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ely】- 完 -

il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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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怕。他看上去像个狂暴的独裁者，容不得一点升温了。Hilda一声不吭地整理着文件，时不时不满地瞥瞥可怕的Brian，心里埋怨着Brian这样不快又是何苦。
桌子上那个女人的照片已经有了一层薄灰，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脸。Brian看到了，又烦恼了起来，火气却降了不少。他起身拿起像框，掏出手帕擦去像框上的灰尘。Hilda停下手中的活，看着Brian静静地擦着，他的狂暴早已消失。她突然觉得很熟悉，好像经常看到这样的Brian，但是又好像觉得陌生。
“对不起，我很久没打扫你的办公室了。”她轻轻地说。
Brian默契地回答道：“这事本来就是我自己干的。”“你不用安慰我。是我忽略了。”
“你一直把她放在心里。这不需要通过什么举动来表示。那样就显得形式化了。”
“可是我不这么想。”他摇着头，清晰地说，“我觉得如果我不搞形式化，就会忘记她了。”
“Brian……”
“Hilda。你不用说了。我的心事我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不会忘记她。你只是害怕她不再是你的支柱。”“Nick让你不知所措了是么？当你不知所措的时候你会想要看到她的笑容。不过你觉得这一次你最想见的不再是这张照片了，你因为这个改变而觉得遗憾和失落。”
Brian没有办法，只好苦笑：“被你一说我倒是明白不少。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别搭理Nick。”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可是，如果她不再是你的支柱……你就没有支柱了。”她摇摇头，遗憾地宣布。
“我大概就是怕这个吧。”
“Leona不知道怎么想这次的事……”
“算了。她的心里只会有一个人，反正不会是我。”
Hilda叹了口气。Brian看看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反正我还有你这个家伙嘛。”
“可惜哟，我今晚上有约会了。”
“什么？！”
“我的约会一向都是提早一个星期排好的啦……”
“你知不知道我特别讨厌这么风骚的你。”
“够了！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不风骚了？！”
“嘁~~”
Hilda被他气得丢下文件，很拽地走了出去。Brian立刻有些后悔了，他总是这样，把Hilda气走了才追悔莫及，因为Hilda总是带着很多非常有用的建议和劝导一块儿走的。
咦，她好像又回来了。
Brian心里一乐，心想赶紧给她道歉，留住她。结果看到这个女人挂着一个极其三八的笑脸，跳着进来的（……）。
“喂。”她的声音也极其三八，“有个既没约会又不风骚的好女人送上门来了哦。”
Brian脸都僵了：“什、什么啊？”
然后，Leona小姐尴尬地从Hilda身后出现：“风……风骚？”
Hilda苦笑：“说得是我。不是你哦~~”

然后Hilda可以说是“嗖”地一下就消失了。这让房间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
Leona很尴尬，因为她第一次主动来找Brian，刚才Hilda这么口无遮拦，也太那个了一点……
Brian很尴尬，每次见Leona之前，至少会有几秒钟给他准备好好修饰自己的，现在太突然了，他一脸颓然，Hilda收拾了一半的文件夹还扔得到处都是……
“咳咳~~”Brian赶紧动手把文件夹往一边推，“我……这个其实是……呃……”
Leona摆摆手：“乱了一点，但是你也不用无地自容成这样啊~~”
Brian被她这么一说，立刻开始无地自容了。
“至少……有地方让我坐下，是么？”
“啊？啊，对。沙发，沙发。”

“这两天过得坏不坏？”Leona坐定之后问了这么一句让Brian差点跌倒的话。
“你都知道了，还问……”
“所以没有问你好不好。你看，你——”
“呃？”
“嗯——比起上一次见好像瘦了，而且胡子也不刮。”
“喂……你、你、你……”
Leona有点不好意思：“我习惯了和你说实话的……”
“我昨天刚刮过胡子的。”Brian认真地说。
Leona探究地盯着他看了几眼，不做声。有点偏执地不做声。
Brian抬头看看天花板的灯，赶紧指着那儿：“灯光问题，肯定是的。”
“灯光把你的胡子都照出来了~~？”Leona笑得温柔，但是笑声坏坏的。
Brian发现了一件事：“你和AJ还真像。”
“哦？”
“和人说话的时候从来不让着别人。”
Leona细想。自己只有对Brian才这样。好像是潜意识地要引领话题的走向，潜意识地和引领话题的专家——Brian——对着干。
Leona不置可否：“我和Alex不一样。我不是他那样的人。不过——你这算是认输了？请我让着你？”
Brian终于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起来，默认了。
Leona煞有介事地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7点26分，我用4分钟就让Brian Littrell笑出来了~~”
Brian一愣。
Leona得意地望着他笑：“再认输一次吧。Littrell先生。”“你把我逗笑可不知花了4分钟的多少倍时间呢~~”
“有备而来……有备而来。”Brian摇着手指，说道，“这可不算。那一次我是临时接受任务的，你肯定是有备而来。”
“才没有。”
“唉，我也没有证据。算你又赢了一次。”
“上一次是你帮我好起来的。我想来看看这次我能不能报答你。”
Leona这么说是开玩笑的。
但是Brian很认真地听。
Brian抬起头望着Leona，“我帮你，不是为了你的报答。”
“那我也想帮你。”
“我又没出事，你能帮我什么？”
“……”
“这种死人的事只是小事。他们动不了我的。你不会是担心我的律师不够出色吧？”他露出好看的笑容，眼角和嘴角的皱褶都很清晰。
Leona俯身上前：“Brian，这对你来说是小事。而我关心的也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很关心Nick，如果我伤到了他的自尊，替我向他表示歉意。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你探问我的心事的时候，招数用尽。现在我问起你，你只会用逃避来应付我。”
“诶，你生气啦？”
“说不过你了。本来以为你会和Nick一样伤心难过的，不过你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Leona“失望”地缩回到沙发上去，“那我回家去了。晚饭还没烧呢。”
Brian眼看她要走，几乎本能地要留她了。可是转念一想，就这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又犹豫了。
“随便你们怎么说……”
他轻轻地冒出这么一句。
“我才不要随便说你。被人误解的感觉很酷是吗？”
Brian摸了摸布着胡渣的下巴，还是忍不住接话：“一点也不好。但是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你要是想来安慰我，劝解我，我觉得一点必要也没有。”
“我非要从你这里问出点什么呢。”
“那好啊。”Brian点点桌子，“你别走，再坐下来陪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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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a刚坐下，Brian就板下脸来，认真地问：“你来，还是因为Nick吧？你关心的是Nick。”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不觉得自己幼稚吗？”Leona歪着头打量他。
Brian撇撇嘴：“是又怎么样？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之前是怎么想的？”
“我今天早上就见过Nick了。他的嘴都撅到天上去了。我只是想看看另一方——你，会是什么样的表现，所以好奇过来看看。”
“Leona，你以为你干涉的是小孩子吵架吗？”Brian哭笑不得。他在想Leona怎么会那么傻呢？
Leona确实没那么傻：“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即使有，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只知道我想过来看看你，如果你需要有人这样陪你聊天，我可以像上次你对于我一样，出现得很及时。”“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我是为了Nick来的？”
Kevin来是为了AJ。Nick来是为了那个死人。所以你来是为了Nick。
Brian真的很想这么分析给Leona听的。只不过话还没说完，Leona就会开始追问Kevin为了什么关于AJ的事而来。到时候可滑稽了。
所以Brian不正面回答：“那么你是——为了我来的？”
Leona有些责怪：“原来你眼里的自己，在朋友心中那么没有地位。”
Brian被她说中了心事，偏着脸不说话。
Leona试着坐得离Brian近一些，压低了声音，轻柔地说：“我刚才听到你说了一句你昨天对Kevin说过的话。你说‘随便你们怎么猜’。这听起来就好像我们总是误解你，而你也早就习惯了。”
Brian心里难受起来，索性捂住脸不去看Leona注视自己的样子。Nick对他的态度让他心寒。
他原本以为Nick是特殊的，如果Kevin和AJ会因为他是Littrell而对他特别地尊重或者挑衅，那么Nick不会，Nick真真正正把他当作一个比自己懂得更多值得信赖的朋友，Nick会是他可以灌输想法可以迁就可以维护的兄弟。
没人逼他把自己定位在Brian Littrell这样的情况。所以Brian不会笨到去责问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孤立他。
Brian从来不对与朋友交往抱有任何幻想。这帮子人极其罗曼蒂克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改变了他这种态度。但是现在，他脆弱的态度随时面临着改变。
Leona不再说话，静静地望着Brian。
Brian突然露出脸来，嗓音因为已晚的天色变得沙哑：“奇怪了，你们都喜欢选在晚上来我的房子。”
“因为白天没空嘛……”Leona老实地说。
Brian“嘻嘻”笑道：“白天我也没空。你来了我也不在这儿。”
“你总是睡得很早嘛？我会打扰你吗？”
“不，我即使很早上床也没那么早合眼。我总是想得太多，想上帝，想妈妈，想……很多人。”
“会想我们吗？”
Brian无声地笑笑，却不回答。他突然看到了桌上那张照片，他看到相片中那个人湛蓝的眼睛，不自觉地陷了进去。就在他最孤单的时候，他总是这样陷入对于这个人的思念中，忘了周围的一切。
“Brian？Brian？”Leona轻声唤着他，同时克制自己不要去好奇这个占据着Brian全部注意力的照片上是什么。
她很少这样叫Brian。正式彼此介绍的那一次叫过。在Brian的印象中喜欢用“先生”和“你”以外的称呼尤其是他可爱的名字这样叫自己的，只有家乡的人和Nick。
Brian猛地从回忆中挣扎过来，“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Leona。Leona小心地问：“你还好吧？”
Brian一抬眼，毫无准备地撞上Leona漂亮的眼睛，话语都变了逻辑：“好……好什么？”
“嗯？”Leona奇怪地打量他：“你刚才突然开始发呆……”
“是、是吗？”
Leona冲着他微微一笑，表示这个小插曲没什么。
Brian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真的被这个女人迷住了。爱情来了，一向处世不惊的Brian根本无力招架。
“她是——”
“不是我的太太。”Brian再去看那张照片，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朋友。”
他举起相框，递给Leona看。Leona接过，仔细打量相片中的年轻女人。女人的五官像孩子一般简单稚气，脸上挂着恬静大方的微笑。Leona笑道：“长得好可爱。难怪值得你把她放在眼前。”
Brian喜欢Leona的说法：“何止是可爱呢。你喜欢上一个人以后，越看越觉得好看的。”“而且是永远看不腻的。”
“说得一点儿也没错。”Leona点点头。她觉得没有必要追问清楚这个女孩和Brian的关系，她觉得Brian已经够坦白了。
但是Brian却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这句话一定让Leona想起了那个在她心中那个看不腻的人。
Brian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什么不妥。就当是难得放纵一下自己的孩子气吧。
他把照片从Leona手中接过来，端放到眼前：“记不记得我说过，说不出口，伸不出手的爱情。”
Leona重新坐下，歪过头认真地等着他说下去。那个模样令人动心。Brian已经管不了自己的大脑神经了。“你知道，曾经我看着她的照片，总是后悔，没有说出来，没有伸出手。下场就是只能看着她的照片，一次又一次发呆。”
他抬起头看看Leona，确定她听懂了。
“为什么没有说呢？”Leona问，“你不像是那样子的人。”
“她——她不会接受我的。事实其实是，我们都没有伸出手。”
然后，在Leona还在思考应该回复一个遗憾的反应还是一个不赞成的态度时，Brian出人意料地拉开抽屉，把那张照片小心地收了进去。
Leona不知道这个举动对Brian意味着什么。这张照片一直没有收起来过。但是Brian现在把它收起来了。
“怎么……”她奇怪。
Brian关好抽屉，重新把目光定在Leona身上的时候，他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摆脱了一切和灰暗搭界的情绪。这个时候的Brian只有Leona一贯印象中的平和和温柔，Leona应该觉得很宽心。但是她却意外地不安起来，Brian此刻的样子让她不解。
“你刚才问我，晚上睡前会不会想你们？”
“呃？”
“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如果我们是你唯有的朋友……”
“呵，我当然会想。我灰色的生活因为你们才变得色彩斑斓，我怎么会不想~~”“你们让我看到了很多原本就知道，但是一直没有真正接触到的东西。你刚才说得没错，是我自己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所以一下子就会崩溃，毫不犹豫地退缩回去。”
“嗯……”
Brian边说边站了起来，滔滔不绝使他看起来又变得神采奕奕，情绪好极了。接下去他说的话，几乎就像在下坡路滑冰，一溜儿出，停不住也没打算停的痛快架势：“抛开这一次的事——没错——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在乎你们的人之一了。Leona，尤其是你。如果说有谁是我没法控制自己去想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你。”
Leona感觉到自己的手忽地攥紧了椅子的把手。
Brian就此打住。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这样深切地看着Leona。
Leona艰难地试图扭转现在的情况：“Brian，我想——你是说——”
“别叫我说那个字，你今晚上会睡不着的。”Brian绅士地笑笑。却只是为了掩饰。
Leona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我今晚上不可能睡得好了。你——”
Brian随即打断了她，他显得很有准备，丝毫不把任何可能的突发情况放在眼中：“我说出来不是为了让你睡不好。而是，为了让我自己睡得好些。”“这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是恶劣的玩笑。你要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绝对不是我……令我这样的人，是你。”
“你这个样子，还说不是为了让我睡不好？”Leona说话的声音已经近乎耳语了。
Brian看她这个样子，暗自猜测她该不会是被他吓得要哭了吧？“我还只是说出来而已，还没有伸出我的手呢，你就这个样子了……”
“我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你……”Leona还在妄想这是个玩笑，近乎逃避地强调。
Brian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什么样子的我？你不喜欢喜欢你的我？可是你知道，我从一开始看到你就喜欢你，要不然我不会放走AJ。”“还是说你更喜欢那个半夜三更在吹着冷风的大街上陪你聊天的我？因为那时候我没有说出来，你可以傻乎乎的认为我把你当朋友。你喜欢那个假相中的朋友是吗？”
如果我不是——我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Brian很有技巧地选择着该说出口的话，调整着语速和声调。他像一个天生的演说家，生来就具有控制气氛和他人情绪的本领，每一次掌声的起落和高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使得Leona没有丝毫被紧迫的感觉。
也因此，Leona更加慌了。
“Brian，我们、我们不可能的……”
Brian跳跳眉毛，轻松地“嗯”了一声，点头表示他高度的赞同和过人的觉悟。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知道你对我的所有付出都是为了什么？”
“为你付出的人都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都是一样的——让你快乐。只不过不同的人，对你的情感也不同。”
他无所谓地说着，但是却让Leona无法反驳。他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解读一篇古文，显得他与众不同的知识渊博。
Leona看着Brian，这个男人正平静地诉说着他对她的感情，他看着自己的样子，真挚地让人无法抗拒。但这对Leona来说，无异于无处躲藏。Brian有一种让人信服他的力量，所以Leona清楚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扭转这个局面了……
她空白了好久才想起AJ。AJ现在肯定已经在家里了，在等她，无所事事地顺便收拾着房间，他低下头整理床套的一角的时候，项链从领口钻出来，一晃一晃的。
“对不起，Brian。我现在该回家了。”“我仔仔细细地听了你说的每一个字，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说什么……我或许会去想这件事……但是你知道我的答案……”
Brian歪歪嘴角，不故作轻松，也不挽留，“听我说，Leona，我说出来仅仅是因为我不想重复一边走过的路，那条路太辛苦了。而不是为了要什么答案。”“只要……你不会……”
“我，不会不理睬你。但是……请给我时间……”
这个时候这样的话，居然让Leona觉得安心。她再一次潜意识地相信Brian了。她真的拿这一切的一切毫无办法。她抿了抿嘴唇，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她没有说再见。因为她不愿在今天之内再听到Brian那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轻柔嗓音，她会觉得无从面对的。

Leona的脚步很匆忙。Brian看着她的背影在门带上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消失不见，苦苦一笑。
“如果换作是她……一定站起来就走，才不会给我时间说那么多呢……”

他颇有经验地总结了一下，说给自己听。

可是Leona在门口停下时，是听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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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他也帮不了，我真怕我们的生活就这样被改变了。”

“看样子过得不错？”Janet问道。
AJ抬起头朝她笑笑：“马马虎虎。”
和AJ相处，Janet不得不让自己学着这个男人变得失忆。忘记发生的一切超过朋友关系的事。

而AJ工作时候的与世隔绝让Janet佩服。这个时刻，他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就只剩下这些演员和道具了。
所以什么Nick啊，Brian啊，都是他前世的记忆了。
Janet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把自己知道的以好朋友的身份和盘托出告诉AJ的话，那她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了。首先，AJ显然不是Kevin那种会热衷于忧国忧民的人，他不会感激任何人告诉了他这件似乎是挺大的事。再次，AJ知道了的话，以他和Brian现在的关系，他会成为推动Brian远离他们生活的主力军之一的。
AJ继续隐士一般：“你刚才唱的时候啊，还是那个词发音不对。”
“哦，是吗。我再试试。”Janet随口说道。
“Kevin呢？他这样可不行，他是唯一的主角啊。居然三天两头地失踪。”
“你不也是三天两头失踪的？”Janet很自然地为Kevin辩护。
“没办法啊，我这些天还是早点回家的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说真的，你知道Kevin这两天都有什么心事吗？”
Janet假装没听到，走了两步开始练习发音。AJ备受冷落地愣在那里，不高兴地瘪瘪嘴。
Kevin来了。他走路的时候步子很大，脚步很稳，总是能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他的存在。Janet喜欢这种Kevin走过来的期待感，让她觉得到来的是她的大山。
“Hi，AJ。”Kevin轻声地打了个招呼。
AJ冷冷地说：“好久不见啊。”
“你的讽刺对我一点儿影响也没有。”Kevin比他更冷。
“有烟酒的影子。”AJ坏笑，走上去戳了戳Kevin的西装，“你不会是不学好，鬼混去了吧？”
Janet听到这里，极其轻的哼了一声。确实很轻。但是和Kevin与她同时发出的同样“极其轻”的哼声加起来，就显得十分明显了。
AJ“呃”了一声，比手画脚地叫起来：“你们两个什么态度啊？真是的。我关心你们，却搞得我是在多管闲事似的。”
Janet托起下巴保持什么也不知道的精神状态，Kevin很没心情地打发AJ：“忙你的吧。像只猴子似的跑来跑去，像你这样怎么可能排出好剧目。”
AJ一点儿也不识像，继续絮絮叨叨。Kevin忍无可忍地揪起他，这一下正好中了他的计，两人就这样纠缠地打闹了起来……

AJ看起来，真的挺开心的。
Janet望着AJ，好久好久。
真不错，我已经麻木了呢。她对自己说，收回那情不自禁的目光。

麻木是要付出代价的。一个替身伴侣或者很多替身伴侣——是一种付出代价的方式。在Joey走后，Janet就试过。
而现在，她会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这是世界上最馊的主意之一。
所以Janet选择独自一人的方式来换取麻木。

她觉得自己真是酷毙了。今时今日还坐在Backstreet，毫无顾忌地享受贵宾的权利。
当她在小酒保Jimmy惊异担忧的目光中拿起酒杯的时候，她在杯沿与睫毛之间瞥见一个人从不远处走过。
Brian就这样轻易吸引了Janet的注意力。除了AJ以外，Brian是第二人吧？事实上，Janet旅行回来之后，从没这样好好地远远地从整体打量AJ以外的男人。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喝酒喝得喉道都不再给出反应了，突然灌下去一杯温水。糟糕的比喻。Janet心想她准是脑子不好使了。但是却很贴切。
Brian像是从办公室走出来随便巡视一下的，没有穿外套，西装背心紧紧地包裹着天蓝色的衬衫，金色的领带扣得好好的。有条不紊，说得是他的外表，说得也是他的精神状态。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地在顾客和员工忙碌的身影中走过，目光没有目的地四处看着，不理睬任何人的问候和招呼。眼神却看不出丝毫的空洞和走神。
就像是湍急的河流中纹丝不动的礁石。
所以才如此吸引人吧。
Janet得承认，这个男人如此迷人。他年轻，但是他仿佛比人家多活了大半辈子，蓝色的瞳孔中是无穷的智慧和勇气。更糟糕的是，那双眼睛似乎没有被这些过人的魅力塞满，还有很多知识可以填充进去。他随意，因为他有很多的耐心可以等待，很多的时间可以给你——直到你从他并不艳惊四座的外表下看出他从不随便的人格魅力。

还记得Janet第一次和Brian见面的时候。她因为他眼中那份与自己相似的锐利而坦然地决定握住他的手。
现在这个看不出丝毫情绪的Brian，让Janet产生了当时的感觉……
Janet笑了。因为她很确定，Brian现在很孤单。和自己一样。

Janet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的液体。算是敬了Brian一杯吧，这个同样孤单但是比自己要强大很多的人。
“这就是离开我之后的你……”
Janet猛地咽下嘴里的酒，皱着眉头打量站在身边的这个男人。随后她轻轻点点头：“Cash……？”
“不叫我的名字了？”Cash对她微笑，笑里带着浓重的伤心味道。
这个漂亮地充斥着些许邪气的男人就是Pearl口中的那个Janet的前男友，Cash大少爷。
Janet没在他脸上发现什么能让她多看两眼的地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酒杯上：“我走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了。Cash。”
“然后，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
“你不会幼稚到以为我这是为了你吧？”Janet摇着头笑道。
Cash兰灰色的眼睛几乎要跟着Janet的笑脸变了颜色。“我当然不会那么以为。你是我见过的最无情的女孩了。”
“谢谢。”
“那么，是谁……”
“什么？”
“那个让你这么寂寞的人。”
“你猜呢？”
Cash克制着心跳的加速。他很清楚，要遗忘这个天使带给他的情感冲击是件需要大量时间的事。他还是爱她……渴望她……
“不管是谁。我真想杀了他。”Cash失神地回答。同时看着Janet的侧脸不能自拔。
Janet大笑起来：“为了我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女孩去杀人？Cash？你以为你这套对我管用？”“如果我说，让我这么寂寞的人是上帝呢？”
“那就让我下地狱吧。”他毫不犹豫地说，小恶魔般魅惑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不是说笑的。”
Janet眯起眼睛盯着Cash好一还儿，突然叹气：“Cash，你好漂亮，你好富有。姑且算你也好痴情吧~~别再牵挂着我了，我对你早就没有兴趣了。”
“Janet，你宁可这样独自伤心着，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真好笑，如果这样就应该回到你身边，我当初为什么要和你分手？”Janet总算发现一个和自己一样傻的人了。
“那个人是谁——”Cash压低了声音。
“我说了，上帝~~”Janet轻佻地笑着，嘲笑他的固执。
Cash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过Janet：“别再耍我了！”
Janet轻轻地推开他，站了起来：“我和你在一起就是耍你的，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个？”

Jimmy抱着Janet最爱喝的酒回来的时候，Janet已经不在了。酒钱也没有留下。
奇怪，Janet不辞而别的时候总是会留下酒钱的。
他再一看，发现Janet正被Cash拉进走廊深处。这一幕对Jimmy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参照第一部第8次更新），他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倒霉的永远是Janet~~ = =||
Jimmy不敢冲上去。他还是个孩子。而他不能在这里闹事。他着急地四处张望，寻求帮助。
Brian已经“巡视”完毕，正慢悠悠地倒走着。
Jimmy以前看到Brian也不敢打招呼。但是这一次是情急，他几乎毫无准备又毫不犹豫地大叫起来：“先生！”
还好Brian搭理他了。

[ 本帖最后由 ilaj 于 2007-4-4 22: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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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h兰灰色的瞳孔在眼前放大。这是一种Janet曾经熟悉的感觉，但是这一次的吻令她窒息。理由很简单，她早就不打算和她这个Ex有任何交集了。何况，心里装着一个人去和另外一个人接吻的感觉和背叛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Janet拼命挣扎，但是Cash似乎是铁了心了今天要彻底征服Janet。他已经着魔了。他刚才吻过Janet的颈窝，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吻痕，现在他就这样粗暴地钳着Janet的双手——曾经，他连大声对Janet说话都不肯。
Cash没费多大劲就加深了自己的吻，他的舌尖撬开了Janet的嘴的这一瞬间，Janet抗拒地发出一声呻吟，更加用力地去反抗。但是这一切只会让Cash更疯狂。
“Janet，做一回曾经做过无数次的事就那么困难吗？”他恶狠狠地将Janet揽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你不喜欢？那我们做点别的~”
“Cash，你别乱来~你以为这里是哪里？！”Janet已经呼吸困难了。
“这里是哪里不重要~~反正很快你就会觉得这里是天堂了~~”
“Cash~~”Janet望着他漂亮的眸子。已经没有了感觉的漂亮眸子。
“你耍了我那么久，我回报你一次怎么样？”
恐惧顿时充满了Janet的全身上下。正当Cash要将她抱起来的时候，Janet突然感到有一双手抓牢了她。把她从Cash怀里拉了出来。这很不容易，有点像把一个人分成两份。
Janet一下子没有站稳跌到那个高大的保镖模样的人怀里，那人把她往身后一藏，指着Cash：“她是我们的贵宾。你不可以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做任何事。Cash少爷，请吧。”
“滚开。”
“我再说一遍。她是我们先生的贵宾。”
Cash这才清醒过来，呆立了几秒钟，他不敢置信地摇着头：“贵宾——？你——你、你和Brian Littrell搞在一起？”
Janet咬着嘴唇说不出话，瑟瑟发抖。
“我的小美人儿，你的本事确实大。”Cash忍着羞耻的怒气，咽下所有的怒气和欲望，“看来，我们确实完了。如果Littrell哪天玩够了你——我等着你求我吻你！”
Janet紧紧攥着保镖的手臂，几乎要攥出血来：“滚——！”
Cash后退了几步，在他转身前，Janet一直紧盯着他看，不敢有半点松懈。
Cash一转身，猛地发现Brian正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他一个激灵，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Brian似乎是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才决定去看那张脸，缓缓地抬起眼睛。一丝寒气照在Cash脸上。Brian伸出手——整了整Cash凌乱的衬衣。
走廊里静静的，只听得到Brian一个人呼出的气。
Cash恨恨地瞪着Brian，然而Brian指尖滑过他衬衫的每一秒都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压抑避之不及的冲动，他不知道Brian在想什么，下一秒的动作还会不会这么平和。
最后，Brian拿出手帕擦了擦整理Cash衬衣的那只手，然后将手帕随便塞进Cash的外衣口袋中。
随后，他挥挥手，一脸不耐烦地示意Cash闪人。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Cash迈开步子走。面对Brian对待他如对待一只狗的态度，Cash一遍又一遍问自己，为什么连开口说句话都不敢！
“Bob，送Cash少爷出去。”Brian清晰地说。保镖立刻跟着Cash走了出去。
当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Brian向Janet伸出手。Janet几乎是本能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Brian犹豫了一下，紧紧抱住Janet，轻声安慰：“对不起，这里本该是除了剧院以外对你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对不起……”

“他好像很，认真。”
Brian将咖啡放到Janet面前，在她对面坐下。
Janet面无表情地说：“也许他得到我了，就会发现也就是那么回事。就是因为我没那么容易搞定，他才会越来越喜欢我的。”
Brian听到这话不禁别有意思地看了Janet一眼。
Janet很明白：“我也就是这样说说别人。我自己还不是这样的。”
Brian重新低下头，笑笑：“我亲自泡的咖啡，算是补偿。”
Janet摇摇头。“喝不下……”
“我这辈子最怕女人在我面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了。”Brian认真地说，“现在怎样才能让你好起来？”
“我以为你一定会有办法让我好起来呢……”Janet抬起头，有点惊讶地说。
“你真的以为我是万能的？”
Janet点头：“两秒钟以前还是这么以为的。”
Brian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俊不禁：“我只是很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所以才会给人这种感觉。”
“哦……”
“刚才真的吓到我了。要是你出事，真不敢想象Kevin会怎么样……”
Janet可以感受到Brian对待他们的真心，她很庆幸，自己一直相信Brian。“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Kevin是个明事理的人。”这话当然是哄人的，不过Janet可不会因此心虚，她觉得自己早晚要把Kevin改造地足够通情达理。
Brian苦笑了一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要是知道你碰到这种事，他肯定不让你再来了。”
Janet一愣：“怎么会？”
“……”Brian最近非常敏感有人上家里来找他，尤其是那些麻烦的事儿——他快神经质了。
她明白过来，赶紧说：“你工作上的事是你的事，我们不会因为这个……”
“或许你不会。”“你还是经常来这儿，我都知道。谢谢你相信我。”
“我为什么不相信呢？你是个那么好的人。知道吗？刚才你抱着我的时候，让我想起Kevin。”Janet并没有不好意思，“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我自己的心。”
说着，她握住Brian的手，望着他：“谢谢你。你救了我。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Kevin，告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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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折腾累了，这之后的两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在第三天的早晨，事件令人崩溃地再次降临。

AJ察觉到Leona有心事，问过了，Leona却都摇头说没事。
AJ也有心事。其实Leona看得出来。但是Leona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AJ很乖地放弃了追问——这说明他也有心事。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他们怀揣着的，是同一件心事。
AJ从再踏进这个家门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Brian为什么要那么做——天哪，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
没错。现在困扰AJ的已经不是Brian对他居高临下的警告，更不是Brian刻意的指责。
而是……
AJ偷偷看了看坐着看书的Leona。
我会，失去她吗？
她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吗？如果，有个Brian这样的男人站在她眼前。如果有个这么好的，可以不——不会——糟蹋她的价值的人——对她说那个字。
会不会就这样了？
完蛋。AJ懊恼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那个时候他那么失态，很显然就输了半局阵势，让Brian把他的恐惧看透了！
“Alex，你是不是又把领带绞进衣服里面一起晒了？”Leona坐在那儿，探着头问道。
AJ“啊”了一声，抬头去看晒出去的衣服。确实看到挂着没有领带。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了几件衣服下来看看，果然是把领带弄到衣服里一起晒了。他抽出领带，重新晒好，这个时候，Leona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AJ笨笨地笑笑：“晒好了。”
Leona无奈地替他把被他揉皱了的衬衫重新晒好：“算了，以后衣服还是我来晒吧。你总是把衣服弄得跟抹布似的，我每次都要熨好久才能穿出去……”
AJ看着Leona不厌其烦地整理，突然把她拉过来，“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地糟糕？”
Leona仰起头，疑惑：“你是说晒衣服？”
“差不多……”
“但是，你做菜比我做得好呢。”
“可是，我——我是不是还有很多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Alex，别让我记起你那些酒后的破事。我可不是圣人。”Leona拿看傻瓜的眼神扫了扫AJ的脸。
AJ不知该怎么说：“我爱你。”
“我知道~”
“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多来剧院看看我。”他贴在Leona耳边要求，“虽然说我们不需要这样去维持感情，但是，我多希望你看着我工作。”
“你是想要我知道——我爱的那个男人是多么了不起，多么出色哟~~？”Leona调皮地揭穿了AJ。
AJ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哦？我一时不记得是哪个男人这么好运。”
“那不就是这个家伙咯~~”
“你一直都知道~~但是我要你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我为了你排演每一出剧目的样子……Leona。”
Leona搂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吻：“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纪念日吗？”
“啊？好像不是的……”
“那为什么这么深情呢？”
“突然袭击一下，看你是不是还那么爱我。”AJ玩笑似的说。
“你都把自己说的那么好了，我上哪儿去找比你更迷人的男人呢？”Leona没有察觉AJ眼中心事重重的迷茫，又吻了吻他，然后转身走回躺着那本书的沙发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AJ回过神来：“是谁啊？”
Leona打开门，AJ听到她说：“Kevin——？”
Kevin此刻显得有些迟疑不定，“Leona，AJ在吗？”
他这个样子让Leona想起几天前那个早上的Nick。她预感到又是什么糟糕的事发生了。
等到AJ跑出来的时候，Kevin克制着自己的焦急，为了不让这两个人也和他一样担心：“Janet昨天晚上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她要去哪儿？”
AJ有些愣了：“她不是应该回家去了吗？她前两天收工以后去过酒吧，所以她说今天不去了，想早点睡啊。”
“你昨天走得早，不知道。她晚饭也没吃就回家了，说是要自己烧饭。你是说过今天早上不来的，可是她没说过啊——排练是早上七点开始啊，现在过了多久了，她还是没来。”“我到处找了，我——找不到她。”
AJ和Leona突然感到一阵凉意。Leona想了想，问：“会不会又去了酒吧？”
“去酒吧的话我倒是放心，她在那里会有人保护，不会有事。可是我问过几个她常去的酒吧，都说没见过她……”Kevin的声音颤抖起来，但是他冷静地保持着理智，脑子还在迅速地转着，“我现在是不是应该——”
“去问Brian。”AJ接下去说，十分果断，“连你也不知道Janet的行踪，这事儿怪了。或许Janet在其他的你没找过的酒吧，去找他帮忙找，很快就能找到。”
“我和你一起去。”AJ说着跑进去拿衣服。
Kevin似乎是故意在AJ走后才对Leona说的：“Leona，我该怎么办……”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会出乱子的。你们找到Brian，会有办法的。”
“可是，Leona……你要知道，现在是白天，而且是工作很忙的时间——她不会不来的……”
Leona蹙起眉头，不可抑止地害怕起来。Kevin见Leona也想不出话来安慰他，摇着头：“为什么——事情都一块儿发生。”
“你觉得——”
Kevin不做声。
“Kevin，现在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
“我知道。我没有怪Brian。但是——如果连他也帮不了，我真怕我们的生活就这样被改变了。”
“Kevin~~”
“Leona，我有分寸。”


Hilda靠在门边上，黑色的鹅绒帽子故意被她戴歪了，漂亮极了。
Brian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莫测的表情：“怎么了？”
“有贵客了。”
Brian深奥地笑起来：“男的，还是女的？”
“绝对不是如你所想就对了。”
“那么是——板着脸，还是咧着嘴？”
“绝对不是为了好事而来就对了。”
Brian呆了呆：“不会吧。”
Hilda都有些心疼Brian了：“我真的挺想把那些烦人的事都赶走的。但是，唉——希望你能应付吧。”
“Hilda。”
Brian叫住Hilda。
“你别走。”
他命令。
Hilda只好懒洋洋地站直了，让开一条道：“遵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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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和这些朋友要走到尽头了。”

走进大厅，Brian第一个就看到了那个亮堂堂的额头，还有上头竖起来的张扬的头发。Brian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脚步更慢了。
AJ和Kevin不同，Kevin驻着下巴，满脸的忧虑，而他，大大方方地靠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衫倘着领口，十字架在隐约地闪着光。这番景致就和他脸上令人难以读懂的单纯和反叛一样，完全是痛恨同时并体谅整个世界的矛盾姿态。
一种神经质的病态诱惑。
Brian冷冷地打量着这个家伙，他开始体会上帝为什么会独独把这么坚韧并夺目的漂亮躯体给AJ这种人——因为他们需要用漂亮的外表来遮盖住比常人脆弱百倍的灵魂与时间搏斗留下的伤痕。只有看到自己看似没事的身体，他们才会记得，自己还活着。
AJ此时正翘着下巴，深色的眼眸带着刀枪一般逼人的情绪，回敬他的打量。他开始体会上帝造Brian这种大脑和心智都极其发达的人，还给了他那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因为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得永远因为他们的智慧而麻烦缠身。
Brian还在体会着自己那番体会，大度地无视了AJ的眼神。

Kevin不明白，宿敌碰面这种激烈的场面，Hilda为什么会是一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样子。Kevin喜欢Hilda，因为这个女人太与众不同了，她会在任何时候有比别人高很多个档次的觉悟——以及你完全无法想象和拥有的古怪情绪。
Kevin很有把握，等他把自己来的目的一说，Hilda就笑不出来了——除非她是个疯子。

而结果，快要疯掉的，是Kevin。
Brian在听完派出的人手的回复之后，Kevin敏锐（他可能从来没有这么敏感过）地看出了Brian眼中那一丝不敢置信的惊讶。尽管一向不动声色的Brian这一次已经装得很努力了。
“找不到。”Brian脸部的肌肉都僵住了，“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她失踪了。”
AJ“呼”地跳了起来。
Kevin问：“这就是——最后的结论？”
Brian不安地站了起来。他不去看AJ，也不去看Kevin。却瞥了Hilda一眼。
Hilda明白Brian眼中的忧虑从何而来。
AJ走到Brian跟前，急了起来：“好好一个人，怎么会说失踪就失踪了？”
Kevin无力地拉住AJ：“AJ，Brian是在帮我们。”
“你确定不是你的仇家搞得鬼？”AJ却完全不理会。他足够聪明去想到各种各样Janet失踪的理由。
Brian忽地抬起头，“这儿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我。”
AJ却更近一步：“那么就是背叛你的手下干的？”
“可以这么推理。只要你知道那个人是谁。”Brina一挑眉头。
Kevin胸口已经冰凉了：“Brian——”
“Kevin，明天之前，我一定会给你个结果。”Brian灭了手中的烟，咬牙切齿地背过身去。
Janet前天还好好的，她还在对他微笑，对他哭泣，对他说谢谢！
而他当时还将“保护她的安全”的承诺作为对她给予自己坚定的友情的回报。
Brian没有因为AJ直接的怀疑和Kevin痛苦的眼神而苦恼。他很清楚，算上昨晚整整一天，没有生或死的消息，也没有敲诈勒索的通知——这事儿，确实和他有关。
就算不是因为他，难道他就没有责任了吗？
他给过承诺啊。他就这样挂着这儿唯一老大的身份弄丢了他的贵宾！

Brian尽力地收起了自己憔悴的神态：“Hilda，送客吧。叫人送他们到剧院，然后守在那儿。”
AJ一挥手，厉声说：“不必了。如果要对我们下手，我们早就已经死了。想一想为什么会是Janet吧！”
AJ和Kevin走的时候，Hilda没有送。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想找个人来打一顿。
“Hilda。”
“嗯。”
“我想——我和这些朋友要走到尽头了。”
“我今天晚上就可以给你查出结果来。等着我。”
“你小心一点。我可不想——”
“在你付清了这个月的薪水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最近店里有点冷清了。”
Howie用最后一滴红酒滑落出酒杯般自然而优雅的语气说道。同时一个接一个，机械地擦着玻璃杯。
Brian假装没有听懂，只是看着他的手：“你擦得太快了，怎么擦得干净呢？”
Howie一歪嘴角，听话地放慢了手的速度。“个别人常来的时候，我总是把杯子擦得很干净，很干净。他们不来了，我也就松懈了。”
“也许以后也不会有贵宾了。”Brian说，“再也不会有了。”
“那对我来说有好处。”大眼睛男人腻腻地笑了，眼睛弯得十分好看，“我可以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很偷懒地收拾东西。”
“你是替我干活，还是替他们干活？”Brian不怒反笑。
“当然是给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发钱给我的人干活咯。那么你呢？是因为没钱可以发给我而愁眉苦脸吗？”
“难道我的心情看起来真的那么明显？”
“不是。只不过在我面前特别透明而已。”
“如果你说的鬼话是真的，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弄瞎了，以免让你知道我还干了多少坏事。嗯？”
Howie一听，抬起头指指Brian坐着的座位：“前不久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坐在同一个位置上，对我说过这句话。嘻嘻，想弄瞎我的人都是心里有鬼的人~~”
Brian扬起眉毛：“哦？那么你说说，那个漂亮的小姐心中有什么鬼？”
“她爱上了一个不那么容易爱的男人。你知道，这对姑娘来说是莫大的痛苦。何况她是一个条件那么好的女孩子。”
Brian顿时明了，眼中一时阴云密布：“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傻？我觉得这样的人最傻了。”
“不会啊。”Howie的回答让Brian出乎意料，他咧嘴一笑，坦然地说，“说实话我觉得她只是比一般人倒霉一点而已。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得到追求的东西的，因为她敢于面对和承受这种倒霉的命运。”
Brian动了动眉头，苦笑：“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还有，不该爱就是不该爱，什么‘不那么容易爱’——你也太帮着那位漂亮的小姐了吧。”
Howie却意味深长地望了Brian一眼，说：“世上没有‘该不该’的爱情。那些说别人不该的人，说明他们已经得到了所谓的应该的爱情，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情。”
Brian探究地盯住Howie，良久，他敲敲酒杯，说：“你小子是不是工作的时候偷懒看莎士比亚啊？”
“我从来不看莎士比亚。”Howie眨眨眼皮子，“也从来不在不提原作的情况下引用别人说的话。”
“嘁~~”
“好吧，我承认我在帮着那个女孩。但是我帮的，也不只是她而已啊。”
“OK，这个问题说不过你，我们到此为止吧。”Brian知道Howie在说他了，赶紧岔开了话题。他也不想再继续和Janet有关的对话了。Hilda怎么还没有回来？他想。
Howie耸耸肩膀，把擦好的杯子装进竹篮，推给旁边的人，坐下来说道：“他们都不会再来了吗？”
“抱歉，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答复你。”
Howie像个懂事的小孩子，眼睛眨巴了两下，没问。
“看着我干什么？你和他们不也有来往吗？就算我不和他们来往，你还是他们的朋友，没人拦着你。”
“我知道——可是……以后你就不会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朋友而批我假期了，我也不能在工作时间偷懒和他们聊聊天什么的了。”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剥夺了你交朋友的机会？”Brian瞪起了眼睛。
“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觉得遗憾——如果他们还是我和Boss共同的朋友，那该有多好。”
Brian往Howie脑门上来了一个爆栗：“别装出那么一副天真的样子。欠揍是不是？”
“啊哟~~~”
这个时候，AJ和Kevin拉开酒吧门走了进来。
Howie“咦”了一声，指指他们，又看看Brian。Brian叹了口气：“我要接待客人了。下次再聊。”
“需要玻璃杯吗？”Howie举起一个杯子，很大声地问Brian，“擦得很慢很专业的那种。”
Brian举起手佯装要打他，Howie识相地闪没影了。

“或许我们可以等等。”Brian走上去对他们说，“Hilda答应今晚给我查到。”
Kevin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们可以等的。”
“吃饭吗？”
“不了……”
Brian觉得Kevin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过。他想起Kevin说“Janet小的时候……”时的表情，心里突然觉得难过。

Howie看着他们三个走上楼去，这个时候他还假装地像一个安静的打工仔。二十分钟之后，当Hilda带着焦虑的神情，脚步急躁地跑上楼去的时候。
精灵的眼睛有种神奇的色彩闪亮起来，尖尖的耳朵不安分地动了动。
当Hilda走下楼的时候，她发现Howie已经不在他的工作岗位上了。她心里的事太多，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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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Brian恼怒地一拳打在桌子上，牙齿咬得格格响，“那兔崽子如果敢动Janet一下，我活剥了他！”
“怎么回事？Janet和你什么关系？他们绑架谁不好绑架一个只和你见了几次的女人？”AJ摊开双手，质问Brian。
Brian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他开始匆匆忙忙地踱步，在窄小的空间里来来回回，“他们可能只是想绑架我的一个朋友。或许是Hilda！对！也有可能是——看到那天我和Janet单独在包厢里喝过咖啡……所以就……”“唉！没想到他们会反咬我一口。我以为Kelly的人都离开去南非了！”
“你以为？你以为现在该怎么办？”Kevin猛地拦住踱来踱去的Brian，“跑去南非？Kelly的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说啊！”
“Kelly，这里的一个地痞。他和我开过一局，结果把他整个赌场都输给了我。并且按照约定，永远在我的地盘上消失……”
“你和一个地痞开这么大的局？你难道以为他不会反击你？！”Kevin不可置信。
“我当时赌上的可是我的命！”Brian咬着牙，忍着自己的火气，“Kelly一直都怕我，看到我赌命他跟本没有反击的念头！但是他的弟弟一直不愿意放弃这里，他偷袭过我的人，结果被Hilda割掉了左手的食指……刚才Hilda查出来，他在半路上就把他的哥哥害得残废了，现在集中了实力又回来了……”
“他要拿回那个赌场……？”AJ看着Brian。
Brian冷笑一声，伸手抚住自己的心口，“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回来的是我，或许只是要一个赌场和一个地位，以后再图发展——出来混，知道轻重，懂得见好就收才能活得长久。但是像他这样的连自己哥哥都要害的人，要的又岂会是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他会要我全部的财产，要我全部的权利——还会要我的命。”
“那……Janet怎么办？”
“Janet不会好过的。”Brian懊恼地低下头，一抹阴霾罩上眉梢，“我们的对手是一个无赖，是一个杀手。”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Kevin的声音充满绝望。
“有。”Brian出人意料地说。
“是什么？！”Kevin急忙问。但是与此同时AJ大声喝住Brian：“不行！绝对不可以！”
Brian扬起嘴角，转身望了AJ一眼，“你知道我的办法……？”
“这很愚蠢。而且结局都一样。”AJ保持着一个和Brian一模一样的样子——冷漠，嘲弄。还有一些悲伤。
“Brian你……”Kevin察觉到了。
“没错。”Brian带着脸上僵硬而异样的微笑，缓缓地说，“我会用身体的一个部分交换Janet。照规矩，他不得不放人。这以后Janet可以马上回家。至于我……问题只是他想把我切成几块而已。”
Kevin失神地摇着头，“愚蠢至极……Brian Littrell……愚蠢至极。”
“完全不像你。”AJ冷着脸，补充道。
“那好！那你们倒是说一个不愚蠢的，适合我的方法出来啊！啊？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Brian不耐烦地叫起来。
“你就这样把你的命送掉？”AJ盯着Brian，寻思着Brian的想法。这个男人太复杂了。
“Janet是无辜的。她是被我连累的。而我和他们的仇怨是道上皆知的。冲这三点，我都应该亲自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我退缩了，就是不敢接受他的挑战……然后你们著名的女孩就会因此丧命。那你说我还怎么混下去？”
如此纯粹的想法。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不吱声了。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但是谁都不愿意Brian去送死。
“没有异议了？那好……”
Brian透明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AJ和Kevin的心不由得一紧。只见Brian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然而他的动作又停了下来。他奇妙地挂上一个可爱的露齿的笑容，对着AJ眨眨眼：“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必须回答。”
必须回答。他的脾气。
“说。”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是说，Janet那么喜欢你。”Brian嘴角弧度加长，狡猾的气息。
“很恶心的问题。Littrell。”AJ瞪着他。
“我说了，必须回答。快点，我们没有时间。”
这下连Kevin都转过头期待起AJ的回答了。
AJ放下抱着的双臂，改成一个撑着桌面的姿势（由耍酷变为耍帅），毫不回避地对上Brian犀利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我。会。找。Nick Carter警官——帮。忙。”
霎时，空气再次凝固。AJ和Brian互瞪着，Kevin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着……
终于，Brian古怪的笑容再次打破僵局：“看样子我要把Leona追到手，还得花点功夫。你居然可以和我想到——一块儿去？”
“管你死了活了，Leona都不会是你的。”AJ挑衅地抬起下巴。
Brian永远不会让对方称心似的保持微笑，“谢谢。那样的话，我还是活着比较好。”说完，手指快速地转动号码盘。
“谢谢，我找Carter警官。”

“Hey，Carter。”
“什么？”
“你总算回来了。刚才都干什么去了？”
“去Shankman出事的咖啡厅那儿。”
“你还真敬业啊，都查到些什么？”
“唉，收获不大。”
“刚才有个奇怪的人打电话过来，找你的。”
“什么？奇怪的人找我？”“为什么说他奇怪？”
“也不说名字，就说自己要报警，可是只报给你听。你说好不好笑~~我刚挂你就来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找我？”
“他说了，叫你去那间恐怖的屋子找他，不要告诉别人。Carter，我想这只是个恶作剧，或许又是个对你有意思的姑娘？”
“我想你刚才是说打电话来的是‘他’。”
“但是这可真荒唐不是吗？恐怖的屋子？你去过那种地方？在哪儿？我也想去。”
Nick站在那儿想了想，恐怖的屋子……
“那个人的声音是沙哑的还是低沉的？”
“都不是。很轻柔，怪好听的。听他说话我想得是个大帅哥呢。”
“我知道了。”
Nick跑回办公室，拉开抽屉把自己今天做到的调查放进里面。突然，他看到那顶咖啡色的帽子。
他不明白自己还留着这顶帽子干什么，因为它实在很漂亮，很适合他吧。
他拿起帽子，在手中转了一圈。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肯说出名字，只想找他，而且还住在一个让每个进去的人出来后都是满脸的阴云密布的恐怖的房子……
那个打电话的人就是Brian。
“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Nick猜不出来。但是他一定会去。因为Brian说了，是来报警的。他知道只要这样说，Nick一定会去。




John——那个无赖，那个杀手。一声不响地抽着雪茄，他和他的弟兄们，把Janet围在中间。
Janet没有被封上嘴，只是被绑在椅子上。她很识相地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什么。看这情况，也知道大概是和Brian有关了。
“真是个尤物。”John吞云吐雾地走近Janet，脸上刻着深深的笑意，“抱歉，原谅我从来不去剧院那种地方。那里坐满的都是些我看不惯的人。”
Janet盯着他，不做声。
“但是你的美，是闻名遐尔的。我没有否认过。尽管只是远远地见过你。但是我当即就承认了。”“别担心，我不会碰你。我尊重你的美。也尊重和Littrell的交易。等到我重新夺回一切，成为这里的上帝，我们有的是机会相处。”
“你喜欢Littrell吗？”“不回答？哦，你们可能只是吃了几顿饭，还没有太多的接触。不过友情提醒：Littrell有个Hot到极点的女助手——传闻他们的关系很暧昧。我看不是传闻了，那个女的对Littrell死心塌地，为他工作了3年多了；而Littrell一直是单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Janet无奈，只好点头。
“Littrell知道他该怎么做的。不要担心，如果你还没有和他怎么样地发展，就最好。这样的话到时候你不会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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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走到Brian家门口的时候，他把帽子摘下来塞进了大衣口袋。
“坐吧，长官。”
Brian这样称呼Nick，同时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如同对待一个一些小贿赂就可以搞定的“客人”。Nick心里很不是滋味，确切地说是很不习惯。他索性也客套：“有什么就快说吧，先生。”
“咦——你们两个在演戏嘛？”AJ莫名其妙地看着僵硬地跟柱子似的两个人。
Kevin心烦意乱地揉了揉眉心，看着一幕幕不堪入目的乱摊子。他只觉得生活一塌糊涂，而且是瞬间变得如此的。
Brian朝AJ笑笑：“可不就是演戏么？今天的气氛好象是严肃了一点。”
然后他自己坐了下来。Nick也只好坐了下来。
“这件事不适宜闹大，所以不仅仅是我个人，当事人的朋友、亲人都不希望让警察知道这件事——哦，不好意思，我解释一下，我这句话没有任何瞧不起警察这个职业的意思。嗯~~那个——说到哪儿了？哦，对。正事。”
“长官，我很抱歉地向你汇报并且在汇报的同时请求您的‘调查’。”Brian格外刺耳地把Nick讽了个面红耳赤，然后沉重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Janet失踪了。她被——绑架了。”

整个屋子足足静了一分钟。
不可思议地安静。除了Nick的几个男人都无话可说。而Nick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一分钟后，他问：“Janet——绑、绑架？”
Brian想去掏烟，但是一伸手没掏到，恼怒地放弃了这个念头：“你或许会疑惑为什么我在我的地盘上报警说有人被黑手党绑架了。但是请你明白，这事儿不是我干的，但是和我有关。”
“根本就是因他而起。”AJ说。
Brian极其绅士地挥了一下手：“你就别再强调了，是个正常的警察都能看出这一点。对吧？长官？”
Nick咬咬牙：“快跟我说具体的情况。为什么不报警？”
“Janet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这次是Kevin，他的憔悴吓了Nick一大跳，“Brian刚才说了，不希望闹大了。”
“那么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可是由于是Janet，我会过于小心翼翼而让计划变得很不可靠。”“而且为了表达我想要成为一个良好市民的积极心态和我对政府的信赖，我希望你可以代表警局和我们进行秘密的合作。我是说——我们需要警力的支援。”
“秘密的合作？警力的支援？”Nick不安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自己的方式？”
“这个帅哥的问题还真多。”Brian挠挠头，深深吸了口气，同时望了AJ一眼。AJ接下去说道：“我们确实是要和警察合作，救出Janet。但是我们不希望外界知道这件事。没有别的什么，你别想复杂了。”
“最后一个问题。”
AJ和Brian同时皱起眉头，同时说：“说。”
“为什么是我。”
“……”
“……”
“这个问题并不可笑。”Nick站了起来，比手画脚，“如果我答应了这件事，说明我相信你们。那么你们也要给我一个彼此相信的理由。”
“这个我说不清楚，Littrell，你说吧。”
“你嘴皮子不是很厉害的么？”Brian不情愿地白了AJ一眼。
AJ“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Brian觉得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供他们婆婆妈妈了，“因为你是个好警察。”他想了想，说。
“可是你认识那么多警察……”官衔比我大的多得是。
“但是你还是——一个朋友。”他提高了一点儿声音，随即又降低下来，“Janet的朋友。”
“……”
“明白吗，Nick？我们需要一个好警察，我们需要一个真正无所畏惧的人。那个人会是一个朋友——不管Janet是被什么样可怕的人物绑架，他都会不顾一切去救她。”“随便你怎么理解我对警察这个职业的尊重程度，我只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这么一个警察符合要求。所以我找了你，就是这样。”
看着Nick愣愣的，Brian补充道：“还有疑问吗？”
AJ“嗖”地转过身来，不耐烦地嚷嚷道：“就算有也不许问了，他自己刚才说了那是最后一个问题！”“长官先生，你以为你是来干什么的？来智力问答？现在有一个受害者随时面临——（他瞥见Kevin霎时苍白的脸色）你平时办案都是那么拖拖拉拉的吗？！”
Brian不再作声，扶着桌子慢慢坐下。他显得Kevin来看他那天还要苍白，还要疲惫。
Nick重新坐下，看了看Brian：“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Brian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好像他已经蓄势待发，可以射穿一切他瞄准的靶子。


也仅仅只是好像。世界上没有多少名叫“计划”的东西是不会节外生枝的。

这一点Brian很清楚。只是他也无法估计将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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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被黑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幸运的是在站长的努力下，得以保存尽可能多的数据。我多担心会失去网络上的后街支点，多担心很多筒子都无法再聚到一起~

还好多年那段时间我出游没有更新的很多，以上是补发。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两个月来大家留的言——就这样没了。唉，印象中这两个月的留言越来越精彩，没能流下来还真是很可惜，我或许应该都保存下来的吧，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了。想不到故事中的世界陷入低谷，论坛也来了这么一下，可把我吓得可以~~

论坛刚刚度过难关，希望大家可以多去新闻区踩一踩，这段时间就不要潜水啦。永远区这边也多发发帖子之类的吧，大家积极重建吧！



现在更新我承诺这个周三要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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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嗯——杂役先生？”

“我和他今晚十点……对。好的……”
Brian“咔嚓”一声挂上电话。这是他第三次拿起电话后又在五秒钟之内挂掉电话。AJ替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的Kevin盖上大衣，轻轻地，怕他醒来，又是无尽的忧虑和恐慌。
“现在距离十点还有两个钟头。”AJ轻声对Brian说，“你有把握吗？”
“他不会想到我跟警察联手的。即使他料到了，他警局里安插的人也不会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因为我找到的人是Nick。警局最后一个天使~~”Brian低着头，翻阅着手头的文件，“把他要的东西还给他，再要求交换Janet。不管怎么样，到时候有的是理由抓他。”
“那Janet还是会有危险。”
“对，所以我还得搭上自己半条命做赌注，他应该就会交换了。”
“……”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得和我在一起，Leona还有剧院那儿我都派人看着了。现在必须要让那家伙相信，Janet是我的女朋友。而不是——”他瞥了AJ一眼。
AJ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说出来：“你真的有把握吗？”
“有。别那么杞人忧天的。我的半条命可比你十条命都值钱呢。”他带着极有说服力的笑容这样说道。他必须保持这个样子，因为这样，AJ才不会再问出一些让他无法面对的问题。
AJ依旧紧锁着眉头，不再说话。
“很担心吗？”
AJ转了一下眼珠子，好半天才回答：“嗯。”
“有没有后悔自己没有做一些措施之类的想法？”
“有。”
“嗯哼？”
“应该把他们都带得离你远远的。”
“哈哈哈，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你在等这个机会，是不是？”
“闭上你的嘴，你是说我很希望Janet被绑架？”AJ近乎愤怒地转过身，瞪着Brian。
Brian依然带着笑容，自信满满：“你可以带着Leona离我远远的，而且我奉劝你最好赶快采取措施，因为这很必要。”“不过Janet嘛……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你也能把她带走，离我远远的？”
“Littrell，你知道吗？除了一语双关，你一无所长。”
“嗯。你正在指望我这个一无所长的人用一语双关这么唯一一个本事去解救一个让你牵肠挂肚的姑娘呢。”
“你——你——”
“那么说，你并没有对Janet牵肠挂肚？”
“你不明白我和Janet——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看出来了。”
“所以，不要用你那套荒唐的方式看待我和她的关系。”
“AJ，放松一点儿。你这么紧张，会搞得我也紧张起来。人一紧张，办起事来总是事倍功半。”
“我哪有紧张？！”
“你以为我会对Leona说什么吗？”
“你以为我会担心你的那些胡说八道吗？”
“那么——你真的以为我会去煽风点火？”
“那么——你真以为你那样做会有你想要的效果？”
“真是无趣，我们像是在比赛歌曲接龙。”
“是你先开始的。”
“得了吧，AJ，用反问句回答别人的疑问句，是你老人家的专长。”
“在别人背后搞阴谋诡计也是你的专长。”
“你抬举我了。我再怎么使坏，也只是背地里的。不像你，光天化日的，那么厉害。”
“我做过的事都敢担当。”
“说得好像全世界就你一个能做到。怎么你就知道我不敢担当？”
“那好，你说——你是不是私底下见过Leona。你们都说过什么？”
如果一定要给AJ Mclean先生一项“第一”，那么转移话题冠军非他莫属。

“私——底下？”Brian发现自己着道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的真奇怪。好像我是在和Leona幽会。”
“什么啊？！”
“不过差不多也算是吧。只有，我和她，还有天上的月亮。嗯，你要说我们俩幽会的话，我也不会辩解的。因为按照你那套荒唐的方式看待我和她的关系——就是那个样子。”
如果一定要给Brian Littrell先生一项“无敌”的话，那么没有人比他更能扭曲事实。
AJ的脸跟着事实真相一块儿扭曲了：“什么？！你们还是在晚上……？”“你、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说，你是不是认为我在和Leona幽会？”Brian一指AJ，就像法庭上律师指着被告，问证人“你那天看到的人，在不在法庭上？是不是就是被告XX先生！”。
“被告”在这个时候就会大受打击，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你胡说，我怎么会不相信Leona。”
“哦，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和她不是在幽会。”
“那又怎么样？回——答——我——的——问——题——！”
“Mclean先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的未婚妻和她的朋友的聊天内容呢？那是属于她的——也是我的隐私范畴的，你不可以这样贸贸然地提问。”
“你和我的未婚妻——你们——你——你敢不说？”
“除非你一口咬定我在和她商量如何私奔，那么情理上来说你应该逼问我，这表示你是个好伴侣。”“否则的话，你就只是个热衷于打探未婚妻隐私的占有狂！”

终于，这个世界上忍耐力最好，最能装睡的Kevin也受不了这两个人了：“就算你们两个读过的书够多——也用不着玩文字玩成这样吧？”
那两个读书人同时扭头对Kevin说：“继续睡你的觉！”
“我刚才是累坏了，昏过去了。你们两张嘴能把昏过去的人说醒，也算得上奇观了。”
“哼~”
“如果多说些能把Janet说回来，随便你们闹上几天几夜，我都没意见。”Kevin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一个刚过了八十岁的老爸，面对两个为了争遗产而吵个不停的儿子。
当然，Leona对他们两个来说，比世界上任何遗产都要珍贵。

这个时候，墙上的钟已经显示，八点四十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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