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 【Game For 5】－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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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e开始了补课的生活。第一次去她迟到了，Henry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不带感情地说：“你迟到了。10分钟。”“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你不找借口解释吗？”“接口只对一部分人有用。”“嗯，你说的没错。我们开始吧。”
这不是唯一让Jessie觉得不爽的事。
学校里有个叫珍珠号的棒球队。说实话这是个很土的名字，学校里除了队员们都这么认为。由这个名字，我们可以想象起名字的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Realson。这个名字最近令Jessie头疼不已。这个肌肉发达的一根筋的棒球队队长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球队物色出色的球员，他正在为他们年级的女孩子组建女队。大名鼎鼎的Jean和Jessie由于名气实在是太大，使得大她们2届的Realson亲自找上门来了。Jean不喜欢运动，而且她压根不知道棒球该怎么玩，她可不想摊这混水。
因此，Realson很快就被Jean的Fans们拳打脚踢地打发走了。
但是Jessie，1没有那么多忠实的爱慕者为她收拾麻烦，2她的天赋实在太好。
于是她几乎是被强迫着成为了球队的后备。
“Jessie，我看到过你打篮球，你的体能条件真是一流！ ”“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个词，加入我们只有成功！”“你不答应？你不给我面子吗？我亲自来找你……”“你和我单挑一次怎么样？输了你就加入！”
听了最后一句，Jessie实在是……
“我又不是男的，怎么可能赢得了你？！”
“那么你就加入吧！”
“……”
更要命的是，他扔下一句“以后的2个星期放学后就留下来，参加训练。”就走了。
目瞪口呆的Jessie只好迷茫地跑去Henry处。这当然谈不上是打小报告，只是相对于每天放学后待在操场上挥棒500下，她宁可去面对口才出众的Henry讲政治课。
“他说，政治课只是个过关考项目，无法和他的称霸全国的计划相提并论。并且把训练定在每天的放学后……看样子他不打算和你商量。”
她在心里说，你真是个卑鄙的家伙。Realson很可能会被Henry骂死的。但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Henry并没有问“他真的这么说？”这类的话。可能是因为Jessie的脸生的很老实善良的缘故……
“他是哪个老师的学生？平时表现怎么样的？”
“◎＃％￥￥……％※％※％”
“好吧。呃，你今天带着我复印给你的东西，照常上课。知道嘛？”不容置疑的口气。
“哦。”
他们照常进行了补习。Henry从来不说课以外的东西，包括棒球队的事结果如何他也只字不提。弄得Jessie提心吊胆的，时不时要看看窗外，时不时再看看Henry的脸色，再时不时看看教室门口是否有人探头探脑。
“喂，你在听吗？”
“没有，对不起。刚才那几秒我没听。”
“如果再有一次我就取消你的考试资格。”
“哦……”
-_-!
   
另外，同样生活在费城的2个小市民——确切说，这两个人身份可疑得很——正在为了显得不可疑而努力。
AJ和D开始在费城找工作。
Nick以前就是个无所事事的打工仔，他没有读完高中的课程，所以总是找些不起眼的小工作——因此找小工作的技巧是同行中最强的——也因此，D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向Nick取经。但是AJ并不在乎，他早就想好了去处。
“Alex，那不叫工作。”
“那也是一件可行的事业。”
“事业？天天坐在麦当劳里，把自己装成一个寻找灵感的音乐人？这叫工作？”
“后半句我可没说，但是你说的很好。首先，我就是个音乐人；寻找灵感，多好的借口！D你真聪明啊。”
“这不是什么正当人会做的事，你只会惹人怀疑！”
“大不了我去麦当劳当招待啊？”
“你这样的胡子谁敢请你！！”
“你别想让我剃了它。”
“我没叫你剃了它，我只是要你找份工作~~~~~”
“这就是我的工作。我可以刷碗或是拖地或者招呼客人，但像你说的为了我的胡子，我会被拒绝——麦当劳会拒绝我这个不错的苦力。所以我没有选择，只好做一个寻找灵感的音乐人。”
“看着我，Alex，你这样不会觉得无聊并且惭愧吗？？”
“我看着你，D。也许有些无聊，但我会为了不让自己惭愧而努力的。”“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我不会孤单的。”
“还有！你为什么非要选择麦当劳？你怎么知道其他地方就会拒绝小胡子呢？嗯？？”
“不，除了麦当劳哪儿我也不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镜头。拉近。
“咳咳！”
“嗯？”Jessie懒懒地回头，“哦……你啊……”
“Jessie，最近有位读者向我反映你的戏份太多啦……”
“你删好了。”满不在乎。
“我已经尽力啦，Henry替你解决棒球队的事我就一笔带过啦。再删要影响情节了。”
“别和我提Henry老师了，我现在闭上眼睛都听得到政治课。”
“你的情绪老低落的啊？”
“废话！对着一个文质彬彬的魔鬼~~~~~~被迫接受政治课的补习。”
“你要了解我的苦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我听不懂。没事你可以走了。”她头也不抬了，郁闷地奋笔疾书。
“你听不懂我给你解释嘛……”
“啊呀你烦死了！我在放学前做不完笔记Henry要吃掉我啦！”
“这是句中国古话，对我的剧情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说的呢就是……”
正在Jessie扔下笔打算用力推开我，而本人也打算在她推开我之前的短短几秒内给她解释清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含义——一个怒视一个罗嗦的尴尬时刻，突然，教室动摇起来。
地震了？我问。
不是。是你要完蛋了。Jessie手忙脚乱收拾好书包，做出打算开溜状……
我很快就知道了地震的原因。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作者在学校这种公共场合停留得太久，导致几乎所有群众角色都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这当然是非常严重的局面。我再回头，Jessie已经跳窗，不见了。没办法，只好拔腿就跑，临走还不忘冲楼下大喊：“以后你会明白我这样写的用意的！！！！！”
“喂，我是Judy！！，身为Jessie这么重要的角色的老师把我的戏份加重一些，就一些！”
“把我和Jean写成要好的朋友吧！”
“Lily老是勾引大众情人，她为什么没有报应！！！？？？？”
“Henry老师还是单身嘛？他有孩子了嘛？是儿子嘛？和他一样帅嘛？”
“我们学校被您选中描写，身为校长我很荣幸……那我……”
“我的棒球队能否称霸全国……”
如果再把戏份加重在学校里，我恐怕再难在后街中国立足了。
镜头。对，对着那里。行了。我先溜了……

D着着实实生气了，他把AJ一个人丢在麦当劳门口，饿着肚子自己找工作去了。之所以饿着肚子，是因为他拒绝和AJ一起吃麦当劳。
这孩子……
AJ买了一个小汉堡充饥。他打算在这里等D回来。虽然D离开的时候，表情很不耐烦，极度愤怒，但是这对AJ的胃口一点影响也没有。他啃着汉堡，想起了Nick，这个家伙太讨人厌了，总是做出一些荒唐的举动——和他比起来，自己再怎么荒唐都不算过分的。比如，Nick曾经把捣碎的土豆泥放在A.J头顶上的蜡罐里，浇了他一头一脸。那次简直把A.J气得歇斯底里。（N迷别打我，真人真事）
想起那一次，AJ依然心里愤愤的。再狠咬一口——我再怎么荒唐也不算过分！
可是转念一想，Nick估计早就翘了，没翘的话不及早营救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就好比看新闻提到雪崩或是火灾或是矿灾，凡是报道中的“失踪XX人数”，经过我们的耳朵往脑子里一去，基本上就可以理解为“XX多人已亡但是无法找到尸体”。也就是说这么一来，荒唐之最没了自己岂不是上位？
嗯，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荒唐人，一定要把Nick活生生地找出来。
AJ对自己说。


正当他努力工作的念头开始萌芽的时候，那灌溉萌芽的肥料就来了。高中生Jessie Right Cole，步履散漫地朝他的方向走过来。今天是周日，她在图书馆的工作在周六就该完成了，可是她居然还背着那个天蓝色的单肩书包，太阳底下，她眯缝起一只眼睛，淡棕色的头发闪闪发光。
Nick的笑脸不知怎么的闪过AJ的脑海。他猛地咽下剩下的汉堡（这嘴，这食道……），他意识到应该马上做些什么。
很喜欢的一个作家曾经说过，一个人在快乐或是成功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对立的情况发生在别人身上。于是，在这个成功与否的关键时刻，一个倒霉的角色适时地出现在了AJ的身边。
一个小胡子翘起的年轻人，扛着一大袋的皮质夹克来到了麦当劳门口。他的说辞是，从押货的货车上偷来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小，注定他没有好下场了）。这些皮衣当然是假的。尽管他拿着打火机在衣服的袖子上烧来烧去，然后拿着完好无损的衣服来证明这皮是真的，但这皮的确是假的。为什么？因为我是作者。
总之他拿着假皮，拉着AJ卖弄开来。“原价，按这面料也是需要250$的。我可以90$买给你。”说着，又烧了起来-_-


“Hi~~~”AJ挥挥手，拦住了Jessie，“如果你是在找地方完成作业的话，麦当劳不错。”
Jessie一愣。她的确是在找地方完成Henry留给她的东西。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学生挺多，所以这个才……
“哦。谢谢。”Jessie冲他点点头，顺便打量他。他的一切Jessie都看着顺眼，刺眼的红头发（前两天染的）卷卷的，滑到鼻梁的墨镜（尽管是地摊货）戴在他尖长的脸上很有型，还有那个华丽个性到极点的全球只此一家拒绝盗版的胡子！
就好像Henry无论怎么漂亮Jessie都看着不顺眼一样。AJ无论再古怪到什么地步Jessie都看着顺眼。
对付Jessie这种奇怪的人，就应该派出AJ这种同样不大正常的人。Kevin真不愧是老将了。出招总归是致命地准。
于是，Jessie停下了脚步。虽然AJ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去和那个小贩说话了，Jessie还是很愿意接受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人的意见的。


关键在于她总算是停留在这里了。AJ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他提起大袋子中的一件，抬头看着小胡子（顺便鄙夷了一下那个没有水平的新疆式胡子）：“是不是真的啊？”故作幼稚地问。
“Fuck It！假的我就送给你！”（笔者：这里我要教育一下孩子们，千万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的确难辨真假，因为那袋子里的衣服都是假的，没的比教。但是，只是难“辨”而已，对于AJ而言，“找”出假的特点一点也不难。
终于，在他仔细地搜索了衣服了边边角角之后，目光在皮外套都有的肩扣那里，AJ翻开肩扣的那块，发现了用布料和丝线加上橡胶混合成假皮的痕迹。他笑着把衣服给翻起，放到小贩的眼前：“真皮里能找出这么明显的布料来，真是不容易啊。”
小胡子哑然。本来看AJ一身的衣着知道是个喜欢买衣服的人才准备对他下手。可是他忽略了一点，像AJ这样已经穿衣成精的人，对真皮假皮自然是一目了然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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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伸出修长的手指看不出来的用力按住那人的肩膀，保持着胜利者的若有若无的微笑：“你呢，最好把你的摊子拉到其他地方去。我可以礼貌的提醒你，骗钱的话你找错落脚地了。最好不要不服气，对你没好处哦~现在注意到我们的人还不多，你如果安安静静地离开我的地盘，到其他地段还可以继续做你的生意。不过，这衣服得留下。90$是吗？不会白要你的，我给可以你10$。”说着，他依然看着小胡子的脸，手从裤袋里掏出钱，“然后，安安静静地离开。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小胡子顿时被AJ手上的力道给吓着了，收起钱和袋子，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地走了。AJ说得没错，如果动手乱来的话，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他跟本得不到便宜，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皮是假的只会断了他的财路。


直到小贩消失。AJ将手里的皮衣递到一直停在门口看着他们的Jessie眼前，露出可爱的笑容，说：“帮我个忙怎么样？”
“什么？”Jessie边说边接过衣服。
“我在等我的朋友给我送钱来。可是我一个可怜的老同学出现得比那个朋友早，现在正在找我借钱呢。我很想帮他，只是给我送钱的那位一时半还儿的来不了，我要等在这里不能随便离开。你把这件衣服找个地儿转手了，帮我换点钱来给老同学应个急。”
Jessie四处看了看，说，“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好地方。你想要多少钱？”
“你看着办吧。”AJ嘻嘻地鬼笑起来，“大于等于50$就差不多了~~具体么——只要够我那个朋友用也够给你劳苦费就行了。反正我是花了10$买了的~~~”
Jessie一听，也跟着格格地笑起来了。她当然看得出来，AJ是个打扮的行家，他是存心要欺负那个小贩然后赚一笔来用的。


AJ也不知道Jessie到底卖了多少钱，总之，半个小时之后，Jessie把68$递到了他的手里。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这个效率，实在令这方面的老手AJ也有些汗颜，他开始怀疑Jessie是不是经常干这个作为生活费补贴……
解决了“燃眉之急”之后，AJ请Jessie和他一起坐到了麦当劳里。
“我叫Alexander Mclean。佛罗里达州来的。”AJ摘了墨镜，很傻气地一笑。
“我叫Jessie Cole。”Jessie将书包抱在胸前，说，“这里的学生。”

当D碰了一鼻子灰，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小工之后，狼狈地饿着肚子回到麦当劳后——他惊讶地发现，目标人物和刚才还在无所事事的AJ坐在同一张桌子上。Jessie奋笔疾书，AJ则专心致志地看着她写的东西。
“我说……Hi……”
“嗯？你的朋友？”Jessie抬起头，表情单纯地问。
“是啊，就是他。让他送个钱也要等那么久！真是没用~~~”
“我……我说……你……他……你……”D实在是想不通，也反应不过来。
“这是Jessie，Jessie Cole。是个女孩子哦。刚刚认识的，是个很棒的家伙！”
AJ轻松自在地说出“刚刚认识的”，D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半晌，他总算把话说完，“你吃过饭了嘛？”
“没有。”AJ摇头，“Jessie在这里做辅导题目已经做了很久了。她说她的政治考试只得了6分，被辅导老师虐待呢。”
“是吗……”D凑到Jessie身边，“哦，这些题目啊……Jessie你好，我叫Howard。他们都叫我Howie D。Howie，或者D。”
“你好。”Jessie也很喜欢漂亮的近乎让人妒忌的这个新伙伴，他看上去很老实也很聪明，“这些题目你学过吗？”
“是的。我学过。我曾经最拿手的……”D自信地笑了，“事实上这些学科只是需要硬背下要考的东西，但是在你积累题目的过程中你却要不停的翻查大量资料找寻几个答案。你一定恨透这种学习方式了？可是没办法。”
“我来这里之前去图书馆借了很多书。”Jessie拍了拍座位上的“砖头们”，“我就快累死了。”
D又盯着题目看了还儿，慢慢地说：“其实……你可以让Alex给你写啊？这么不停的查找没什么意义，只要你把这些答案全背下来，就可以应付考试。”
“他？算了吧。这些是要拿给我的辅导老师看的，字迹一看就知道了。”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写的。D能报出答案，他的脑子是书库。”AJ说。
“不要，不要。你的字那么差劲。“Jessie显然看到了AJ烟壳上的小诗。即兴写诗是好的，但那个变形的字就有问题了。
D笑了：“Yo，你的观察力真不简单啊。”
“你的理解力也不错。”居然知道我看的是他的烟盒。
但是和D相反，Jessie并没有把这两句交谈的发现放在心上。
“只要你让我帮你写，你就知道我的字有多少用处了。”AJ耍帅地扬起嘴角，说着就抢过Jessie的卷纸，唰唰写了起来。
“先是你的名字，一定要把名字写好先，不然养成不好的习惯会被旁边的同学调换卷子的……”他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一边写下Jessie的名字。
他说这话的时候写的很认真，语气很单纯。但是D可不是，顿时，小时候教官测验文化课，因为没有先写名字而被旁边的Brian调换了卷子，结果惨遭惩罚的痛苦往事浮上心头。AJ又在糗他了，D瞪了他一眼。但是AJ今天简直是功高盖主啊~~~~~就让你狂一次吧。
这时候，AJ抬起头看了D一眼，D赶紧撇了卷子一眼，录音机似的报出一串名词来。AJ迅速地写下。Jessie看着，瞪大了双眼：“上帝啊……你……”
AJ写出来的字，简直和Jessie一模一样，每一个下笔和收笔的方向和力道都一模一样。
“AJ从小就是个模仿笔迹的高手哦，”D笑着摸了摸AJ的脑袋，完全是一副“炫耀宠物会算1＋1＝2”的表情，“他13岁就开始给别人做作业赚钱了。但是因为不肯读书，就找我要答案。赚的钱六四分~~~”
所以，真相就是，AJ这孩子从小就不学好。还顺便带坏了D。
“哇……你们小时候生活好丰富啊。还能在学校里赚钱。”Jessie仰慕地看着两人。
“还好啦。现在还不是在这里没头苍蝇似的找工作。”AJ适时地说上这么一句。
“对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AJ赶紧抢着说：“我是音乐制作人。我为小甜甜接班人做过专辑。”
“哦~~~我听过她的歌，我还是比较喜欢克里斯蒂娜。”
“这个接班人嘛，本来就是混饭的，你可以忽视她的存在。你知道吗？她录歌的时候老是走调。我不得不把录音棚的灯关上了，不要让这个丫头看到我气的不行的表情。”
“据说很多在校男孩子都喜欢她……”Jessie皱起眉头，说，“想不到你是她的制作人。”
“暂时的。我已经不干了。”
“很了不起啊。我一直觉得那些歌给她唱太浪费了。”
“咳咳，AJ，这里的答案……”D也适时地说上一句。AJ赶紧低下头又认真写起来。
“我会经常在麦当劳待着，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啊……如果那个老师又虐待你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因为你也帮了我。嘻嘻……”
AJ说。
Jessie“哦”了一句，继续看着两个男孩给她做作业。她第一次意识到朋友的重要性。她在这之前从来不在乎交朋友的事。但今后她会有所改观。但是不要认为Jessie是个那么现实的人，她只是孤单地太久了而已。
“谢谢你们啊……”她轻轻地说。
“不用谢，小事。”D也轻轻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之间有某种联系……

Jessie回到家中，将买回来的汉堡放进微波炉里，打开2分钟的加热。关上大厅的灯，扔下书包，跑到楼上去了。
过了一还儿，她从楼上一蹦一跳下来，拿出两个烫手的汉堡，又一蹦一跳跑回楼上。
她打开仓库的旧木门，轻手轻脚走进去，对着屋里说：“我开灯咯？”
“不用，我开小灯。”
话音刚落，小台灯亮了起来，仓库明亮不少。这个有些小的仓库被收拾得很干净，有床有窗，还有衣柜和通往楼下的一个隐藏起来的楼梯。
这个楼梯让Jessie一直觉得匪夷所思，这个仓库在2楼尽头不起眼的地方，居然在里面又有个通到楼下客厅的楼道，这个楼道还是通到大厅的底下再通过地板上的口才能来到一楼的地上呢。简直是神经病嘛。为此，Jessie曾在给姐姐的回信中提到这个疑问，姐姐再次寄钱来的时候回答她：建造这栋房子的是他们祖父的父亲。这个老人好刺激，总是觉得有一天会有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来超他们的家，所以建了这个简单又匪夷所思的通道。虽然明显是建着玩的，但是Jessie依然觉得祖父的父亲有些不正常。
“今天我去了麦当劳，写作业。所以回来的很晚。”Jessie拿出汉堡，放在桌子上。
“周末还出去啊，我快闷死了。”
“没事干你就睡觉呗。”
“再睡，我要胖死了。”
“你已经很胖了，我劝你面对现实。”
“等我的朋友找到我，我就见天日咯！”
“你慢慢等吧~~~”说着，Jessie把拆好的汉堡递过去，“再把你喂得胖一点，嘻嘻。”
“喂，这个吃了会更胖的~~~”
“那你就别吃。”
“可是我饿了。”
“那就吃啊。告诉你啊，以后我可能经常去麦当劳写作业，你得习惯麦当劳。”
“我没有不习惯……可是……可是……胖……”
“我都说了你已经很胖了嘛！”Jessie把汉堡塞过去，耐心地说，“算了，不刺激你了。朋友一场，你又不能帮我写作业，又不能出去挣钱，还好意思挑剔吃的啊？把你赶出去哦。”
“不要……我吃……”“其实Jessie，你这样老是找人给你写作业是不对的。”
“要你教我对不对？补课，烦。烦死了。”
“不是的，我是说你要想点更高明的啊。我以前有个朋友，他一考试就会去打别人的试卷的注意，还有一个朋友学习好，给别人写作业赚钱。你要作弊应该主动一点嘛。”
“我靠，你们这个年纪的做学生的时候都有这种本事啊？”Jessie有点吃惊，顺口说。
“嗯？什么本事啊？”
“没有。吃你的汉堡啦。”
“咦~~~~~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Nick Carter！！你比补课的事还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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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 Carter是我的朋友。一个认识不是很久但是彼此很喜欢的朋友。一个很喜欢问我：为什么叫Jessie不叫Jessica呢？的家伙。他长得很可爱很帅，真的很帅，以至于我第一次扭头看他的脸的时候不自觉定了几秒。由于他是个可爱的家伙，我们成了朋友。我在图书馆的工作就是他帮忙找的，尽管他自己对费城还不如我熟悉，但是他总是对我的事很卖力。卖玩力之后他往往只有一个要求，要我唱歌给他听。其实我不会唱歌，我从来不听音乐。因为我是个读书并且要独立生活的人，我花的是姐姐薪水的一部分和我全部的薪水，这样从小过来的家伙是不大可能想到去接触什么歌手的。我总是如实相告，他也只是笑笑就不再要求了，不过下一次见面还是会提这个要求……唉……
Nick是个摇滚虫，尽管他看上去那么正常，但是血液里的摇滚虫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强大。好在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我喜欢一个家伙就能够忍受他所有的罗里罗嗦。于是我满脑子灌满了Linkin Park，The Killer的常识和音乐理念……他知道我不喜欢，他也知道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听他说。
他才比我大2，3岁，据他所说他已经停止了学业到处工作，到处工作就会不得不远离最要好的朋友一段时间，因此他会希望在美利坚任何一个地方都有朋友。
的确是个可爱的家伙。
直到有一天，他和我失去联系整整4个月之后，他狼狈地出现。出现在我学校的树林里。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那个鬼地方不吃不喝待了2天，就是为了碰到我。感谢上帝，我的脚步总算是接近了树林走了一次小路，然后我见到了他，到了第3个晚上，我趁着黑夜把他带回了家。
他看上去糟透了。明亮的眸子第一次闪着阴郁的光，脸上也没有笑容。他洗完澡，恢复了光彩照人的样子，穿上我买来的衣服，重新镇定下来。
“我差点就死在路上了。Jessie，我真的快被吓死了。”他看着我，说，“我没有打算地一路逃，最后居然逃到这里，他们应该知道你是我的朋友。80%不知道不过他们可以查……”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轻轻地说。
“你都不问怎么回事？”
“把三明治吃了，吃完了再说。”少废话。
“哦……”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在追杀Nick。但是我还是会让他留下来。
事实就是，我没有几个好朋友。而Nick在费城也没几个朋友。
况且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是那种莫名其妙死去的人。
他边吃边笑了，终于笑了。
“笑什么啊？”
“认识你真好啊。”
“……”我本来也觉得认识你不错，不过刚才我彻底改观。
“你镇定的时候，很像我的一个哥哥。说他是哥哥不如说是长辈，虽然很帅很帅，可惜像个大叔，脾气不好，又很无聊。每次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大笑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他咬着三明治笑得乱颤。
“还有一个哥哥，他很性感的哦。几乎没有他不会的！你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和他很像——有点傻。”
……
哥哥太多的孩子容易被惯坏啊……
“我去给他们做事，但是失败了。我中了埋伏……你知道，我被抓住了，我在的地方炸没了，纽约……”
是的，大新闻，我听说了。
Nick。或许你的职业很高尚。但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可爱的职业。
“东西就在我这里。但是只有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解决我们要解决的问题的。”
说着，他伸手摘下了我的眼镜。
我扬起了嘴角：“没事。我都知道。”
Nick又笑了。
“谢谢。”

每個角落都在进展着一些看上去正常的事。但事实上，内情得发展也同样迅速。
比如Brian，他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接受摩天大楼的工程进展通报，真的很忙；同时，神神秘秘地进行着名单排查。
和海默.刘易斯高官有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所谓的确切关系却根本拿捏不准。海默事实上也是6，70的人了，说难听点不知道要活到什么时候的人，令人头痛的不是他这个家伙而是他这个家伙形成的组织网，要把这些关系网连根拔起的话——现在大家进行着的任务简直微不足道。
但是Brian从来不喜欢让低落的情绪来干扰自己。他太自信了，自信得认为一切总归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他得承认自己不如Kevin那么会动脑筋，Kev突然要他查出Jake Marty，Simon Code，Allen Silver这几个人肯定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Kev痛恨开会，但同时在自己的小组内部他却是最会开会的一个——Brian总是不屑地认为，难怪Kevin老的快。不过Brian也总是想，自己有Kev那样的心思就好了。
“好吧……少废话，我查……”Brian自言自语，敲打着键盘，驱赶一切情绪。
他还很想了解，了解这个公司。但是他完全不知从何下手，说实话这种查来查去的工作根本是AJ的长项，Kevin让他来纯粹是相信他的演技和自信。
“Allen Silver……54岁，从商24年……”“从商前他在干吗？”“一儿两女。都是耶鲁大学毕业？！哇……”
“Excuse me？”
“呃？进来！”
他盖上电脑。抬头看着Aaron。Aaron手里拿着一本书，今天他看上去很精神。
“给你的。”Aaron笑了笑，“简单地制作了一下所有关于大楼的报道和一些内部情况。做了本小书。给你看看。”
“谢谢。你还真有心思啊~”
“没什么。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可做，收集一些小资料罢了。”他一如既往地谦虚。
“我说，你知道吗？我们这个临时的公司是怎么组成的？”Brian装作不经意地问。
“嗯？你说我们吗？我们从投资商那里挑的人员。也有部分是本来就在大楼财政部做事的。你知道，财政什么的得是原来的人……”
投资商的手下找来的。呵呵，那么说100%有奸细了。
“你呢？你原来就在这里做事吗？”
“我？是啊。才没做多久，结果就出了这事，上头顺便就把这事当作锻炼我的机会。反正也没什么的。”
其实说到底，摩天大楼本来就都是他们的人。这么看起来谁都有可能是奸细。
想到这里，Brian觉得如坐针毡。一点可信任率都没有，他只好孤身作战了。
“什么嘛。明摆着把烂摊子丢给你才是。”他说。
Aaron很惊讶Brian说出这样话，赶紧说：“没有的事。怎么会是烂摊子呢？你别这样认为啊。”
“玩笑~~行了。我会看看的。”他挥了挥手里的书。Aaron点点头，退了出去。
Brian打开那本小书，唰唰地浏览起来。一张张剪辑下来的图片，有些歪斜的字体，但看上去还是经过了精细的排版的。
这小子还真有时间和心思。
突然，一个刺眼的名字跳了出来。
Allen。
又是他。这个上次被Kevin重点问起的名字。
是直觉么？为什么自己也重视起这个名字了？
还是……出于对Kevin的信任和崇拜？
排除这个可能先。
“Allen Silver。项目最大投资人。”
正经商人啊。Brian愣了愣，继续读下去。他反复看了Allen在大厦开启那一个星期，强令主管为他空出顶楼的地方开派对的那一段。那个派对拒绝媒体采访，甚至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让外人听到，而参加者都是在大厦里住了一个星期的大款权贵们中的一部分。但是第二天就发现一个女记者暴毙在洗手间里，据说是因为对洗手间别人所用过的香水味道严重过敏，没有及时发现及抢救……
开玩笑！这种丑闻最能当成小料大爆一番了，如果是因为知道了派对的情况被害怎么可能会处理得那么不干净？！就算是真的死于过敏是一场意外，恐怕他们也会把它处理得悄无声息的。
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突然，Brian抬起头盯着办公室透明的玻璃外的员工们。
一阵发呆。
然后，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浮上嘴角。这本书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多了，至少花在上面的心思不是一般的多……


“我想我在这里找到一个不错的助手。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快就会把大鲨鱼引到大网里去的。Yeah！”
Kevin受到了Brian这么一句话。他无所谓的笑笑。他找对人了。
他知道Brian是遇到意外的情况了。不过他这边也不轻松，他一直想着去医院看Gordon的事。唉，最近去了2次，总觉得Gordon和Fiona似乎感情很好。看来一向随意的Gordon被这个大方的姑娘给迷住了，毕竟，这伤可真重，要养好它得用上谈一段恋爱的时间。
AJ和D依然没有消息。看样子他们真是行动初起步的时候，AJ的性格就是没有成就不会出一点声儿。Kevin没有主动联系他们，从一个只知道名字的孩子身上拿一个密码？怎么拿？这个孩子怎么会……？
连Kevin都不是很有头绪。所以他不会催促什么。
（环境描写省略一百零N百字）
“已经可以自己下地走动，慢慢跑动了。”Kevin啃着苹果，微笑着对躺在床上的Gordon说。
Gordon心情好极了，“是啊，多亏了Fiona，她很细心。”
“最近提起她的次数剧增啊？”
“嗯……”
“她知道你喜欢她吗？”够直接啊。
“嘘！轻一点~~~~~她怎么会知道……”
“说呗。”
“我伤好了以后就要去法国了。她怎么会就这么答应和我在一起呢？她有她自己的社交圈，而我也不愿意放弃去法国的机会。”Gordon耸耸肩。
Kevin丢掉苹果核，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
“Kevin，你的状态好像不错？”
“嗯~~”
“以前请你吃水果你都说马上要走。”
“敌人还在暗处窥探着你，如果我自己先露出疲态，那岂不是不战自败？”Kevin笑得格外愉快，“我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可以徒手收拾一只狮子~~”
“事情……有进展了？”
“嗯~~还不错。”笑。
“那N……”
“啊，Fiona！”Kevin热情得十分夸张地叫了起来。
Gordon愣住了，他觉得Kevin越来越不正常了……
Fiona一如既往，带着温柔灿烂的笑容，“你们说什么呢？什么还不错啊？”
“我说我最近心情很好，他就打算，”Kevin转了转眼珠子，“从我这里打听Johnny Depp的新片的内容！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要是我，我会问关于布拉德.皮特的消息。”Fiona开玩笑说。
“Hey，Fiona，我想尝尝这里的饭菜，你带我去你们吃饭的地方怎么样？”
“哦？您会吃的惯吗？可不是特别棒。”
“饭菜不是重点。我们吃顿饭罢了，和Gordon一起？”
“啊……什么？”Fiona有些吃惊。
Gordon赶紧说：“Fiona，他随便说说的！”
“谁说的？你不方便吗？那就我们两吧。怎么样？中饭时间。”Kevin看着Fiona，语气里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好的。我很喜欢你，就算正是交朋友吧！”
女孩儿笑了笑，继续她的工作。
Kevin也笑笑。继续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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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e可不喜欢求神百佛。她拿到卷子就很不客气地恶狠狠地撇了分数一眼。
God bless……69……
“Hey……Henry！”Jessie找到“恩师”，“你说过，我如果过了65分就可以把补课次数减少……5次。”她小心地晃晃手指，“……减到3次……”
“我说过？”
靠！Jessie直勾勾盯着Henry。这家伙不是要耍赖吧？！
“不是……2次吗？”Henry天真＋疑惑地望着Jessie，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Jessie的心稍微宽了点。“嗯……大概是我记错了。是3次。”
“嗯……”她现在十分后悔刚才没有说减少到2次，反正就算是Henry还记得她也可以装糊涂……
忽然这么一下子，Henry接过Jessie的卷子。一丝微笑神不知鬼不觉地展现在Henry黝黑的脸上。Jessie以为自己抄笔记抄得眼花了，赶紧皱起眉头死盯着Henry看。
“69……哼，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伟大呢……”Henry缓缓地说，脸上的笑容没有变。
嗯，这个家伙笑起来帅成这样……难怪那些女的迷他迷成这样……Jessie收回目光，脑子里浮现出Judy看到Henry时候的样子（她始终改不掉开小差的坏毛病）。
不过她很快就发觉，Henry刚才这话是在损她……
“那好。”她夺过试卷，很快地说，“那我以后周一到周三留下来。怎么样？”
“行啊。下次考试上到75分——你就不需要补课了。行了，你走吧。”
Jessie跑开了，像个丁点儿大的孩子获得大人的允许可以去和小伙伴玩耍一样，看上去很有趣。Henry依然挂着迷死人的微笑，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低下头，喃喃地说：“很聪明的孩子……这么聪明……这么……难对付的……小孩子……”
……
…………
………………
Jessie背靠着墙壁……
“恐怖的家伙……阴晴不定的家伙……真难对付……见鬼！他到底哪儿不对了？？总觉得不对……我那么怕他干什么？！”

Henry把补课地点改在了他的家里。理由是他的家和Jessie的家顺路，Jessie结束补课就可以顺路回家，而他也不用饿着肚子给她讲课。Jessie还可以在他家吃晚饭。这算是对她考到69分的鼓励。
鼓励。Jessie并不领情。她一样得跑比较远的路去买快餐，不然Nick这天的晚饭和第二天的早中饭就没有着落了。
但是如前面说的，Henry暧昧不清的态度越来越令Jessie不安，甚至感觉家里藏着一个人Henry都会知道似的。她发现自己快要吃不消Henry的眼神了，仿佛是监视，又仿佛是研究，看的她很不知所措。
她有些怕Henry。
Jessie不愿承认。但她清楚自己，就是害怕真的很厉害的人。
她只有努力的学习，希望以此改变Henry奇怪的眼神。
（“看哪！JR在干什么？做政治课笔记？！你疯了啊？你到底是不是JR？”“如果有个魔鬼以你的自由为条件要求你的话，你也会做我正在做的事的。”）
不过好像不见效。Henry似乎亲和很多，他看起来很欣赏Jessie，至少有笑脸了。但是不祥的预感一直困扰着Jessie。很严重。

Jessie不是故意打翻咖啡杯的。就像Fiona不是故意在Kevin面前摔倒一样。

Henry不知道杯子就这样翻了，没有看清楚的他没来得及躲闪。
Kevin也不知道Fiona会因为刚拖过地的地板滑倒，但是他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被咖啡溅到，弄湿裤脚不是故意的。但是让Jessie来补课是蓄意的。
伸手扶住Fiona是本能的。但是刚才用滚烫的汤弄脏了Fiona一直不离手的手套是蓄意的。

接着，Jessie快速地拿来桌上的纸巾，想弥补自己的过失。她没必要这么紧张，但是她只想道歉。“不要紧吗？”怎么会不要紧，滚烫的咖啡啊。
但是Henry居然面不改色地坐着，“算了。没事。”
没事？
“不可能的吧。”Jessie抬头，吃惊地望着他。
Henry想站起来。但是Jessie一只手已经掀起了他右脚的裤管，“我想……这咖啡是烫的……？”

Kevin留心地搀住了Fiona的右手，一边扶起她的肩膀。Fiona受惊吓一般缩回自己的手。但是Kevin已经清清楚楚接触到她的手了。
他俩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路。

Henry若无其事。但是Jessie做不到。她发现Henry的右小腿，居然是假肢。
她有些不礼貌地盯着看，但是Henry并不介意。他淡淡地说：“你也看到了，我的房子不怎么样。我以前是个军人，小兵。后来才当了老师。这是一次意外……上帝的意思。别介意，孩子。”
“对不起，先生……”Jessie的手接触了冰冷的假肢，没有抬头。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想……这是造飞机用的材料。我是说，为什么你会有这么一笔钱去做这样的假肢却还是一个住破房子的教师……”
……
Henry还是那个表情。坐着，一动不动。
过了一还儿。Henry看着低着头的Jessie，笑着摇摇头：“JR。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知道么？我真的很喜欢聪明的孩子。”
“……”
“嗯？”
“还好……不是……很聪明。”
“不要谦虚呀。你有多少底牌，我看得清楚。”Henry“亲切地”拍拍她的头。
JR放下湿淋淋的裤管。她感觉到自己舌头的颤抖，心跳变得明显，她还是低着头，看起来酷极了。
但其实，她是不敢抬头，她不知道Henry到底知道多少，她不知道拿什么表情和眼神去面对Henry。
“我们彼此彼此……”
她说。



这段时间，Jessie一直没有再来找AJ和D。感觉怪怪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连4天没有联系。
“难道是她的老师不虐待她了？”D猜测。
“不会吧？就算是，也不可能就不来找我们啦！”
他俩有些郁闷。有些纳闷。
“唉！霉死了！”
一声熟悉的感叹！
“Jessie！”D惊叫起来，跳了起来给眼前这个明显没有睡好的女孩让座（至于吗……）。
“你好久没来看我们了，我们以为你考试考了全年级第一呢！”
“考个及格已经很客气了。还第一呢。就算是也不会就不来的啊，我才没那么没良心。”Jessie接过AJ递过来的可乐，喝了一大口，又叹气，“这次考得还可以，多亏你们教我背书的办法。补课次数减少了2次。”
“那很好啊？”
“嗯……”Jessie咬了咬吸管，欲言又止。
AJ问：“那为什么还那么不高兴呢？”
“嗯？嗯……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咯~~”“我……我发现，我的政治课辅导老师是……”
“是什么？”
“是……”Jessie就快被自己气死了。
“说啊！同性恋？？还是变态狂？？”AJ很激动地问，那语气似乎是希望情况越严重越好。
“是我的教父……”
呃？
“你不满意这个教父吗？”D观察着Jessie快要吐血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
快要吐血的孩子控制住自己撞墙的冲动：“怎么说呢……很复杂的。他哦——”
另外两个脑袋立刻凑在一起，前所未有的认真。
“高大，有气质，谈吐儒雅。而且超帅的。”
……
没意思。AJ心想。
什么嘛。D心想。
“那你干吗那么郁闷……？”
“所以说很复杂咯。我，我有点怕他~~~他好像把我的什么都看得透似的。有股霸气。我吃不消他。”
终生难忘。Henry在第二天就让全校都知道自己是Jessie的教父，并且让Jessie搬去和他一起住。他的表情——微笑，礼貌地问她：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其实Jessie根本没有说“不”的可能。
现在的所谓的事实是，Jessie接触过一个危险分子，使得自己陷入危机中，而这个假冒的教父一直以来想做的都只是通过她来调查那个危险分子，并且顺便保护他。
Jessie没有否决这个事实。首先－Nick从来没有说过他不是危险分子（-_-!），再者－自己是接触了Nick，然后－Henry的确没有什么伤害她的意思。
她只是从来不相信罢了。首先－有长成Nick这样的危险分子吗？（这个理由有点以貌取人呃），再者－Nick是她的朋友，Henry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难道N来历有明么……），然后－谁知道这双方谁是危险分子。
“我就要搬去和他住了……”Jessie总结了自己郁闷的地方。
“和这么帅的教父住在一起不好么？”
“他可能会限制我的自由的。更有可能管我有哪些朋友。”
“为什么啊？”
“说不清……反正我怕他。”
D和AJ对望了一眼，他们觉得很奇怪，但是Jessie很显然有事隐瞒。可是问也没有什么可能知道，在Jessie眼里他们只是普通的小伙子（这2个‘小伙子’天天没事干就坐在麦当劳里等着某某来）。
“别难过。我们可以电话联系，或者发消息啊。”
“这恐怕……唉，也许吧。我看看他对我限制到什么情况再说，来，把号码留下。”
看样子这个教父很有可能连电话的限制都能做到。职业本能使得AJ和D迅速联想到另外一个可怕的事实。
莫非此人目的和他们一样？！
那可就是100%的坏人了！
他们俩和JR都会有危险！
“喂喂，你们怎么了啊？”
“啊？没什么没什么。不要那么郁闷，开心一点，有作业还是可以来找我们哦！”
“AJ你笑得好假哦~~~”Jessie依然郁闷地看了看AJ，有气无力地说，“怎么你也遇到郁闷的事了？”
“啊……这……还好啦！就是想找女朋友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女朋友？我们学校美女很多的。下次我不郁闷了帮你介绍好不？”
“谢了……”


Jessie就要开始她眼中的麻烦的生活了。
AJ和D的麻烦也要来了。
“依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调查一下她的那个所谓教父？”坐在房间里，D摸着下巴，神色凝重。
AJ低头，翻阅着Kevin当时给他的Jessie的档案资料。逐行逐句的，他的眉头紧紧锁起。教父？寻找了这个孩子多年的教父？见鬼去吧，Jessie的父母离开她们姐妹的时候，Jessie只有4岁，姐姐也就18岁，往后5年姐妹一起住在费城，要找不会早几年就来了吗？要找一个小孩子麻烦，那么直接找Jessie的姐姐不是很容易嘛？！
“见鬼的教父！完全是假的。不查他，查谁？”AJ把资料一扔，躺倒在床上，“现在就是99％的危险指数，没准他已经完全了解我们的存在了！说不定我们还在研究Jessie的档案的时候，他已经把我们两的档案都吃透了！”
“别慌。”
“我没慌。”
“出乎意料。我们只是为了找到Nick，找到任务中的那串密码。没料到对方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而且直冲我们而来。”
“快找Kevin，搞不好他那边也有一样的情况！”AJ马上坐了起来，跳过去拿包。
D静静地坐着，心态无比地镇定。一定要冷静，他告诉自己，慢慢来，一步一步慢慢来。对手或许出现得很早，如果不是Jessie的话，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对手的存在。他们这次败了，差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Kev？你知道我们是谁！”AJ很没气氛地大喊大叫。
听到那头Kevin滑稽的声音：“是吗……？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你们了~~”
“你去死吧！”
“你找死嘛？？？”
“你去死吧！！！”
“这么久不和我联系！没点本事的人就会被你们吓死了！！你们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嘛！！？？”
“我们忙的死去活来！经历生死！进步神速！你都不知道夸我们！！你去死~~~~！”
“当初叮嘱再叮嘱！走一步，汇报一次！既然神速进步，你们都欠我多少次汇报了？啊！”
“就是因为不想听到你巫婆一样的声音，看到你老头子一样的臭脸，还有你那副好去死的态度——我们就算找到Nick也马上带着他去非洲！去住金字塔都不要再看到你！”
“那你就去好了！我不会给你们收骨头的！去吧去吧！再跑得远点！最好去做土著人！因为你看上去就是个土人！”
“什么‘土人’？Kevin你开会做报告做傻了吧？有这个词语嘛？嗯？你真是傻冒得厉害。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你不就是土人么？这个词就是为了你而诞生的啊！”“还有！金字塔是在埃及的，傻子~居然以为金字塔是在非洲？哈哈哈！”
“嫂子呢？嫂子呢？她怎么不和你离婚？Kristin，听我说，你们不会幸福的！”
不料立刻，K婆的声音飘来：“嗯~~~？Alex在叫我嘛？”
大伙顿时无言。
“没有~~~”Kevin阻挠，“你……”
“你们两多久没联系啊？这么大喊大叫的。别吵到孩子睡觉啊……”
此话一出，某两人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我们离开的时候……嗯，对，不可能啊……”两孩子头凑头开始扳着手指算日子，算到后来，AJ俯到屏幕前，押着嗓音问，“才几个月？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啊？”
“孩子啊！就算我们走时Kristine已经怀上了，哪这么快就生下来了啊？”
……
Kevin入口的咖啡险些就喷在AJ的“脸”上。刚才畅快淋漓的对骂气氛顿时荡然无存。难以习惯，难以习惯……
“你去死吧，Linn和Baylee在我们家呢！”
“哦~~~Baylee啊？D，嘘——我们都轻一点哦~~~”
“……”Kevin不说话，手忙脚乱擦着桌面和键盘上的咖啡。
“……”D鄙视地斜目，谁先叫起来的。
D上前一把揪开AJ，把他扔到一边，对Kevin说起了他们当前的处境。Kevin认真地听着，可以看出他心里的紧张，但是眉宇间没有丝毫惊讶。D不动声色地导入主题：“你那边还好吧？”
“不是怎么好。和你们差不多。另外，Brian恐怕也……”
“敌众我寡，敌暗我明。Kevin。”
“敌众我寡不用怕；敌暗我明也不会持续很久。我们都知道对手是谁了，不是么？”
“如果不是巧合，我们还不知道呢。说实话我依然觉得后怕……我们太松懈，太迟顿，也太轻敌了。”D自责地握紧了拳头。
“傻瓜，这种时候，我们处于被动也是难免的。不需要自责的。你们没有因为巧合知道对方的存在，我一样会想办法通知你们注意的。”
AJ冒出来：“怎么你和D说话态度就这么好？”
“D比你可爱多了。”
“你去死~~”
“你！！！！！！！”
“好了，AJ，你给我滚开。”D心寒地再次把AJ揪开。刚才的对骂完全是一种发泄，一种感情的体现——既然这样，应该点到即止，再继续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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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Kevin的安慰的他们，心情平和了不少。AJ也开始认真起来了，他很高兴自己的不正常总算有人欣赏（JR），虽然D打击他“Jessie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孩子”。
“D，你说，为什么我们要的密码会在JR身上？”
“JR不正常呗。”D觉得这个问题不是他们有任务在身的人该问的。
“那我怎么就没有密码呢？”
“因为你不是女的。”
AJ自讨没趣，只好转移话题：“我们怎么见到Jessie那个教父？”
“你可以去追求JR，这样他的教父就会自动来找你。”
“JR会以为我们都疯了的。”
“这倒是，她会给你推荐医院……那我们只好等等了。”
“等？等那个人把密码拿走？”
“我们可以等。因为JR完全值得信任。她不会那么好对付的。所以，在JR被他们搞定之前，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就这么相信？”
“AJ，有的时候，运气会是你成功唯一的路径。”

他们等待着Jessie能给他们带来好运气。但是他们的朋友运气的确不大好。
因为Henry就要去她的家给她搬东西了。
当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时，Jessie没有反对。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可疑！只会告诉别人，我的家里有你不能看的东西！
所以她不动声色地，同意了。
她知道Henry一边提出这个建议，一边观察着自己。所以她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就答应了。
但是，Jessie，你该怎么办呢？快想想办法。
孩子的脑子开始飞快的转动……想不出办法。
只好祈祷了。祈祷好运与我同在啊！
（笔者：这些不知进取的孩子……）


“联谊舞会。孩子们，你们会喜欢的。现在，就可以开始考虑你们的舞伴。但是，是在听完课之后。”
Judy愉快地通知了孩子们学校和另外几个学校2年一次的联谊舞会就要举行的好消息。照常情况，除了Jessie大家都很高兴。
女孩们毫不犹豫地跑去邀请Jean这个女舞伴。Jessie趴在桌子上看着大家，一个人呵呵地笑着。但是看到Henry走进来，她就笑不出来了。
“孩子们，上课了。”Henry拍拍手，所有人都坐回了原位。
Lily突然站了起来。Henry望着她。
“对不起，先生。我想先出去一下。”
“理由？”
“我去邀请我的舞伴。”
“现在？”
“对。我怕下了课就该排队了。他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
这位就是那个专门勾引大众情人的小姐了。大家顿时起哄。但是她是不会脸红的~~
出人意料。Henry简短地抛出一句：“去吧。”
Lily兴奋地跑出门，最后又特意转过身，羞涩地微笑着对Henry说：“说实话，先生。我最希望做你的舞伴。你真是酷毙了~~”
有些惊讶的Henry很快反应过来，眼神带着笑意，微微扬起嘴角，问坐在下面的各位：“她叫什么？”
“L————ily。”
“谢谢~~Lily，你也是。”附赠迷死人的微笑一个。
Lily兴奋地跑开了。
不知为何，掌声雷动。
Jessie没动，当然她知道Henry并不介意她的冷漠。她就是这样。反正今天一放学就要去搬家了，她知道一旦……，面临的会是更严重的情况。
但是Jessie不喜欢假设糟糕的未来，事实上她根本没法想象这些。因此她有预感或许可以躲过一劫。
“那么，孩子们，都有舞伴了吗？”Henry笑笑，颇感兴趣地问。
孩子们都喜欢他，都抢着回答。
Jessie的心脏正在冒汗。Nick不熟悉这里，他即使逃了出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不定Henry派了人守在自己房子周围……
不是说不定。这很危险。
“有女士邀请你吗？先生？”
Nick根本就被囚禁住了……
“我们的Jean，会是邀请率最高的……”
见鬼啊，我把Nick囚禁起来了~~~
“不过邀请她的都是女孩子，因为男孩子怕被她比下去了……”
等等，说不定Nick可以和Henry交手试试？
“别说了，Jean都不好意思了。”
别闹了，Henry这个年纪，工作年龄有Nick的几倍了，再说他和Nick一般身高，却显得更加干练。
“先生你会跳舞吗？”
哦，上帝啊，Nick在自己家这段时间，自己根本就是在养猪……现在，不知道这位“危险分子”能派上多大用场……悔恨啊……
“先生，你会邀请朋友或女伴吗？”
…………
时间过得太快了，Jessie听到下课的铃声后真的很想骂人：以前都没觉得这玩意响得这么积极迅速。
“Jessie，我们走吧？”
“哦。”
当来到家门口的时候，Jessie刻意地望了望四周。
是的，的确多了一些人，粗略统计：3个剪草坪的，4个扫马路的，2个修屋顶的，还有6个朋克打扮的白痴赖在不远处，说着话。
今天人真多。Jessie很想说这话，但是她忍住了。这话得挑时候说。
她打开门，带着Henry走了进去。看看垃圾桶，好极了，Nick收拾好了，没有留下两人用餐的痕迹；再看看地板，很好，这孩子没有穿着球鞋跑来跑去；看看桌子和电器，完美。
“先生，这就是我的家。”这话说得很大声，像是在介绍名人故居……
抱歉，Nick，只是告诉你这个人的出现，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商量对策……
楼上储藏室的男孩猛地竖起耳朵，身体的每一个神经都进入备战状态。Jessie决不可能带人回家。
Henry看了看，随意地说：“我能参观一下吗？”
“缺少家具。楼上有一些房间，堆满了以前的东西。”Jessie指了指楼上，“不介意的话可以去看看。”
Nick眼珠子一转，赶紧脱下了自己的球鞋。
两人吱嘎吱嘎地走上楼来。Jessie又说：“你觉得我应该带些什么去你的家？”
Nick靠在门后，想听Jessie更多的提示。
“衣服……或者你喜欢的东西，比如，闹钟，风铃？”
“你不介意的话，我得慢慢地检查一遍这里的门窗有没有关好。”
“没有问题。其实，你不必在我那里住太久……”
“是吗……”
“放心，我会尽快解决所有的麻烦。”
Nick握紧了拳头，四处看看。可惜这个房间的窗户只能看到临近的一条河以及沿河的杂草花园。无路可走也不能观察房子周围的情况。
Jessie很夸张地打开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叹了口气，看看就在自己左手边的储藏室。她知道自己这样子多傻，但是她对自己的表现有信心：“Hey，这是怎么了？今天真热闹。”
“哦？”
“天上地下都是人。”天真的语气。
“什么啊？”Henry走近。
“修屋顶的，修草坪的，还有扫地的——都挑在一天来干活，我以前从来没见到过。”
“大概是，一个清洁公司的？”
“清洁公司连修屋顶也包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
“呃……我不喜欢那种人。”想想，加上一句。“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不好……”
“哪种？”
“那边的那些流氓似的。见鬼，他们如果天天这样蹲在我的家附近，我肯定不敢一个人住。”
“你是得当心一点。或许你该学些防身术什么的。”Henry说。
Jessie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否则一向话少的自己会显得异常反常，她很有自己个性特点地回答：“我觉得烦……”
Henry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说：“好吧。把窗户关上，我们看看你的房子。”说着他把手搭在了储藏室的门把上，望着Jessie：“这是？”
“储藏室。很脏，小心点~~~”
门，被打开。Henry的眼睛在拉上了窗帘缺少光照的屋子里显得炯炯有神。
他注意到了整齐的床，还有小房间并不冷清的气息——人的气息。
“你会常用这个房间吗？”他问。
Jessie敞开房门，想了想：“用的。至少要保证每个房间不会像监狱，不然姐姐回来会骂我的。”
“这儿这么糟……”
“但是还不错，我……偶尔来这里想论文~~”“就是到了晚上有点吓人。”
“哦，看看这是什么……？”
Henry提起床下的球鞋，蹲下身来，打量：“这么大的鞋子……你的？”
“我的……”
“不会吧？”
“其实是我姐夫的。但是现在是我穿——干家务的时候穿。”Jessie开始控制自己的心跳。房间太静了，正是傍晚，光线昏黄——她眨了眨疲惫的眼睛，希望自己可以保持清醒！
Henry的手触了触鞋子。没有人的体温。
好吧。哦，看，窗帘有拉开的痕迹。
“唰——”他拉开没有放好的窗帘，眼下，一条不怎么样的河。还有一片绿地。
并且，窗门没有锁好。
“JR，不锁窗子出门，可是很危险的……”
Jessie无法看到Henry的表情，她轻轻地回答：“这里不可能有人上来下去的，不怕有贼。所以……”
突然，Jessie停住了。她看到了Nick。
Nick把进门右手边的小衣柜往外推了一个人的宽度，躲进了衣柜和墙的缝中。很聪明的做法，但是一旦Henry转身，借着拉开窗帘后照进房间微弱的光，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Nick！
Nick冲她撇撇嘴，他似乎没有想好下一步。
“Henry，依你看，你觉得这条河怎么样？”Jessie站到了衣柜前，挡住Henry可能的视线，问。
“河？”
“是的。这是自然河，没有办法堵。我是说，我的姐姐……”“呃，我姐姐说……她说我呆在这个房间是危险的，可能会掉下去。”这话的确说过——是在Jessie5岁的时候。小时候的JR，说出来不信，有多动症。
她的手背在身后，紧张地缠在一起。心里莫名地冒出一个念头，还好Henry不是自己的父亲，这样的父亲太难缠了……
“也对，这河虽然是自然河，但似乎是死河。一旦出了什么情况，可能会产生不好的气体……”Henry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咦？你这个衣柜，好像放歪了？”
Jessie转身，看看那个衣柜——离墙空出了一段，高低不正——大大地出了口气：“这个破东西！让它自生自灭好了。如果有人愿意要它我早就把它处理了。”
Henry不出所料拉开了衣柜，空空如也，连挂衣架的杆子都没有。
“你可以乐观一点看待它，”Henry并没有不高兴，“看过《纳尼亚》吗？”
Jessie汗颜：“我没你想得那么浪漫……”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浪漫一点~~”
“我，我去房间拿衣服。你待在这里，或者和我过去。”
“进女孩子的房间不大好吧？”笑~
“我不在乎。要不你帮我去厨房看看，该关的都关了没有？”Jessie说着，晃晃手里的钥匙，“我就直接把这里锁了。”
“那好吧。我们看一间你锁一间吧。”Henry爽快地答应了，没有再看一眼，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并锁上了。内外都无法打开。
静静地，静静地。屋子还是那么旧，那么静。
Jessie收拾好东西就要走了，她在大厅地板上滑倒了。Henry扶起她，听到Jessie嚷嚷：“这个屋子知道我要走了，报复我呢。”
男孩听到这句话。轻轻地回到了储藏室——通过一个通风口大小的地板楼道。
请回忆起笔者曾经的一段话：
“居然在（储藏室）里面又有个通到楼下客厅的楼道，这个楼道还是通到大厅的底下再通过地板上的口才能来到一楼的地上呢。简直是神经病嘛。为此，Jessie曾在给姐姐的回信中提到这个疑问，姐姐再次寄钱来的时候回答她：建造这栋房子的是他们祖父的父亲。这个老人好刺激，总是觉得有一天会有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来抄他们的家，所以建了这个简单又匪夷所思的通道。虽然明显是建着玩的，但是Jessie依然觉得祖父的父亲有些不正常。”

当在Henry身上联想到自己的长辈时，Jessie居然神奇地联想到这位素未谋面的不正常的长者——的那个发明。虽然她不肯定Nick是不是可以塞得进那个地方，但是没有穿鞋的Nick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不动声色地进到一个Henry绝对搜不出来的地方。
完美的互动。洒了水汽的球鞋，尽可能地减退了鞋里的温度；故意留下诱饵的窗帘以及没有锁上的窗户……
虽然拙劣，匆忙。但是他们刚刚就这样赢了一个老牌特工。


那么，我们来看看。Nick一个人呆在Jessie的家里。水电都断了，Jessie又不敢冒冒然在教父眼皮下再来送吃的。
那Nick要怎么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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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不怎么棒的主意。至少Jessie这么认为。尽管现在并不是非要男生和女生的搭配了，但Jessie不喜欢舞会。说白了她除了到处乱走享受阳光根本没别的嗜好。
但是今年不一样，她已经有了一个身为老师的教父了，她找不到理由开溜了，再说她找理由开溜了1次了，Judy可不是傻子，一旦查出上次的假条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Jessie再缺席的。
“你需要新衣服吗？放学后我们可以去看看。”Henry吃早饭的时候说，“特殊一些的衣服。怎么样？”
“随便。反正不要是裙子，你知道的。”
“得了吧。”他呛了一口，“Jean可能会穿正装。到时候女孩子们会开心死的。你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穿着罩衫和牛仔裤去吧？”“不要给我丢脸。”
“我知道了。”Jessie咽下最后一口早餐，擦了擦嘴继续说，“放学了你等等我，然后，去时尚基地……（Henry皱了皱眉头）好吧，去这儿最贵的地方，随便你。正装就算了……这样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比例很好。现在流行骨感，但是你并不是那么瘦……但是，我看着很好。”
“那好，就仿西装吧。好了，我走了，学校见。”
“你不坐我的车？”Henry喊道。
“行了，我可以自己去！”Jessie边跑边回答。
Jessie喜欢各式各样的衣服，但是她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所以长期形成了休闲的风格，把她这个人托显得更加颓废了。但是，眼前有个钱多的没处花的家长，情况就不一样了。
麦当劳。
“Hey！过来。”
Jessie肩膀上搭着书包，靠在门口，看着AJ向她跑过来。
“你真的是每天都在这里坐很久啊……”Jessie有点不相信的看着AJ，“这里的人不会赶你吗？”
“我只要高兴一天三餐都在这里吃，谁赶我啊。”AJ笑笑，“这么早就去上学啊？”“还是，特意来找我？”
Jessie挪挪嘴，示意他看外面的广告，“看到没有啊？联谊舞会啊，在我们学校。明天晚上。”
“为什么单单在你们学校啊？”
“我们学校最有钱~~~”
“哦……”
“我的教父要我去玩玩，今天就去给我买衣服。你说我该买些什么衣服？”
“你的身型比较，细，可以穿长一点外衣的款式——这个款式太瘦太胖的穿了不好，你偏瘦正好。”
“我觉得休闲西装不错，可是我从来没试过我这身风格以外的衣服。”她扯了扯身上的带帽衫，坦白的说。
“相信我，Jessie你的衣架非常好，很多衣服都能穿。西装很酷，既然是学生舞会，半传统半时髦很不错。你很有天分啊……”
“但是似乎太酷了，我可能还是会穿上漂亮的外套之类的。”Jessie舒坦地笑了起来，如释重负，“你来吗？做我的嘉宾吧。Howie告诉我你跳舞跳得很好。”
AJ的眼里顿时蓬荜生辉，“我可以去吗？”舞会？跳舞？女孩子们？
“当然，你来吧。你会喜欢的。我们学校很不错。”
“看情况吧。不过我确实很想来。”AJ点点头，撇了撇嘴角。看样子Jessie并不完全是那么难测的人，她的确很容易相处。
Jessie当然不是很愿意看到AJ和Henry同时出现，Henry或许会逼问她关于这个朋友的事，AJ不知道是会得到Henry的笑脸or冷脸，他古怪的性格没准又要引起Henry的怀疑……但是有个年龄稍微相近的朋友在，可以在她认为很无聊的舞会现场有个说话的伴儿。因此她补充：“你不能来或者是想一门心思泡我们学校的女孩子的话——那你把Howie也带来吧。嗯？”
“好啊，你就是想找个和你聊天的伴儿啊……”AJ嘻嘻地笑起来。泡女孩子？Jessie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那么，记得发消息给我。我走了，Bye。”

“D，是我。Jessie邀请我们去她学校的那个舞会。”
“是吗？你去吧。”
“你也要来。”
“干什么啦？”
“你难道不想看看那位Henry老师吗？”
“啊……”
“嗯？”
“好吧。你说的对。”
“那我们去看看舞会要穿的衣服吧！”兴奋ing。
“啊？喂，你的衣服还不够多啊？”
“舞会……不一样的。”
“唉……受不了你……”

淡绿色T-Shirt，套上白色衬衫，然后是一件整整好好的灰褐色格子休闲西装，袖子边是红条黑边的竖纹。黑色牛仔裤（Jessie坚持的）＋黑白相间的腰带。再搭配上淡棕色、打上发蜡的乱乱的头发和白皙的肤色。
个头和比例都不错的Jessie看上去棒极了。她对着镜子，心里只是说，嗯，还不错。
“像个样子……明星似的~~”Henry上下一打量，淡淡地说。Jessie比同龄人显得挺拔和精神，她的颓废很健康。的确是最好的形容了，不需要其他废话。
“哦……”
“你就只会说这么几个词吗？‘哦’‘随便’‘那好’‘嗯’。”
“我……像个明星……你满意了？”-_-!
“好吧。明天就这样去。玩的开心点知道嘛？你缺少和大家的交流。”
“哦——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玩的。”
Henry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再去换换其他衣服。Jessie似乎并不喜欢这身太有味道的衣服，她很眼尖地挑出一件白色的套衫，肩扣是打磨过的，非常酷。她冲Henry看看，Henry一挥手：“这个也包起来。”Jessie有些惊讶，然后一副受之无愧的表情，走开去看其他衣服了。
Henry眯缝起双眼，思考起来。Jessie或许不常说话，但她有着很好的口才，现在她显然并不相信Henry出现的原因。至少不是完全地相信。她的戒备心比Henry预料的要强。可是，这样一个经历和生活都这么简单的孩子，戒备心从何而来？
难道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舞会这天，孩子们都没有心情好好上课。Henry的心情似乎也非常棒，他居然把自己的课让给大家伙儿聊天，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
Jessie打算找个接口溜回家一次。家里的东西或许可以够Nick过几天，实在不行Nick应该会找到她留着没锁的那扇窗。
但无论如何她得回去一次。
再看看Henry，他心情似乎不错。因为他的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真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
她已经打算好了，回去后换了衣服和Henry一起回学校，然后就和Henry分开，去门口等AJ和D。要打发Henry很容易，多找几个女孩子就可以了。

你简直不敢相信AJ今天穿的朴素得离奇。其实那是很精神帅气的装束——亮黄色的编织帽，墨镜（真理~~~），白色T-shirt，灰色带帽衫，墨绿的板裤，以及新买的旅游鞋。
D：“你疯了！”
AJ：“不好看？”
D：“这……”
看样子快要疯了的是D，尤其是看到AJT－shirt上的那只阿童木的时候（那位？那只？算了，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我们去的不是学生舞会嘛？”
“是学生舞会，但不是小学生舞会！”
“我说，我这样穿对你，对任务，对那些孩子——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嘛？”
“……好像没有。”D被他一说，愣了愣。其实这身装束除了阿童木之外，都很正常。
就是因为太正常，所以穿在AJ身上让D大受打击。
AJ笑嘻嘻地扯扯D身上的天蓝色花纹衬衫——今天D真是美得让人窒息，可惜他从来不会意识到这些东西：“我们绝对比今天的每一个人都抢眼~~”
“好了啦，”D很没风情地打掉AJ的手，“想想看到Jessie的教父大人怎么办吧。”
“我准备好了。”
D眼睛一斜：“是不是要和他拥抱，然后叫‘伯父’？”
“那是我甩女孩子的伎俩~~过时啦。故意破坏和对方父母的关系~~”
“还是假装很热情地和他握手：我崇拜你很久啦！”
“其实不用想那么多的……”
“Jessie交了两个成年朋友，而且看起来底细那么可疑！”“换作是你，你会不觉得奇怪么？”
“我没带枪，他不能怎么样。”
“你没带枪？Alex，你不会是指望关键时候我来救你吧？”
“你以为教父会在孩子们面前拿枪逼问我：说，你到底是谁？”
“行了~~我要做的就是弄到他的照片。少废话，出发。”

正在Henry家里头换衣服的Jessie最终还是选择了那套Henry给她挑的行头，但是等她磨磨蹭蹭回到Henry那豪华得让人吐血的客厅的时候，惊奇得发现Henry根本没有任何出门的迹象。
他穿着里黑外黑的西装衬衫行头，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他钟爱的红酒。
Jessie终于受不了了：“Henry，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说了。”
Henry心情真的很好，他把酒杯轻轻搁在桌上，认真地点头：“嗯。什么事？”
“你能不能不要让自己看上去那么性感？”
Henry哑然：“……？”
“你要知道，很多各种年龄段的女士这样看我的教父，我是种什么情绪。我很迷茫，很疑惑诶。”
“这，不是我的错啊。”
“算了，我也知道不是你的问题。你穿的都是最简单的教师装束。那么，难道你没有妻儿嘛？”
Henry再一次拿起了酒杯，睫毛颤了颤：“有。”
“是吗……”
“我们……早就分开了。很早就分开了。”
“……哦……”“对不起……”
“你就这样毁了我的好心情。”Henry抿了一口，不去看Jessie。
Jessie立在原地，很无言。她看到Henry一下子变得很沉重。“我……我……”
“你说怎么办。”
“……”
“今天好好玩，不到时间不准溜。就当是给我道歉。”
Jessie有些疑惑，但还是如获大赦，“好的……那，你难道不去？”
“去，我还得把你送去呢。”
“然后呢？”
“我么，不会疯。我已经过了喜欢Party的年纪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反正，到时候我会接你回家。有没有溜，我自然会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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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个夜晚。孩子们个个像是明星似的，兴高采烈地来来往往。大堂的四壁都被重新粉刷过了，许久没有用过的8层大吊灯重新亮起。
怎么是一个“美”字了得。
应该再加个“富”字。
Jessie是这么想的。
今天的焦点，无疑就是两个像男孩儿一样的女孩子了。Jean没有例外地被女孩子们团团围住，Jessie没有例外，一副随时躺倒就能睡着的样子。想和她玩的怎么会没人呢？但是她看你的眼神就让你觉得，她根本不认识你。
Jean的确和Jessie关系不错，因为她们从小就认识。她好不容易摆脱Fans，跑到Jessie身边，“Hi，JR，你今天真棒啊。”
“是伐？”
“嗯。”她打量了JR一身行头，“很性感。”
“你也是~~”Jessie看看她的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经过一番心思的。
“还好啦。我没想到你这么懂得打扮哦！”
“是Henry要我买的。”她说。
“Henry？他对你真好啊。大家都说他简直完美。”Jean毫不掩饰对Henry的好感。
Jessie的感情可复杂多了，不知从何说起：“嗯……呵呵……”完美？完美的话老婆孩子怎么会走？
“你今天又要溜啊？还是一个人喝一晚上汽水吃一晚上东西？”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后者。就是觉得对不起这身衣服。”
“你不要老是那么沉默，大家都不知道和你在一起该怎么办了。”
“我，我请了朋友的。”
说曹操，曹操到。
Jean只知道Jessie不喜欢交朋友。但没想到原来她喜欢和比自己大的人交往。更没想到一旦邀请，来得还是这样的人……
首先，她得承认那个卷发的男人比自己美上百倍！比她见过任何人都要漂亮。
再来，那个小胡子，太特别了，而且他还穿的那么可爱那么引人注意！神色之间说不出的性感！
最后，他们出现后，亲热地和JR开始交谈！
“Jessie。”AJ和她拥抱。Jessie说不出话来，心跳不止——注意，是被吓得。
“啊……AJ你……今天好……好……好可爱啊……”
D尴尬地笑笑：“呵，我也这么说他的……”
“从头到尾都是新的！”AJ很自豪，“JR，说实话，你这身才是我最喜欢的！”
“啊，你要穿，我们交换啊！”Jessie确实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换换。不是说AJ这样丢她脸，只是实在是……
“不要。今天我特地选这些衣服的。”
这孩子这么不听话。
Howie最先注意到站在一边的Jean，“Jessie，你的朋友吗？”
“嗯，是Jean。她很不错是不是？”
“Hi！”握手，D有些疑惑，这姑娘比Jessie更像男孩子。
人实在是很多，AJ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他已经融入了人群。D没有阻止，他知道AJ喜欢这样，再说凭着那顶亮黄色的帽子，要把他找出来不难。
他四处望了望，他本来以为Jessie摆脱教父来和他们说话得花点功夫，因为据Jessie所说的这个人似乎盯她盯得很紧。可是Jessie周遭一大圈都看不见一个和Henry年纪相仿的人，“对了，Jessie，你的教父呢？他是这里的老师，肯定也在吧？”
“是啊……嗯，刚才一进学校门我们就分开了。”Jessie自己都觉得奇怪，Henry今天没有丝毫盯着她的意思，显得十分无所谓，甚至是心不在焉，“我看看，应该来了。”
“啊，D，他在那里。”
Henry的确高人一等，远远看去那么显眼。没有一点打扮过，近乎颓废的他缓慢地踱着步，在人群中低着头，不语。
D没法看的太清楚，他靠近了一点。可是Henry已经转过身去了。D不得不趁着Jessie不注意，往Hnery那边悄悄走去——可是Henry也走了起来，往大堂的侧门走去。
D紧随而上，Henry应该没有意识到他的跟随，但是脚步更急了。
努力闪过每一个来来去去的人。但是D还是没有机会看清，Henry已经消失在侧门口。D追出门外，只感到空旷的门外，吹来舒适的晚风。
“他这是去哪儿？”还来不及多琢磨一还儿，D一转身就感到两个人影来到眼前，接着，肩膀被抓住，一时他们已经滚到了矮树丛中！
不是Henry。他们要矮小一些。
“谁？！”他压低声音，呵斥一声，同时矮身躲过对方的手。
对方没有回答。只听到沉闷的西装摩擦的声音——他们掏枪了。
不行，这儿太黑了。基本上是人，就什么都看不清。情急之下Howie扑上前去，按住其中一个的肩膀，一个漂亮的翻身跳到他的背后。果然，同样无法看清的他们没有开枪。
AJ，你在干吗？！
“小子！”被Howie抓住的那人猛转身，枪支顿时现到Howie眼前，Howie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和他一起倒在草地上。突然，另外一个对着他们狠狠两枪。装了消声器的枪带来两声闷响。Howie和那人闻声都是一惊，Howie迅速反应过来——还好没被他乱打着——立刻用力将那个的右手制住，将他挡在自己前面。对方并不是菜鸟，后脑勺猛地把Howie撞开。
Howie利用跪倒的优势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小腹，在他前倾的时候勒住他的衣领将他抓到眼前狠狠一拳，并要乘机夺枪！但那人的手臂高高举起，似乎准备开一枪再说——Howie赶紧缩手，翻身躲开。又是一声闷响。
“混蛋。这里是学校！”D摸了摸疼痛的额头。
“那又怎么样！”
“下手仁慈一点行不行？”
“不行。”
“那好吧~~”
“啊~~！”其中一人忽得跪地！
他感到脚趾中弹了。站在离他3米之远，一片漆黑中的Howie手中拿着一只枪。
同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的脑袋已经得到了和他的脚趾一样的下场。
他们原本以为两个人完全可以擒住Howie，即使在黑暗中一样可以一枪毙命的。
Howie移到矮树周遭，灵活地掩护着自己。活着的那人开击数枪——他慌了，他发现其实Howie在这里看的一清二楚，但是自己却办不到。
“我说我想对你们仁慈一点，”他最后一次听到Howie猫一般神秘的嗓音，“但是你们不同意。”

D并不是真的拥有在黑暗中看得清的本事，他只是很擅长听着别人说话然后掏枪朝着有声音的地方开火而已。

别让我看到你！AJ！
死里逃生的D忍住怒火重新扎入孩子们当中。尽管AJ实在没有太大责任，但是他无视任务地真正加入到派对去，让D很是恼火。
是的。这个家伙就是在泡妞。
看哪，6个姑娘围着他。有一个还在玩着他的帽子，另一个干脆已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了。
“你真可爱~~~”
D差点就要抓狂了。这就是他打扮得这么神经兮兮的原因！博取女孩子的兴趣！在大片的装成熟装颓废的男孩中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你这个……你这个……
D自顾地抓挠住头发，哭笑不得！
“你是Jessie的朋友？Jessie Right Cole？”
“她是个奇怪的人。她好像不喜欢说话~~”
“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该不会是她的男朋友吧？”
“哈哈哈~~~”
如果Jessie在，她会怎么样？哦，她站在不远处，对着D做了一个黑线的手势。
D抱着双手，咬着牙看着AJ笑得像朵花一样。直到AJ看到他。直到姑娘们惊为天人地赞叹地盯住D打量。
AJ发现D就快要爆炸了。“我失陪一下，那是我的哥们！”
一个女孩儿挑逗地勾住AJ的衣领，“你会记得我的名字吗？”
“记得~~你叫Honey，姓Sweet~~~”
在她们尖叫中，AJ愉快地跑向D。然后，头昏脑涨的他和一个迎面过来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哦，对不起。”
“没关系……”姑娘有些不自然地挥挥手。
“实在是……”AJ没有机会再说完，他被D拉走了。
临走，他冲女孩儿眨了眨眼睛。女孩笑了。
“D，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地狱走了一圈！”
“是吗？那里好玩不？”
“好玩！等你看到这个可爱的校园的草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你就知道有多好玩了！”
“什么？”AJ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D，“尸体？你是说……？”
“我跟着Henry出去，结果他不见了，我却受到了偷袭。”
“你怎么就在这里把人给杀了啊？”
“换作你试试！我处处留情，他们却那么等不及就拔枪了！如果不干掉，没准舞会就被搅和了！”
“那么现在……”
“你泡妞泡得真开心啊！！”
“是女孩子找的我……”
“好了！别说了！和我处理后事去！”D知道AJ是那种无论如何也教不好的人，他已经由对他的“恶根”的鄙视转为无视了。
“D你这么凶干吗……JR看着我们这边呢。”
Jessie刚才发现D和教父同时消失了，有些慌忙地四处寻找D，却看到AJ和女孩们混在一起，心想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眼下D的脸因为急躁变得扭曲，似乎是想生吃了AJ。
AJ扭过头，和D一起十分虚假地冲JR笑笑，打消了她的担心。然后两人回头，继续恢复扭曲愤怒的场面：“两具尸体，要怎么处理啊！”
“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吗？！”
“教父失踪？他是不是在暗处观察你？我们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不可能。你看，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到舞会，而且我看他的打扮，似乎一开始就不打算参加舞会。那两个人应该是他派在这里对付可疑人物——也就是——我。”D不得不承认AJ今晚一点也不可疑，“而他，必须逃过我们的眼睛，去做另一件事。”
“你跟着他的时候看到他的长相了没有？”
“没有……”
但是D庆幸，自己还是看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他没有把握，因此没有告诉AJ什么。
他们在垃圾站处理了尸体。这会是一起有意思的案件，两个无法证实身份的死者。
“可能会是继‘开膛手’之后又一经典无头案诶。”AJ说。
“从来没试过干掉了对手还要处理尸体的。”D很不爽。
“谁叫案发现场是学校……”
“就是……”
“赶紧回去吧。JR该觉着奇怪了，怎么一个小时失踪了这么多人。”
“嗯……”
也许今晚就这样结束了，他们回去之后，Henry仍然不见踪影。D和AJ有些沮丧，但是AJ发现D的样子有些奇怪，好像他已经掌握到什么，却不敢肯定，所以牢牢记住它希望研究出什么。因此他之后显得心不在焉，因此和JR闲聊的时候没有注意AJ又一次扎进女孩堆里。尤其是那个他刚刚撞到的女孩。
“AJ看上她了……”Jessie笑嘻嘻地提醒D。D扭头看了看，其实根本没看清女孩的模样，“是么？她是谁？”
“Kaci。我们这里的校花~~”
“她看上去不错。”
“嗯……她比我大1岁。我知道她。她比Jean还有名。”
听她这么一说，D又看了看Kaci一眼。嗯，Jessie比她小一岁，但是Jessie仍然还是个孩子。她很精明，但是她摇头，微笑，咬嘴唇的样子——就是个孩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利用这么一个纯粹的人。他觉得很愧疚。D不敢想象早晚有一天会让Jessie知道，他们和她认识，帮她写作业，帮她聊天解闷——都是有目的的，都不是出于单纯的理由的，Jessie会怎么样？她会难过，或是生气吗？她不喜欢交朋友，但是她那么喜欢那么信任这两个认识没多久的人。
D更加沮丧了。我在乱想什么呢。即使任务结束，我一样会把她当好朋友的，毕竟现在，我所想的并不都只是“利用”。
“JR，你好像挺喜欢Kaci的。”他难得看到Jessie这样微笑。
“还好。我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你和我们做朋友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D想起自己刚才的念头，开玩笑地问。
Jessie撇撇嘴，“嗯……一看到你们的脸我就是没有产生距离感——你就这么认为吧！”
好无耻的回答。
D假装生气地说，“真没意思。我不喜欢你的回答。”
“面孔这只是初步的断定~~你们要是那种很糟糕的混蛋，我就会这辈子都不理睬你们。其实我也不了解Kaci，就是觉得她长得不错，不像坏人。”
“……”
“是的啊，她不像坏人。”
“……”
“怎么了……”
“那你觉得你的教父呢？你说他也很帅的。”
“他啊……”Jessie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还是那种为难、复杂的样子。她抬起头思考了一下，最后说，“我觉得他是那种很难弄明白的人。但如果单纯地区分，他绝对不是好人。”
“哦？”Howie感觉自己尖尖的耳朵竖了起来。
“你明白吗？就好像教父——哈，我是说阿尔.帕西诺，或者白兰度，你无法单纯地厌恶或者惧怕——但他们绝对不是好人。”
“为什么要这样评价一个身为教师的教父呢？”
Jessie却在这个时候打住了，“就是这样呗。可能是因为他看上去很严肃吧。”
D当然停止了询问。他看得出来。Jessie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说起他……诶，教父到哪儿去了？”Jessie有些不安。她想起Henry莫测的眼神，想起他对自己说，不到时间不准离开。
“可能他不舒服先走了？”
“可能吧，我就觉得今天他不大有心情。”
……
临睡前，Kevin受到一条信息：
替我查找一个人。男，50岁上下，身高1米八六左右。脖子背上偏右处有一指长短的伤疤。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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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Jessie发现Henry没有像往常一样很早起来。他还在睡。
Jessie看了看时间，如果自己不吃早饭，找个借口和朋友一起出去吃了，那么她有时间回家一趟。
于是她轻手轻脚，背上书包骑上自行车，来到了自己的家。
她的心揪得很紧，不知为何她十分担心。待到她打开房门，从里面反锁了之后，她冲到楼上。
寻找。
没人。
再寻找。
球鞋，手表，毛巾，放衣物的包，甚至所有吃的东西——都在。
只是Nick不见了。
墙上，有鞋印；柜子，歪了一点点；那个地道，安然无恙，但空空如也。
“Nick！”她试着叫唤他，但是回答的，只有空荡的屋子传来的回声。
很微妙，但是加上Jessie的推测和想象就很明显——打斗的痕迹，搜查的痕迹。
砰！
Jessie一拳打在桌子上，打得手都麻木了。
Henry在昨天的舞会之夜，来过她的房子！他搜查了这里，并且找到了Nick！
他们动手了。然后，Nick从此脱离了这个屋子。
“见鬼！！”
难怪叫我不到时间不准离开，难怪神色那么奇怪。
这次真是……麻烦大了。

Henry有些惊讶Jessie居然又回来了，他很不经意地问：“上哪儿去了？我还在想要不要为你准备早饭呢。”
“回了趟房子。”Jessie将书包丢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倒。
“哦？回去干什么？”Henry咬了口三明治。
Jessie拿出一个黄色的骨头型的靠枕，放在膝盖上，扯了扯嘴角，说，“这个玩意儿。本来嫌麻烦不想带来，但是这两天少了它老是睡不好。”
“你这两天睡得不好？”Henry笑了，“是么？”
“嗯。”Jessie面不改色，正面迎上他的目光，“但是走了这趟以后，就会好很多了。”
Henry依然笑着，没有说话。
Jessie站了起来，“随便弄点吃的吧，我要迟到了。”
“有三明治和牛奶。”

永远不可以慌张。
JR倒上慢慢一杯牛奶。
她也可以像Henry那样，发自内心地笑。
只要我可以镇定下来。

ilaj

第3部 真相
[face=隶书]慢慢发现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是，冷静下来，小心地拨开这最后一层雾[/face]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11 9:27:3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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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e自始至终都在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尤其是当她走进校门的时候——这个告诫在生效短短1个小时之内，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他们怎么都拿那种表情看着我？！
她发现高年级的几个熟面孔男生，满脸无奈＋一点点怨愤地——盯着她，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本年级的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不少女孩子，直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走过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Jessie承认，早晨面对突发打击时，自己的表现非常帅。但是这个帅无乱如何是不可能和现在的情况扯上关系的！
“什么事？你把Kaci的单身生涯结束了，你把她送到一个外校男子手里了——你得考虑一下所有喜欢她的男生的心情！”
Tom如是给她解释。
开什么玩笑……AJ怎么可能在那么点时间把那么一大帮子狂蜂浪蝶追了600多天都没办法得手的Kaci搞定了？那些人传消息的功夫也太……
“Tom，你该不会也喜欢她吧？”Jessie心寒地问。
“我？自从看到她在上次的歌唱比赛的表现以后，我的确成了她的Fan——但是不是那样的喜欢。”
“我那个朋友非常出色！那些追不到Kaci的人没有任何理由抱怨。再说了，既然真的喜欢就应该为她找到一个那么帅的家伙高兴啊。”
“他的确很出色~~~一个舞会的时间就追到Kaci了。”看样子Tom很崇拜‘那个人’，“他是怎么做到的？已经有人开始揣测Kaci是不是对男孩子不感兴趣了——她在这个时候却……”
“我怎么知道……”
我现在没这个功夫想这种事。
但是，她必须得空出这时间。
那个AJ的绯闻女友找到她的教室来了。姑娘邀请Jessie和她一起吃午饭。
“……”Jessie很无言，她想自己更应该找一切可能的时间多和Henry接触，Nick的生死现在是唯一她应该思考的事。
Henry擦身而过。他停了下来，笑笑：“邀请我可爱的女儿吗？嗯？”
“不，先生。我不喜欢女生。”Kaci亲热地挽住Jessie，甜美地笑了，“她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我们刚刚认识~~”
男朋……男朋友？！
Jessie不可置信地看着Kaci如此幸福地笑着，如此热情地挽着自己。
然后，Henry的目光飘到Jessie脸上：“好朋友？”
“呃……呃，就是那个，图书馆里认识的~~老朋友！我的工作就是他介绍的。”Jessie感到一滴大大的汗挂在脑后。
“哦……Kaci很受男孩子欢迎，是吗？”
Kaci吐吐舌头，不回答。
“哈哈，”Henry拍了拍Jessie的后背，“人家上门来邀请，你不要拒绝哦。”
“好——的……”
走进教室之后，Jessie受到了热烈拷问。
“她的男朋友是怎么样的？”
“已经离开学校有工作了。其他的不知道。”
“她来找你干什么？”
“找我吃饭……”
“为什么？”
“不知道……”
“是她追的他，还是那男的追的她？”
“男的追……”
“Kaci喜欢他什么？”
“不知道……”
“他可能只是看Kaci漂亮，所以……”
“好多女的都说，肯定是你告诉那个帅哥哪个是校花——才让她们失去机会……”
“是吗……”关我什么事。
“那……”
“够了够了！别烦我！我没和Kaci说过一句完整话，也没和那个朋友说起过任何关于Kaci的！他们怎么怎么的，都和我无关！！”
大家都愣住了。一直像雪糕一样的冷淡又可口的Jessie发火了。她看上去烦透了。所有人都识趣地散去。
我为什么要管别人谈恋爱的事？他们谈恋爱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怎么把Nick的事处理好——除了这个问题不要和我提任何事！

不大乐观的情况，让孩子们烦躁不已。
Kevin一个晚上没睡，他狠狠地敲打键盘，为了一个脖子上有伤疤的男人。D这个简单的要求让Kevin振奋，脖子上有伤疤，位置那么精确——D，干得好！
Brian好几个晚上没睡了，他狠狠地啃着Aaron给他的那本资料集，为了在一行行字里看出背后的一层信息。越来越多的信息让他振奋，他觉得自己离对方的布局真相越来越近。
他们为自己只能坐在椅子上查来查去，思来想去——感到无力和烦躁。
但是同时，他们为这次特殊的任务骄傲。
要么成功，要么死。

“Littrell先生，大厦建筑小分队的副队长说……”“他们提议扩大17楼的赌场范围……”“可能会超标，你觉得……”
Aaron一直这么忙忙碌碌地在Brian和大厦场地之间跑来跑去，一丝不苟地汇报着一线的情况。Brian发现，不知不觉间，楼房开始建造了，他越来越忙。可他们的战争，看似离结束还远着呢……
当他出神地看着不远处的时候，Aaron把一打文件夹放在了桌子上，总结性地说：“今天，就是这些。呼~~~~~”
Brian转回头来，对Aaron笑了笑，问：“很累吧？以后2个月会更累，不过基本成形以后就好了。”
“还行~~~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顿了吧，今晚有空么？我们一起吧？”这些日子，大家都熟悉起来，Brian拼命三郎的样子很是让大伙儿敬佩。当然是在没人知道他在忙什么的前提下。
“哦，”Brian眼珠子一转，随即挥挥手，说，“今晚不行，我得查一些东西。”
“已经下班了啊？”
“呵，得花费上2，3个小时，等我结束得把你饿死。改天吧~~”
Aaron想了想，看看墙上的钟，又看看若有所思的Brian，“那好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出去的时候，对Maggie说一声给我带一份三明治，鸡蛋的。”
Aaron挥手示意，轻轻带上了门。

夜晚11点40。
Brian还在勤勤恳恳地敲击着键盘。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是一行行蓝色字符以及一个人的档案照。
办公室外，Maggie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做Brian的秘书很可怜，他总是在别人累得快死的时候才想起来，该让别人休息去了。今晚很特别，Brian没有给Maggie太多的打字任务，只是叫她核对一些小帐目——可是他忘了——他又忘了说类似于“昨晚这些就可以收工了”的话。可怜姑娘又不敢开口，见Brian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没有动过一下眼皮子，她觉得收工无望，已经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死死睡去。
台灯开了最小的亮度，照在Maggie黝黑的脸上。不知不觉，一个身影悄声来到她的身边，Maggie毫无反应。
“吱——”Brian听闻门被推开。
他没有抬头，喝了一口咖啡，说：“不早了，你先去楼下宿舍睡吧！”
“Littrell先生。”
“嗯？”Brian抬起头来，“啊……你怎么……？”
Aaron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我想起我今天给一个硬盘文档设了码，我没把这事告诉你。”
Brian上下打量了Aaron，他换了一身蓝条子的西装，似乎洗了个澡，他难道从家里又跑来了？
“你这么晚了就不要回来了嘛……”
“洗完澡要睡了才想起来，所以脑子里转不过弯，就立刻跑过来了。”
“啊呀，你看这……”Brian靠倒在转椅上，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平时就很拼命了，这么晚了还想着工作，我可承受不起啊。”
“您总是通宵工作，和你比起来我们不算什么。”
“呃……你怎么知道我通宵工作啊？”
Aaron说：“你总是看着我们都离开还不走，Maggie也总是陪着你给你打文件，都闹出黑烟圈了——而且现在，你不也是——连晚饭都没吃吗？”
Brian这才发觉，拿起在手边放了很久的三明治，摇了摇，笑了：“你可真得很细心呢~~~好吧，你看看，是哪个硬盘？”说着，他一口咬上三明治，嚼了嚼，“嗯~~~~Maggie买的又是牛肉的……唉……”“她这么胖是不是因为喜欢吃肉啊~~~？真是的，这个礼拜送文件撒了4次……”
Aaron一边微笑着听Brian自言自语，一边在桌子一角翻查硬盘。突然，他抬起头，“对了，Maggie已经下去睡了吧？”
“嗯？是吗？不会啊，一般我不开口她不会走的（你也知道-_-||）。”Brian伸长脖子看了看门外，Maggie的桌子上灯光昏暗。
Aaron也转过头看了看，“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啊。是不是她先走了？”
“这……”Brian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向门外。他小心地盖上电脑。
Maggie的桌子还铺着打印纸和开了瓶的墨水，由于趴在文件上面睡了很久还留下了褶皱的痕迹。
“不，她刚才很可能在这里坐了很久，既然这样——她走一定会和我说，连东西都没整。”Brian的语气透着令人担忧的疑惑，“大概是去厕所了？”
“可能吧……”
15分钟过去了。奇怪的15分钟。Aaron还在对照硬盘号码，Brian却无心查找。
看样子Brian觉得Maggie还不回来有些蹊跷，但是他还是不愿意随便离开电脑。终于，他对Aaron说：“Aaron，你去找找，Maggie到底去哪儿了。找不到问问楼下的人她回去睡觉没有。”
Aaron出去了。10分钟之后，他匆匆忙忙跑回来。
“Littrell先生！我，我在洗手间走廊看到Maggie！她昏倒了，叫不醒！”
“啊？！”Brian立刻站了起来，“她受伤了吗？还是摔伤了？！”
“好像没有，但是脸色不好。会不会是低血糖？”
“我去看看。”“Aaron，你去楼下叫人，顺便叫救护车。”
说完，Brian和Aaron匆忙地跑出办公室。
留下护眼灯不懈地亮着，笔记本电脑半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