原有的防护程序基础上，重新做了编写。会这样做的人，你认为多吗？”
Max果断的摇头：“绝对不多。这款程序的功能本身就堪比我那款马奇诺防线，对方不是太有才没得发挥，就是太多疑，不自己改改不放心。”
“你确定不是你哪天接了一笔生意，帮他改的？”
Max以一种你当我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着Miller：“就我回答问题的这点时间，对方能把所有的资料都转移出去。”
“能逃过你的魔爪么？”Miller说，“除非他们全打印成纸。一个晚上也不可能，你有的是时间。”“最后一个问题，你能想得出你的同行中谁有能力修改这款程序吗？”

Max呵呵冷笑数声：“问得好，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我先问——你能想得出你的同行中有谁多疑谨慎到这个地步，而且还具备修改程序的人力资源。”然后他再也没有搭理过Miller。



Howie一把推开屏幕前的操作师，自己坐到椅子前：“你，泡杯咖啡过来。你，出去换班。你，找个公共电话打给Bob——叫他提高警惕。”
Howie唯一担心的就是出入账目被泄露。他正想换一套假的账目上去。他花钱请人专门经营一套假的账目，防的就是这一天。

“老板，Bob的电话。”
Howie奇怪：“我还正要找他呢。”“喂？是我，怎么了？”
“老板，那小子跑了。”

一阵沉默后。“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不见了——”
“我没听清。”
“老板，很快就能抓回来。放心。”

“他还会再跑吗？”
“不会了……我保证。”“老板，你那边是不是有事？”
“没事，忙你的。”

旁边的人看不出，也猜不到，此刻表面平静的Howie，正一边与恶意攻击抗争，一边想象着要将所有著名的恶刑都在Nick身上试验一遍。

Eternal

胖子。。。。保重- -

bbprince

胖子跑了,,我的第一反应是他去给自己买衣服了..........
        故事进入高潮了吧.........越来越精彩了.........

ilaj

前情提要

[li]Max误闯Howie电脑系统[/li][li]Nick头一次数了衣柜里的衣服[/li][li]Bob打电话给Howie，说Nick从酒店房间蒸发……[/li]

Chapter 27  失败的？偷袭和逃脱


Nick并不打算逃。至少这个念头不是他开始的。他只是躲在衣柜里思考人生，然后Bob进来，惊慌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是在找他。他听见Bob查看床底下，查看窗户下面，又冲去了浴室——还打开了衣柜。可他一时惊慌，没有看见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下面躺了一个Nick——感谢疲劳不已的Bob和昏黄的灯光。

Nick突然意识到，Bob已经认定他从这里消失了。他屏住呼吸，直到Q，Mars也跟着Bob匆忙的跑了出去。他们沉甸甸的步子连Nick也感觉的到。他飞快地从衣柜里出来，免得最后被揪出来还要挨顿打。
他打开一条房门缝去看个究竟，那三人正抓着酒店的工作人员吼，却又不让他们在广播里找人。Nick知道这样高级的酒店到处都安了摄像头这种玩意儿的，那他往走廊跑势必会被找到，也许Bob现在就去监控室找麻烦了。


Nick关了房间的灯，果然看见了有着细微红光的摄像头。这是Bob安装的，他总是在Nick睡了以后站上椅子去取下来，再装回去。Nick踩上桌子，他也有一米八的个头，很轻易够到了摄像头，用力扯了下来，又捶又打，急吼吼地把貌似是储存卡的东西弄了出来，不敢丢，只好放嘴里。他又转身跑进了浴室。可他很快又跑回客厅，换上一身新的衣服才走——期间，那三个大个子始终没有折回来，Nick竖着耳朵听了又听，才又钻进了浴室。





Howie身边除了泡咖啡的，打电话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帮忙擦汗的。
攻击极端尖刻和狡猾， Howie一度连拿出敌敌畏对着电脑屏幕狂喷的念头也有了。

而Max则相对轻松，他只进行机械性的狂轰滥炸。Miller似乎是在沙发上小睡了起来。Johnny杵在边上，一无是处，只好和Max说话。可Max总是冷冷地将他弹回去——

“你带的眼镜几度的？”Johnny指指Max的金边眼镜，看起来价格不菲。
“这不是近视眼镜，是特制的。防止有人在我身上布置了菌尘病毒，通过我的眼睛盗取我的资料。”
“连电脑病毒都成形了，这些科技真让人心寒。你心态真好，应付自如。”
Max不领情，“我们城市中的尘埃也比过去多了许多，难道你以后都不呼吸吗？”
Johnny说：“那是，一吸就把跟踪器吸进去了~“
Max说：“算了，和你对话生不如死。还不如和病毒交流。“



每天一半的时光在浴室度过，倒是被Nick琢磨出一点，浴缸上方的窗户，可以有办法跳去楼下屋的阳台。
问题是，窗口小了点。Nick目测也知道，他是出不去的。而事实表明，你每天瞪着那个窗口它也不会因此变得大些。

Nick叹气，在没有水的浴缸里蹲下来，思考。这些天他逐渐发现，Q、Mars和Bob是标准的三人帮，他们没有手下，除了请示Howie，任何事都要自己包揽。

Nick爬上浴缸，透过窗户隐约看见楼下的客房阳台正好有人。他双手合十：满天神佛保佑我，你们的教我统统都信。然后脱下拖鞋，从窗子丢了下去。

Nick没猜错，Bob果然第一时间想到冲去酒店的监控室。可惜酒店毕竟不是Howie开的，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以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入那个门。Mars把守豪华套房这一层的电梯口，是断然不会让Nick有机会走出酒店的。Q和酒店的经理交代了有个衣着不符季节的超龄儿童走丢了，刚刚回来和Mars碰上。他们对视一眼，有着对Nick欲杀之而后快的同感。

楼下一层的走廊有了吵闹，原来一个客人出了房间，是在问为什么他房间的阳台会多出一双拖鞋来，还明显是刚从脚上脱下来的。
“他可能跑别屋去了。你先回房间去给Bob打电话。”Q说完，撒腿就往楼下跑。



“老板，对方在搜索。”
Howie问：“搜索什么？”
“刚才他得到将近30秒的远程控制，可是我们抢回来之后发现他什么文件也没有打开。”
“让他们找。”Howie一边梳头一边说，“账本我已经调换过了，他们只有破译了才可以拿走，趁这段时间把核心资料转移，其余的可以放弃就放弃。”


“刚才30秒远程，我逛了一圈他们的电脑。这可是家有钱人，他们用的都是当今最新最贵的软件，但处理的都是很普通的数据，用普通的软件就可以做到。”
Miller仍然闭着眼睛：“所以说那些数据并不普通。”
“你是全都要看，还是只要这部分看起来最重要的呢？”
“现在还可以选择吗？我是说，你已经失去了远程控制。”
“远程的功能的功能和玩具有什么区别~刚才拿过来是为了让病毒有时间深入，现在是我‘还’给他们而已。”“喏，刚才对方的主操作师在这个地方调换了一批新的文件进去。他以为名字是乱码我就记不清。原本这里有15个文件，他们用三个新文件调换了两个旧文件出去，又把那两个旧文件放回去调换了刚才三个新文件中的一个出来。之后用同样的方法调走那三个中的另一个。此操作共进行了7次。这些文件需要同步破译，开启，才能形成完整的可视文件，也就是说，他们换掉其中一部分以后，或许会形成一个完全不同的文件。”
在Johnny看着Max只知道目瞪口呆的时候，Miller从沙发上刷得坐起来：“这么说，他们知道你在监视他们的举动。而且，也许现在这15个文件才是真的账目？原来的才是假的？你处理其中一方的同时，另一个可能就已经被重新伪装甚至转移。”

“我最讨厌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Max玩着手指，“一点周旋逻辑的余地也没有。”
Johnny说：“那我多给你一个选项，看会不会好一点——那些文件打开了可能是病毒。”

Max豁然开朗：“对了~~！病毒！”



Howie他换上去的就是假的账目。他还不能说服自己用那么价值连城的资料玩什么选择题。他已经笃定，此计一来拖延了时间，自己在保卫战中有了更大的胜算，二来且看对方在考虑上所花费的时间，也许可以伺机反追击，查到他的出处。

“既然调换时还留下了一半原本的文件，那这一半文件就是打开真假账本的关键。”Max邪恶地指着电脑屏幕，“那我只要把这一半的文件都用病毒搞坏，他们以后也别想打开真的账本~”
Miller冷声冷气：“做之前确定自己能够修复好。”
“刚才他们没有时间把这一半转移出去，想跟我玩猜谜。”Max白Miller一眼，继续兴致勃勃，“让他们自己玩去吧，少爷送几个新品种病毒你们尝尝。嗯~~先用哪个呢……先把文件名改了，让他们自己都分不清楚，或者……”

Johnny凑近Miller：“你是对的，他很危险，长大了只会更危险……我现在很支持你对他进行情理之中的人道毁灭。”
Miller说：“我当然是对的。我从来不会错。”
“……”

房间突然暗了，两人的对话被Max的惨叫打断。Miller刷得抽出枪，Johnny也几乎在第一时间感觉到Miller在自己手里塞进了另一把枪。
可是灯只灭了五六秒，就又亮了。却见Max好好地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双手抱头面部惊恐地看着电脑——屏幕黑了。
尖叫声还在继续，孩子看样子是打算把心肝脾肺肾都叫碎了才能表达他的出离愤怒。Brian Littrell从刚才连滚带爬的状态中镇定的恢复过来，站起来拍拍衣袖上的灰尘，淡淡地对崩溃的Max说：“别叫了，玻璃要碎了。”


待Johnny和Miller被Max长达一分钟的魔音穿耳折磨到精神恍惚，Brian才把刚才进门时将自己绊倒的插座弄好。看来是那一扯，影响了楼里不知道哪根线。偏偏Max用的是台式电脑……

“我错过了什么？”Brian还没发觉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那边，有精神失常嫌疑的Max被Johnny连拖带拽丢进了洗手间，还在继续咆哮。
察觉了极度冰冻的气氛，他修改了台词：“还是……我打扰了什么？”
Miller懒得解释。“没什么。这个楼的电缆很成问题。”
Johnny从洗手间出来了，Brian指指洗手间：“Max怎么了？”
Johnny说：“游戏好不容易闯到最后一关……这种心情你可以理解……”

Brian分明看见有什么在Miller钻石眼里打转，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Miller却十分突然地站起来要走：“你们聊，我先走了。公司有事。”
“这么急？”Brian说，“那……”
“今晚发生的事你问Johnny Depp就行了。”Miller不愿多言，朝Johnny点头示意，“看好那小子，把这台电脑销毁。我走了。”

Johnny待Miller关上门之后才开始慢吞吞的收拾电脑，Brian觉得自己的到访似乎让气氛变得尴尬，便静静坐在一旁看着Johnny忙活。Max的狂躁症似乎好了，撅着嘴走出洗手间，看着Johnny拆电脑拆到只有一个个零件：“我能不能留一点零件，这台机子我组装得很辛苦的。”
被Johnny断然拒绝：“走开，你这个魔音小疯子。”

“恐怖分子呢？”Max问Brian，“我差点就考试满分了，被你破坏了。”
“哦？原来你不是在玩游戏，是在偷看考试卷子。”Brian说。
Max揉揉眼：“你有电脑吗？我现在可以在你面前演示一遍刚才的事，刚才我自认做得还是很漂亮的。”
Brian笑笑：“你看起来需要睡觉。回家吧。”
“那你怎么不回家？”
“我有事和Johnny商量。”
“我不能听？”
Brian摇头：“那倒不是。”“Johnny，我过几天可能要把爸爸妈妈再送走。这次我希望送去亚洲。美国太危险。”
“Gables在亚洲只有三家日用品公司，分支力量微薄~~看来那里是某少爷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呀。”
Brian耸肩：“你什么都知道。却从来不给我出好主意。”
“你反正又不是没有主意的人。”Johnny讪笑。

Max插嘴：“力量？少爷？很好玩啊，说完整一点给我听听。”
Brian说：“我爸爸妈妈被人跟踪，差点被绑架了，好玩吗？”
“结果呢？你救回来了？怎么救的~？”
“就那么救回来了。我可比看起来的有能耐多了。我就是奇怪大少爷是怎么知道我爸妈回国了的。”Brian匪夷所思，“我接到电话立刻赶过去，他居然比我还先到。”

“说明他的车比你的好。”Johnny说。
“这是一点。还有，他应该不是一路跟踪爸爸妈妈环球旅行的，不然他想问话，在美国之外就可以毫无阻碍，何必等他们到了机场，给我打了电话以后？”
“所以他是和你同一时间知道你爸妈回国的消息的。”
Brian摊手：“这就是诡异的地方，我接电话的时候明明周围没人的。”

Johnny将零件装好，提着袋子出去了。Max恋恋不舍看着Johnny走远之后，然后问：“他是什么人？”
“嗯？”
“他。”Max比划个龇牙咧嘴的表情，示意Johnny那一口金牙，“他知道的东西多。深藏不露。而且你没看到，他拆电脑很熟练，可是TMZ一直以来工作都很少用电脑的。他上次说他连word都不会用。”
Brian不以为然：“这样评价他人，深藏不露的是你吧？”
“但是他总是装傻，我刚刚才想起来。他故意让我讨厌他，因为他压根不想给我有机会了解他。”
“如果他像你说的那可怕，我打赌你连这些细节也不会发现——都被他藏好了不是么？”
“可是，不奇怪吗？从来没有觉得奇怪过吗？”Max打断Brian，态度坚定，“我看你是个不错的人，言谈也很有气质，为什么结交的都是怪人？我没他们这些人的心机，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涉世越深，越会为自己考虑。阴谋就都是那么来的。”

Brian换个坐姿，好让脖子枕着沙发靠背。“Max，你让我明白了‘谁人背后无人说’这句话。”

“对，因为很多事当着面就是不能说。”Max面无愧色，“我知道，对你来说我同样是认识没几天的，来帮忙也是为了钱。我只是觉得你对我不错，他们怀疑我的时候，你还是一直对我笑的，所以想提醒一下你。你的手机没有人监听，因为手机监听如今太容易识破。你的手表该换了，以后没事别把手表随便交给别人。”


Max耷拉着脑袋，书包拖在地板上，垂头丧气的回去了。Johnny与他约好了似的，Max走后半分钟就回来了。
“Miller好象有发现了。”他脏兮兮的手上捏着手机，对Brian说，“刚才打电话给我，叫我不要公布他的照片。”
“是因为同行里也没人见过他么？”
“也许吧。他仅有的两套照片——大学时进大牢里拍的360度。然后就是我上次给他拍的。”“怎么把手表脱了？”

Brian耸肩：“嗯，走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大概要修了。”




波士顿。
尽管留下一两个棘手的病毒，掠夺者的行踪却突然消失……
“简直就像是突然被人拔了电脑的电源。”技术师说。

经历这毛骨悚然的一晚，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Howie忍着冲去厕所对着镜子热泪滚滚的冲动，选择立刻拿起座机打给还在希尔顿酒店打转的Bob——

“Bob，安排个房间，烧好水。我马上过去你那里——”“不是我洗澡。是煮了那小子。”




Mars发现总统套房的灯关了的时候，已经很诧异。心想着Q应该很快能够回来，进去也无妨，他毅然推开房间门。
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的Nick就在衣柜后面，他辨清来人是Mars，只有Mars。大喜：我果然是被保佑的！他二话不说就跳上了Mars背，一只胳膊绕过Mars的脖子，Mars感觉皮肤上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抵住了，想动右手，却发现被Nick夹在了衣柜和墙角之间。他记起自己忽略了这张孩子脸长在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身上。

“你没跑！？”Mars一时无法理解现状。
“嘘——”Nick轻轻滑动了手中小巧的锋利，“你喊人，我就割下去。”
Mars根本无法想象Nick杀人，甚至是伤人，笑起来：“小鬼，你确定你抵着我的不是刀背？学过杀人吗？”
换来的却是真实的疼痛，虽然轻微，也许是心理作用，Mars还是痛得龇牙。

“学？”Nick无知无畏地声音就在背后，“不就是割下去吗？”
Mars怕了，生怕Nick连“杀人很可怕”也不懂，真的做得出来：“你想怎样……”

“我有事问你。”
“我可不知道是谁在勒索你哥哥。”
“那个我知道了也没用啊。”
“……”
“那，100天……”

Mars没听清：“什么？”
“100天……”“在你们的、的……公司……哦不是，组织？反正，100天代表了什么？”



“快说啊。”
Nick不耐烦地往Mars脑袋捶了一拳头。

Mars一咬牙：“听不懂。哪有这样问问题的！”
“你们给我买的衣服，都是100套的。一天换一套。换完了会怎么样？”
Mars说：“白痴，买100套便宜呗！”
“说谎。卖场批量价从来不是90件就是150件，买100件根本不划算。”“你不说我就割——”
“诶诶诶诶——不、不——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只是听人说的——”Mars无奈，心想这就是让他知道了也不会如何，反正他根本没可能从酒店最高处逃出生天，“听公司的人说过，客户和我们之间有默认的期限。如果100天后仍然没有赎金，客户也没有要求结束任务，就——”
“撕票？”Nick迫不及待地问。
“……”

“看来我活不了多久了……”Nick说，看看被摁在墙角痛苦不已的Mars，轻飘飘的说，“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吧。不然还要等着第一百天，我不要这样。”
Mars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片：“你、你不要冲动……你、你还是很值钱的，相信我||||||”
“嗯？”
“客户……就是那个要绑架你的人……上星期给老板加价了……所以你可以多等100天，也许你哥会来赎你的。”
“我哥没钱！”Nick恼了，“要我说多少次。你以为我们是彩票之家吗？我哥也是上班族好不！”
“我们的客户只是要求你的哥哥辞职而已！只要他辞了工作，就可以放你回去。可你那个多事的哥哥——”Mars刹车，巨款通告的事绝对不能让Nick知道。

Nick听到了大新闻：“逼Brian辞职？”
Mars本以为Nick会因为自己还不及Brian的工作来的重要而感到难过。

“哈，又是这个？那些人以前烧房子，摔东西，还有吓唬爸爸妈妈。Brian后来把他们一个个都扔进大牢里去了。”Nick松开了Mars，后退两步靠在房门边。“Brian只有没办法了才会辞职。他没辞职，说明他有办法。Mars，你，还有Howie，你们没见过Brian，不了解他。”

“没见过，也见识了。”Mars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打开房间的灯。
Nick还是穿戴的那样滑稽，颜色不搭调的衣服和裤子，脚上只有一只拖鞋，一脸无知地站在虚掩的门边，手里拿着的，不过是Bob看书时用的金属书签。再锋利也不可能割开人的喉咙。

“老板很快就赶过来了，他肯定会教训你一顿。不要再给我们和你自己找麻烦。”Mars已经不需要上前制服Nick，“你逃不出这里，去到下一层都没可能。”
“我知道了……”Nick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就在Mars上前一步的时候，他刷得打开房间的门，冲了出去。

“怎么就不明白——”Mars不紧不慢地跟出去。

Q已经从楼下的骗局里解脱出来，一上楼就看到一脸茫然的Nick，和他身后正走出来的Mars。

正要离开监控室的Bob也看到这一幕。就在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的时候，Nick抬头看向摄像头，似乎和Bob四目相对一般清晰的眼神——

“不好！Mars~！把他抓回去！！”Bob对着通讯器低吼。

Nick俊美的面孔骤然放大，占据了监控摄像机大部分的镜头。

“我是Nick Carter。”他一字一顿的对着摄像机说道，“我被绑架了。”

Eternal

吼吼~~~巨款的胖子真可爱= =+
椰子绊住电线的地方很喷|||||||||

bbprince

Nick果然不笨嘛......故事越来越吸引了.......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后文.........

aichristine

我回来了，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事，还好我能再回来，谢天谢地。但是你真的很能写，没想到这个还没有完成，看来我有的补了。不废话了，先看文再聊。

ilaj

哦，我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尽情的看吧~

ilaj

前情提要：

[blockquote]

[li]Max与Howie的黑客大战被Brian一脚掺和，Max叫Brian对Johnny提高警惕，Brian似乎采纳了[/li]

[li]黑客大战结束后，Miller一语不发突然离开电视台，并告诉Johnny不要公开自己的照片[/li]

[li]Nick首次逃窜失败告终，在酒店走廊的监视镜头前暴露了自己[/li]

[/blockquote]


Chapter 28 督察停职


Larry说：“你看这一页报纸都看了十五分钟了。”
Kevin回答：“原来那孩子就被关押在离我们那么近的希尔顿顶楼。人生果然充满了可能。”

Larry说：“太聪明了。如果是在酒店的话，监控片段是断然不会被绑匪轻易销毁，一旦能够走出房间被拍到脸，一定会有人把这件事告诉警方。据说连他怎么被绑匪抓回去都拍下来了？”
“不止。有一片内存卡被发现丢在他所在房间的下一层楼地板上。被捡到的时候还湿，想是偷偷藏在嘴里，被绑匪带着转移的时候偷偷丢在楼梯上的。是从摄像头里拿出来的，里面记录了他在那个房间里一天的生活——这孩子就差没自己打电话报警了。”

“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呢。Larry，你，不累吗？”
“累死了。”
“那你下来，来我这边说话不行么。”

Larry此刻正脚踩着马桶盖，手臂撑着隔间板，这样和隔壁坐在马桶盖子上看报纸的Kevin说话。“不要了，两个大男人躲一个厕所间说话，想一想就很有病。”
“那一个大男人趴在隔板上这么望着另一个大男人就没病么。”
“谁让你一早上都不肯出去。出什么事了？我知道有几个同事很讨厌，你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我是很坚强。”Kevin淡然地抖了抖手里的报纸，仿佛正要开始读一篇新文章。“英国派人过来了，要是不藏好，我的领导就会变得很脆弱。”
“英国佬这么快！”
Kevin继续淡然：“没事，英国贵宾要上厕所得走去三楼。厕所外面那块维修通告牌是我放的。”抬头看一眼Larry，“没影响大家吧？”
“……”


总局招待室里的两位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精壮，女的瘦高。用头儿的话说，光看脸就觉得很难搞。
原本做到破案率最高城市的总局头把交椅，该是件幸福的事，由于再上头的领导通常很注重神秘感，也总是很忙，挨骂的几率是很小的。手下人数众多，说到办事其实只需要骂骂人。

但是头儿现在觉得，自己辛苦爬到这个位置（升职还只是前年的事）就是为了为Kevin今年的回归收拾烂摊子的。他的意见是，Kevin就不应该回来，也不知道回来干什么——哦，为了巨款的通告嘛。于是最最可恶的还是那个律师……

内心是如此的矛盾。Kevin是警界精英中的精英，当年只是二十出头就有了惊人的破案率，并且脉络通达，到处都有建立强大的人际，当初他以‘交流’的名义要求前往英国，已经是很不得以才放他走的了，白送了一块宝给苏格兰场，还一送就是八九年的光景。现在宝贝回来了，还是一副能拿出去当美国警界形象代言人的好皮囊，本事也不像是变少了，却挑了个如此让人无语凝噎的时候，后面还尾随了一批对他恋恋不舍的英国特工上自己家门来要人……

——英国佬，欺。人。太。甚。
头儿愤然前往接待室的时候大家才发现，Kevin明明今早有来上班，现在却已经人间蒸发。
“什么呀……麻烦来了他却跑了……”



精壮男手里拿着今晨下飞机时顺手拿来的报纸。报纸上赫然是Nick的照片和他被发现曾停留在某希尔顿总统套房的整版报道。

“真巧。”精壮男对高瘦女说，“Richardson溜回美国的时间，和这起通告发出的时间惊人的吻合。通告发起的第三天凌晨他就从他的公寓消失了。”
“耻辱。”瘦高女面无表情，“让他用那样简单的手法溜出公寓。传出去只会令女王蒙羞。”
“那么说，终于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了？”
“他在流浪汉活动最频繁的凌晨段不断地往下丢东西，吸引了大批流浪汉聚拢。据目击者称最后一个丢下来的是个单人床垫——我想当时Richardson本人就是抱着那个床垫落到地面的。夜晚，路灯坏了，人多，他要混出去太容易了。而且很显然他有同党，那人帮他搭上了某一趟短途旅行的直升飞机。如果当天知道连同短途直升机也彻查的话，未必会让他跑掉。”
精壮男面部扭曲：“床垫？不止很简单，还很没有风度。”
“美国人从不在乎风度。你看，”瘦高女指着眼前的咖啡，“也不先问我们是喝茶还是咖啡。还有，我最讨厌粉状物泡出来的东西。”

“我想那就尽快谈完，你们可以出去喝你们想喝的。啊，我是Carl，这里的头儿。”
两只手应声取走了男女眼前的咖啡。
要说待客之道，Carl自认是科班出身。

“Richardson离开纽卡斯尔的时候，是100%的‘潜逃’。没有和相关机构递交申请，也没有让我们清点他的财产和行李。”
“可是他说他递交辞呈了呀。”
“那我们有批准吗？”
“哦，那你批准了吗？”
“我们需要一个完整的程序，然后才能决定批准与否。他却草草交代了一声，就潜逃了。”
“既然交代了，又怎么是潜逃呢。是你们留不住他嘛。”
“局长。”瘦高女眯缝起双眼，像是预备攻击，“Richardson当初来到英国的时候，你们也不放心，派了人跟踪，派了人监视，直到被我们的‘请’回去。你能体会这种心情，当我们背负国家的信任，面对这样两面三刀的——”

“间谍？那时候你们迎接他的时候，打着旗子欢迎犯罪现场和心理专家来交流学习。怎么人家把知识都交流给你们了，回来了，就成两面三刀了。”“女士你说的没错，我理解，但是不代表我认同。”
“可是他当初示意自己要长居英国的，才获得了许许多多的福利和特权。所有的同事都待他像自己人，这个你可以问他。他的离开时如此的不礼貌，如此伤透人心。”
“待他好到不让他回家？两位~Kevin回来的时候，除了他的人和那身衣服，什么也没带，你们要查他的财产和行李应该回纽卡斯尔去吧。”
“谁知道他带走了什么？即便他是光着身子回来的，也有可能。”

Carl扶额：“这么说，你们来这儿是打算解剖我手下？”


Larry噗嗤一声：“Carl这家伙……”“你有带什么回来吗？”
Kevin调了调监听器的音量，“没有。”“但是除了我，所有人都不这么想。”
“然后你还跟他们说你打算长居？”
Kevin点头：“是啊，为了福利和特权啊——原来他们真的信了。”
Larry整理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再问：“你一回来，就被FBI归划为他们的人，是不是他们希望得到一些英国方面的事？”
“我一回来实际上是去了CIA，但他们在处理的时候态度有些轻慢，FBI得到消息后就直接把我抢了过去。当初我去英国本就是FBI帮忙的，因为我当时跟他们说过我可能会交流些东西回来。”
“……”
“不然那么容易放我走啊。”Kevin拍拍额头，“看样子FBI也信了……”


高瘦女临走的时候说，他们还会再来交涉，芝加哥总局只是第一阶段。他们会一路交涉到自由女神像的顶尖。
待两位客人走了之后，Carl冷笑：“你们要坐到火炬上烤屁股我可没意见。”然后一把扯下门缝里贴着的监听器：“Kevin Richardson，两分钟内在我的办公室立定报告！不要以为你姓FBI我就不敢停你的职！”

两分钟后。Kevin笔直如松树般挺立在Carl办公室门前。
Carl瞪眼：“你怎么来得比我还快？！”
“报告长官，我刚才正巧在斜对面的厕所！”
“那厕所不是在修吗？”
“报告长官，已经被我修好了！”
“……进来！”

Carl虽然只是四十出头，但刚才一直忍着怒气，现在又不知从何发作起，这些让他看起来老了十五岁：“你……你居然敢在一级接待室装窃听器？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要怎么处罚？嗯！”
Kevin笑了：“可是头儿，你不是也允许我听完了吗？”
“我理解，不代表我认同。”Carl啪地把窃听器丢进垃圾桶，进入第二个愤怒的原因，“你看看你招来的祸。如果他们在美国停留超过了规定时间，还不肯走——”
“那是移民局的事么。”
“错！这是外交部的问题——你没听见他们说要交涉吗，从我交涉起，”Carl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再到我的领导，”Carl指着自己办公室的天花板，“接着是我领导的领导——”Carl指着天花板的手抖了抖，强调领导的领导有多高，“然后就轮到——”
“放心，Carl。”Kevin礼貌地阻止他说下去，怕把上头三楼的地板指穿了，“总统不管这些事，告不到他那里。”

“Kevin，你是打算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潜逃回来？”“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找我们？让我们出面，让我们出面帮你回来。”
Kevin收起笑容：“即便你们出面走程序，没有两个月也搞不定。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既然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回来，他们就断然没本事把我从自己的国家抢回去。而且，总局还搞不定几个特工吗？”

Carl无话可说，两人沉默了一还儿，他又开腔：“我要策略。你的策略。你和英国佬学过倒茶，知道怎么下毒。”
“你也听见了，他们气我不讲究程序，没有风度。那就和他们讲讲程序，摆摆风度——让他们一层一层‘交涉‘去吧，唱白脸的唱哑了，红脸黑脸什么的自然就登场了。后面的事，等以后再计划。”

Carl显然也是有了同样的主意：“特工怎么办事，你该比我清楚。在我拖延的这段时间里，你老老实实的，什么案子也不必接了，Gables律师那人也少给我接触！6000万买一个人质，已经够让老外笑掉大牙说我们无能了。”“另外，不可以到处‘闲逛’。”
Kevin不解。
“要去其他州可以，递交详细的报告。”Carl不容分说地下了禁令，“但是，不可以离开美国。”

Kevin还想争辩什么，但是想来也是徒劳，只好闷闷地关门离去。



被隐性停职无论怎么看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偏偏Kevin不爱装样子，一回到办公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拎了包——回家了。当时还没到午饭时间。

回国之后他也没去别处找房子，和妈妈住在一起。妈妈当时红光满面，嘴上却说着哪有二级督察还和自己妈妈住公寓的。Kevin脱口而出据我所知布鲁克林区86%的毒贩子还和自己妈妈一起住，被妈妈果断地甩了两个耳光。他紧搂妈妈说以前都是你来英国看我，这次飞回来才觉得原来航程真的很久，很辛苦，以后我也不离开你了。自己说着就想落泪，妈妈却不是容易崩溃的年纪了。说起来，直到现在，妈妈也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回来，就算半个美国的人都在追问他这个问题，但是妈妈好像不是很在意。

房间是以前哥哥住的，按照Kevin的喜好换上了淡绿色的窗帘，床单什么的也都是格子布料。哥哥从迪拜的办公室打了个潦草的慰问电话，顺便催促了一下结婚生子的问题，直接把Kevin问傻了，仿佛他空降回国就是为了这样一件没有目的感的事。尽管哥哥的孩子已经进了中学，这个问题对于Kevin来说还是一片空白，所以敷衍了过去。于是电话潦草的开始潦草的结束，好像他仍在英国，哥哥仍在迪拜，这个电话没有因为他地点的变化而显得特别。都说一个家无论有几个孩子，老大和老二之间会有注定了的代沟，别人家不清楚，自己和哥哥就是这样。不能说太多，说多了就有分歧，好像直接的差距不是六岁，而是六个世纪。于是为了求彼此清净，从来是潦草到底的。

Kevin一推门就宣布，他被停职了。妈妈本来还很担心，一听是带薪的停职马上又继续看连续剧去了。于是Kevin感慨当妈的总比孩子更了解和体谅这个现实的社会。

“本来带你去旅游也好，可是离开芝加哥也要打报告。”Kevin换着客厅大灯的15个小灯泡，一边自嘲地说，“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不过真的有点讨厌自己的工作。那~15个灯泡太浪费电了，我只装7个，你看看够不够亮。”
妈妈只抬了一下头：“带我旅游需要打报告，意思是你自己走就不用了？”
说完母子两相视着坏笑，可妈妈突然脸一变，打击儿子：“在别人的地盘也不知道守规矩，想走就走。现在回来了，又想着耍一样的伎俩，可从没见你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还不是规规矩矩的一级级升职——啊，现在还被停职了。”
“……”Richardson的家教就是不可以反驳父母的教训，80岁了都不可以。

“在外面跑跑我不介意。我是怕你总是这样随性，有一天，你的灵魂会找不到归属的。”
Kevin勉强笑笑：“我的灵魂和我的本事一样，不会丢的。”附身吻了吻母亲：“但是，想带你旅行是真心话。”


Kevin回到房间，才为禁足令烦了起来。回国前，同事的冷眼，上司的唠叨，还有英国方面的纠缠都被他计算在内，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需要经受这种小孩子才该有的待遇。脑子里过了一遍在美国的人脉，看能不能找出个跟合法进出关口有关系的。无意间翻起了手机里的电话簿，触到了脑中某根弦。

他看看窗外朗朗晴空，觉得他一个大好人才这样赋闲在家实在太浪费时光，于是他决定召集一场老友聚会——

“喂，是我。
奇怪了你们除了‘为什么回来’是不是没东西问了——我回来续身份证的行不行？
喂，把那些家伙叫出来聚一聚。所有人，警校的同学，还在芝加哥的同事。如果在离芝加哥不远最好也来，车票反正可以报销。
我走了之后再也没聚过？那又怎么样，告诉他们我回来了，必须参加。
地点菜单我来定，你负责找人就行了。
任何时间都可以，我三十分钟之前刚被Carl停职了。不过是带薪的……
——我丢了高薪特权的职位，特意跑回来让上司停我的职——就这样还不够爱国吗？”









     

老K也随性一次吧，做个这世上最没有束缚的人...~

天舞·青梅

昨天把文档理好看完了，话说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