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子弹】 - 完 -

a是王~j是子

更新蛮快的啊，提会去看看

夜骐漫舞

准备干这么一件事。。。
先把每一篇都保存下来。。。然后等到完结以后一口气看完。。。一定会很爽 。。。嗯嗯
[s:26]

ilaj

Chapter 3




AJ今天的确是花心思打扮了自己的。第一次用康复了的手打开自己的衣柜，他就没有惊讶过，那些形形色色，琳琅满目的衣饰全是他这个大男人置办的。堪比五个女人要出嫁时所会购买的行头。



AJ一直静静地站在他走进屋子之后，第一次停下脚步的地方。



这是Nick的生日派对。

Edward有意将Nick的生日办得足够有派头。以往家中每个人庆祝生日时，都是非常私人的，并不会有大派对。Edward事前没有与谁商量，把租来的场地和雇来打理派对的人往Nick面前一放就算给了礼物。却又不像是为了让大家高兴。他没有到场。



于是这尽是一片年轻人狂欢的天下。



老实说AJ并不喜欢Nick离开学校以后结交的几个朋友。而他们注意到AJ时的神色，只是对于新鲜事物所流露出的兴趣——这种信息，毫无价值，毕竟对他来说，最不缺的就是不认识的人。但这些朋友切切实实地反映了他兄弟的另一面，像所有沉溺朋克的毛孩一样，渴望颓废和张狂的叫嚣。略有不同的是，Nick还没有魄力将岁月挥霍到那般地步。



相比之下，Nick的大学同学的确顺眼很多。并且他们几乎全都认得出AJ——即使AJ今天并没有戴不符合季节的帽子，套一件有趣的马甲，穿一双明星走红地毯时才需要的靴子，或者加上那条价格不菲的皮裤——他是Nick那位腔调十足的老哥。这一点，那些人都知道。



AJ知道有人在议论他。议论他这个跌到了地狱里，又挣扎着爬上来的家伙。他把自己装扮得足够抢眼，目的不过如此。以前的AJ，宁可两眼放空地瞧着天空中的云朵，也不会主动去看陌生人一眼。而今天这样一来，他默默记着那些面孔。偶尔的，只需要抬起头来，迎面给一个善意的微笑，就可以十分自然地展开一段不长不短的交谈。



“你有得到什么值钱的‘消息’吗？”

Rita这句话问得无不讽刺。AJ对于周围事物的敏感，已经到了枯叶飘落脚边，他都要打起精神去注意的地步。那么，一片有若干瞬间是属于动态的枯叶，与你失去的记忆又有什么关系呢？

AJ也许不认为两者之间有关系。但是他绝对不认为两者之间没有关系。

也许他在想，大概只有那时的晚风和它怀里的树叶，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AJ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的。”身边的人可以把注意力分散成成千上万，撒落到外面去。她却一片也抓不住。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我总是担心这个那个，而拒绝接触外界。其实最坦诚的，也许才是那些一点也不了解我的人。”“就算不是值钱的消息，也会有它显现价值的时候。你们学设计的，老师没教过这个道理吗？”

Rita看着AJ的眼睛，揣摩他说话时的表情。结论是，这句话很单纯，说话的人也是，并没有别的意思。附带结论是，AJ也没有把Rita不高兴当回事。“你不跳舞吗？我不会吃醋的。”他说，目光还停留在那一拨拨的客人身上。恐怕喝进嘴里的鸡尾酒也是没有味道的。

Rita大概是被他的态度逼疯了，不再废话，转身就没入了舞池。AJ的目光随着她一路跟到了舞池中央，Rita没有搭理任何被她吸引的男人，直到Nick也跳进了舞池，朝她走去。Nick先是朝AJ这儿使了个眼色，AJ做了个“奉上”的手势，Nick便牵起了Rita的手随着DJ的节奏摇摆起来。



这个派对让Nick心情大好。Edward的礼物是有效果的。Nick其实只是喝了一点点的白兰地，却好像被酒精点到了周身穴道，乱弹琴，学打碟，见人就抱。闹得疯了，摔倒在地，也索性不起来了。AJ看着他的模样，心想他当年毕业，大闹校长室的时候，恐怕也没这么高兴过。



AJ像一尊石雕一样，在喧杂的派对中保持绝对的冷静——足足四个钟头之后，他认为自己大概是等不到曲终人散的时刻了。他离了座位，四处张望寻找Nick或者Rita。找到Nick时，他看起来醉得不轻，像个撒娇的小孩一般，拽着Rita的手臂摇着。

“Rita，要走啦？玩得不开心啊？”

Rita也不反感，由他摇着：“AJ在那里坐了好久了，他很闷的。”

听到AJ的名字，Nick像是瞬间找回了逻辑原点：“哦，对哦……你要陪他回家的……Rita……那……那你——别、别让AJ开车啊，你帮他开吧……”说着就张开手臂把Rita拉到了怀里，Rita哄小孩似的应了这个拥抱，拍拍他：“看看你这副样子，AJ也要说同样的话。”



Nick看到了AJ，便松开了Rita：“AJ……Rita说要走，我跟她道别呢。你——闷吗？”

“你又不搭理我，我还在这儿做什么？”

“对、对不起，今天——今天朋友多……”

“我生日肯定来不了这么多人。”

Rita走到AJ身边的时候说：“说对了。”

听到这话，Nick嘻嘻哈哈的自High了好一阵子，又开口说道：“你……你就和Rita两个人过，不是最好吗？我羡慕啊……”末了，补充一句，“不用像今天我这样……不停地应酬啊……”



AJ和Rita走的时候，Nick躺在沙发上赖着，也不去送他们。AJ只好指着沙发上的醉鬼，掷地有声地进行了一番“不要酒后驾车——不自己开车，也别搞大女人肚子——搞出了事，也不要领回去刺激Edward——”的叮嘱，Nick捂着脸痴痴地大笑着，可能AJ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了。



自从醒来之后，AJ没有见过Nick像今天这样开怀。Nick的阴影不比他小吧，他们是因为同一件事出事的……

想到车祸相关，AJ突然对自己感到厌烦。灾难之后，他的自负一点也没有变。凭空的，其实一切可疑都是他幻想出来的。没错，那个恶梦不是他一个人的。他的纠缠不休何其自私自利。



“想吃夜宵吗？”

AJ启动车子的时候发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邀请。

Rita发出一个疑问性质的回应。



AJ微微动了动肩膀，又重复了一遍：“夜宵。我想去吃海鲜。”

“也好。我刚才也没吃什么。”Rita有些反应过来——AJ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光顾着跳舞了？”AJ探身过去，嘴唇蜻蜓点水的啄吻了一下Rita裸露着的肩膀。

看来不是好了“些”。“你看见我跳舞了？”

AJ重又摆回驾驶的姿势，点了头，漫不经心的模样：“一直在看。当时就想把你拉到车子里来——”

Rita果断地打断了他：“看路。别看我。”



后来的一段路，AJ就只管笑了。





AJ和大多数第一次去复诊的人一样，认为自己已经康复，不需要复诊。他说，如果有可能复发什么症状，医院应该是早就得出类似的结论，可是他的主治医生什么也没说。



“你才出院没多久，总是自己开车，还去打球，这些时候都可能落下问题。”Rita一边开车一边这样回答。

似乎是这样，开车的那个人有绝对的主动权。AJ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靠坐在副驾驶座上：“那好，今天让那个医生把要说的都一次性说明白。这辈子不想再去医院。”

Rita似乎有了些触动，细微的眼神变化也没能逃过AJ的眼睛，好似这个人天生就是敏感的活例子。“我说错什么了？”AJ总是这样说，实际的意思一般是“你出什么错了？”

Rita否认，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我也不喜欢医院而已……”

AJ奇怪地看看她，心想这个女人又是想起自己在医院半死不活的那段日子了么。随后便说：“没什么人会喜欢那里的吧。”声音轻了很多。他不爽这种气氛，好像所有人都因为他变成了玻璃做的，个个都是一副比他坚强，若无其事的模样，一碰就粉身碎骨了。



今日是一周中医院不开放体检项目的一天，人比往日少去很多。Rita熟门熟路地径直走去接待处办理预约好的手续。AJ照她所说的，先走去了二楼等着。Rita让他先走是别有用意的，去二楼的旋转楼梯是在大堂右侧的，大堂左侧是处理外伤和轻微病症的接待室，一排8个办公室，每个屋子有三三两两的医生进出，尽管这样，还有排起了不长的一段队伍，有一个右手食指活生生给弄没了的男人是躺在车床上的，伤口把包着的纱布浸透了，好在没有继续流血。他看起来好像是昏迷了，却看到陪同他的人一直在跟他说话，应该是就快轮到他了之类的话。陪同者看起来很镇定，但是医院的气味和周围受伤的气息也许正在让他感到不安。



AJ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看着那边的队伍，着魔了一样移不开视线。那些人身上局部的伤口让他胸口有强烈的刺痛，好像能够刺破了心脏划开了胸腔，把呼吸一并带走。他深切地为他们感到疼痛和悲伤，因为他知道不久以前的自己，身上甚至都没有一块可以称之为健康的地方，皮肤烧坏了，骨骼扭曲了，清醒以后就是彻夜彻夜的痛感。

悲悯天下的心态是切实存在的，当你明白了痛苦是怎样一回事。AJ曾将悲悯理解为自虐，强加他人的痛苦于自身，不过是多了愁眉苦脸的一份子罢了。

他停下步子，因为不顺畅的呼吸而不得不伸手抓住楼梯的扶手。

是谁给那些逃逸的血液打开窗口？是谁带给他的痛苦！



两个强烈的符号撞击着AJ。他强迫自己回放着昨晚疯狂的派对，他和Rita在车上的对话，回到家之后他们在浴室里做爱的每一个细节——就是昨天，8个小时以前，他有些突然的决定放下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执着，让一切正常化。

好吧，AJ，不需要再看了，流血事件天天在发生。那么多人可以在做菜的时候砍掉自己的手指，你又怎么没有可能是因为不过硬的驾车技术招来杀身之祸呢？内鬼已经死了，你已经活过来了，家人朋友爱人，一个也没有离开你。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走到旋转楼梯拐上去的地方，他已经看不见大堂在发生什么了。

这个时候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他的运动衫和AJ的夹克有了摩擦，快出AJ许多的步伐迅捷地走上二楼。他的速度打破了AJ前一秒还近乎冻结的空间，这让AJ不禁注意到他，很快那人就融入了二楼人来人往之中，他戴着一顶棒球帽，什么也看不见。



AJ的康复已经趋于完整。这是AJ的主治医生Alvin拿着报告回到办公室之后对AJ说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AJ绝对不能喝酒，也不能有过多的心理负担。他遇到过很多车祸和火灾之后逐渐康复的患者，有一部分对日常生活有了近乎神经质的反应，即使能走能思考，却因为心理上的过度抑郁而错过了完全康复的最佳时机。

这话让AJ并不怎么舒服。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醒来之后的一系列精神反应是不是Alvin口中的那种情况。他始终认为自己并不抑郁，以后也不会抑郁。然而他是承认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妥的了。只是不想对医生说。不肯面对也好，不愿承认也罢，神经质有什么不应该？往脸上打一巴掌，那个红印子也不是风一吹就马上没了的么。

Alvin开始给AJ和Rita罗列一些让人头胀的东西，比如健康菜单，注意事项……AJ问了一句可以抽烟是么，就事不关己地闭上了自己的听觉。他为自己此刻的联想而颤抖了——倘若没能康复，成了一个终身躺于病床，餐饮与药物为伴的废物，那还是安乐死了的好。

上了厕所回来，Alvin办公室的门还是如他离开时的那个角度虚掩着，他不想再进去，见十步距离外是等候区，坐了七八个人，空出许多位置，于是便走过去在一个孕妇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旁边的人正玩着手机，AJ坐下后他好像是抬眼看了AJ的，只是半秒钟，又继续专注于手机的键盘。AJ看见那顶棒球帽，认出就是先前上楼梯时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人。这人的帽檐遮去了上半张脸，只看到那张嘴嚼着口香糖，右脚架在左膝盖上一晃一晃，好不悠闲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来看病的。

AJ看着看着，突然确定了一件事。原来自己是见过这个人的。难怪他能吸引自己的注意。是在医院的餐厅？还是哪个加油站？

AJ有条不紊地思考着，反正没事做，他知道总能想起来的。而且两人也不是熟人，这人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压根没有记起他。AJ脑子里翻阅了许多场景，都是他出院以后能够遇见家人以外的人的地方，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人之前在这医院的时候，自己看到过他，却似乎不会是穿着病号服的样子。回忆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好像在看一本自己写的小说，一副自己画的画。不知不觉，AJ便越想越离题了。二十分钟过去了，Rita总算走出了Alvin办公室，可是两人停留在办公室门口又说起了什么。AJ不耐烦起来，他想自己备个私人医生是再好不过了，不想听啰嗦，写张支票就可以把人打发了。



棒球帽这时候站了起来，顺手拎上了身边放着的大大的牛皮纸袋——是这个医院存放报告的包装袋，今天没有体检，大概他是来照X光，或者切个阑尾什么的……AJ侧过身子给他让出道来，最后看棒球帽一眼，心里想着看样子只可能是这个医院曾经的病友了。



一个护士推着餐车经过，棒球帽轻呼了一声“诶”，伸手把车子推到了走廊边上，原来一个孕妇正迎面走来，棒球帽担心偶尔轮子迟钝失控的餐车，可能会碰到孕妇。孕妇冲他笑了笑，棒球帽回应地点点头，来不及回头就要再走，不想和疾步走着的一个医生撞上了。在医院里，总是有来去匆匆的医生或病人，临近中午的时候都得侧着身子走路。

医生人高马大，棒球帽不过是个一米七出点头的样子，他被撞得后退两步，碰到餐车，刀叉盘盆发出一串扰人的响动。

医生手里原本拿着的几本牛皮纸袋装着的报告，和棒球帽的报告叠在一道滑到了AJ的脚边，还沾上了一些汤渍。AJ一伸手就能拿到，索性站了起来帮忙把医生的两本书和报告统统拣了起来。最上头的纸袋写着：Brian Thomas Littrell。



AJ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这个名字令他想起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简单的概念——原来他是Nick的朋友。他抽出那份报告，递给了走过来的棒球帽。

棒球帽接过报告之前，很明显是愣了一下，抬头看住AJ。通常这该是一个提问的表情，不过AJ却觉得这是一个不符合此情此景的神态——难道我记错了？他不是这个Brian Thomas Littrell？

正奇怪着，棒球帽不紧不慢地接过了报告，“谢谢。”他已经收起了刚才让气氛有些尴尬的神态，很真挚地道谢了。也是，这个姓并不多见，不会记错的。



陌生的声音和调调。大概就是在昨天的派对上见过了。医生上前来对他道歉，Brian只是摆手，随和地说着没有关系。AJ见他也没有认得自己的迹象，就不再关注，回头再去看Rita那边，Alvin总算交待完了，Rita正朝他走过来。

“有纸巾么？”他问Rita，捏捏手指，上面还沾着汤渍。

Rita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AJ，看看刚刚收拾好的餐车，问：“怎么了？他撞到你了？”

“没有。有两个人撞到餐车，我帮忙拣了下东西。诶，那个人是Nick的朋友呢，你认得么？”

Rita“哦？”了一声，AJ一指已经走得挺远的Brian：“那个戴帽子的。”



Rita望过去的时候，正巧Brian也回了一下头。他看到了Rita，又看一眼AJ——AJ正专心地擦着手指。

然后他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他摘下了棒球帽，扭头离开之前的最后一眼是停留在了Rita开始变化的脸上。

通常听不见一个人的响动，是因为他屏住了呼吸。Rita的表情是僵硬的，在一个惊讶的布局上僵住，她已然忘记了掩饰。即使Brian早已消失在可见的视角。AJ见Rita的样子，以为她想说的是：他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

但是Rita只是点了点头。“哦……没看清楚是谁。”

AJ便提醒她：“他叫Brian Littrell。他是Nick的大学同学，还是同事？他好像不认得我。”

“他不认得你？”Rita问。

AJ把用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要么就是不好意思开口打招呼。可能以为我脑子撞坏了。”



Rita没有再说任何关于这个Brian Littrell的，到底是同学，还是同事，到底见过还是没见过AJ。

“我们走吧。Alvin给我写了一些要注意的东西，你回去要好好看一遍……”

“你照做就是了，别让我看——”AJ烦躁地拒绝了，“除非那些东西能让我把见过的人都记起来。”



Rita将Alvin写给她的纸塞进皮包里，几次三番都放不平整，弄皱了。她索性把纸揉乱，胡乱地强行塞进。

她知道Brian为什么要摘下帽子。他是要Rita好好看清他是谁。

ilaj

[s:25]  这次让椰子早早登场了，说起平日里的椰子，脑海里想到的就是一顶棒球帽 [s:26]

Eternal

[s:25]  这次让椰子早早登场了，说起平日里的椰子，脑海里想到的就是一顶棒球帽 [s:26]

还有口香糖==+
这两年又多了个手机||||||||

gulucat

椰子同学是疑点人物～～哈哈 [s:26]

ilaj

还有口香糖==+
这两年又多了个手机||||||||

还有抖腿抖的很爽|||||

stone

rita和brian有瓜葛？我好像掉进了雾里面了~期待更新更新

ilaj

不必心急么，才头几章，只是介绍人物的部分 [s:29]

aichristine

lz继续介绍吧，事情还没开始呢，现在的故事只是个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