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子弹】 - 完 -

lucy_brian

跑去度假?难怪我现在还没看到新作呢,没事,慢慢等.. [s:22]

ilaj

Chapter 4


“Nick去了夏威夷，怎么不告诉我一声？”Edward把红茶的茶包从杯中提了起来，看了看茶的浓度后，又放了下去，“生日刚过也没来看看我，想去度假，也该打声招呼。”
AJ站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Rita与Nick的宠物狗Maxie在花园里嬉戏。“他到了那儿的度假宾馆才打电话告诉我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那地方他倒也玩不腻呀。”
“今天留下来吃饭么？”
AJ刚坐下，便又回头看了花园中的Rita一眼：“好啊。”“Rita跟Nick很熟啊。”
Edward“嗯？”了一声。
“Nick的狗都和她玩得那么近乎。”
Edward就往花园里看去，然后说：“你倒是还抱过一只Nick的狗回家陪Rita呢，后来弄丢了。”说到狗的丢失，Edward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收尾有遗憾，很是无趣的。

AJ说：“我不记得了。我还想把这只也抱回去呢，反正Nick一时半还儿不会回来。”
Edward却摇头了：“省得又给弄丢的。”
于是AJ只好作罢，回了头再看，Rita已抱了狗进屋来了。“Nick自己的公寓卖掉了么？怎么又回来和你一起住了？”
“有了好价钱就卖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今天想吃通心粉么？”
“我喜欢。让厨师做得稠一些~”
“你自己去厨房说吧。”

AJ没有介意Edward把话头掐断。Edward是家中最有权利引导话题的人，就算AJ早已有了与Edward争辩的能力，他也从来不想这样做。Edward不是个通过无理取闹来炫耀自己权威和脾气的老人，有时他轻巧弹开了晚辈的话题，或是话中有话的答上一言半语，只为一次次修整此人下一次与他对话时的态度。
AJ和Nick那层挣不破的严谨的家族观念，不能不说是如此培养起来的。

“我来点下午茶。顺便点了晚餐。”AJ跑进厨房，睁大了眼睛对家里的厨师Bob说。Bob应声着，转身从冰箱上取下吸铁卡片，拿了一张排列了不少字的纸正要揉起来扔了。
“这是什么？你的菜单？”AJ手快，夺了过来。
Bob也由他，AJ虽然忘了家里这些长工，但也很快重新混熟。“Nick生日会的来宾名单。Edward不放心外面的食材，要我找够人手去派对做新鲜的。我想要个具体人数好计算食材数量，Jone这懒家伙就塞了这张单子要我自己数。”
AJ顺手拿起塑料架上的面包就啃了起来，同时目光浏览着那单子：“Bob，给你瞧瞧我的记忆力。我见了他们一回，能记下80％的面孔。”
Bob胖乎乎的脸皱了个难看的笑脸：“我又没见过，你跟我炫耀记住了100％我也没辙。”
AJ却还是兴奋地说着：“这个Vivian，什么也不吃，喝了不下十札冰啤酒。Flones兄弟是双胞胎，可是长得一点也不像，喜欢吃你的三明治。Judy的嘴唇大的像两个长条气球——”
他突然停住了，Bob正听得有趣，“继续说呀。”
AJ把咬了两口的面包丢到一边，嘴里的也草草地咽了下去：“怎么没有那个人？”
“哪个人？”
“Brian Littrell。”AJ非常认真地发这个名字的音，尽管Bob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Brian Thomas Littrell。我前天在医院碰到他了，我们该是在派对上见过才对。”
Bob纵然不清楚AJ为什么一定认准了这个名字必须要出现在派对上，他也很明显感觉到刚才那个步伐跳跃，说话也带着旋律的AJ，情绪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也许这张单子是不完整的。有的客人会定了名单以后才来的么。你去问问Nick不就知道了？”

“Bob，今天不是吃通心粉吗？”
Edward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端来的煮牛肉。
Bob回答：“没有人告诉我想吃通心粉啊？”
Edward转了下身子，正色道：“Alex呢？不是让他去厨房跟你说的么？”
“AJ？他没说晚饭要吃什么，早就走啦。匆匆忙忙的。”

Edward正要拿起餐布的手停在桌面上。



Rita回到家中，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小小吓到了她。“Alex？”
AJ没有动，也不出声。
Rita轻轻关上身后的门，正想开灯，AJ叫住了她：“别开。”

“怎么没吃饭就走了呢？”
AJ问：“Edward是不是生气了？”
“大概吧。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什么事那么急着走啊？”
AJ疲惫地揉揉被空调吹得有些麻木的脸，“没什么。”“你还记得在医院碰到的那个男人么？”
“忘记长什么样了。”
“……”

AJ睡得很早，Rita猜想他什么也没吃。而Rita也是如此，得知AJ走了，她尴尬地离开了Edward家。

这才正常了没有几天而已。Rita不怎么舒服地想道。Bob告诉她AJ看了Nick生日派对客人名单之后就变了脸色。回到家之后却没找到什么名单。



那单子已经交去了JC手里。AJ告诉他，再敢罗嗦一句AJ太神经质了什么，朋友就没的做。

在机场等着Nick出关口的时候，AJ恍惚了很久。他在做最后的努力，回想自己还能在哪儿见过一个人而且记住了他的名字。没有，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莫名其妙地在他脑海里存在着，却什么意义也没有标注。
AJ突然怕了。他有了一个怀疑，令他害怕到双手颤抖，惊恐到连站立都觉得扭曲。

世上有各种各样遗忘的方式。他已经被迫接受了最不情愿的一种。那如果连这种最极端的方式都不是他的归类，在他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实？




“Nick，我上次去医院复诊，碰到一个叫Brian Littrell的家伙。他看起来好像认得我，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JC说，那天派对邀请了36个人，来了34个。



Nick顿了顿。Brian Littrell？

JC说，Brian两年前从某所私立学校完成全部课程，毕业了之后曾在这所学校担任过一年的讲师。




“大学里的，早两年就毕业了。在什么社团活动里见过几次的。”

那所大学就是Nick毕业的学校。




“他没有去你的生日派对吗？”

Nick刚进学校不久，新生就和高两届的学生有过一场篮球赛。Nick和Brian都参加了。




“……没有。”




“Nick，他好像认识我呢。”

你出事前一个月，Brian从学校辞职了。出事后的资料很模糊，你再给我点时间。




“其实见过也不奇怪么……而且你出车祸的事，我的朋友都到处传的……”

“这样啊。呵，我还以为他是你朋友。所以问问。”



不，他不是我的朋友。






JC掰了一块橙子递给AJ，AJ心不在焉地塞进嘴里。
AJ问：“JC，难道我从来不和你聊我家的事？”
JC没弄明白他想问什么：“不经常说，怎么了？”
“没怎么。”AJ气馁地垂下脑袋，“不然还能从你这里了解一些以前的事。”
“哦~这个的话你是指望错对象了。”
“我跟本就没有可以指望的人。”他烦躁地嚷起来。

JC点点头，“我今天一直在想这事儿。就我可以肯定的——Rita和你交往的时候，Nick刚刚进了大学。Nick在大学有什么要好关系的朋友，Rita应该和你一样清楚。以她和Nick的熟识程度，这个Littrell会不会出现在Nick的生日派对上，她心里该有数的。你连名字也报给她了，却说没看清人脸——”

“先别说Rita了——”
AJ的太阳穴再一次因为Rita有了裂痛。她看清了，她一定看清楚了。AJ像个偏执狂一样毫无根据地认为着——为什么当时自己不去跟Brian说话？为什么当时那么肯定他曾经出现在派对上？如今想来，他没有去派对，自己老早就已经认识他了。但是——
“去找Edward吧。他的效率能是我的百倍。”JC说。
“Edward的态度一直是劝我忘了这事儿——上帝啊，难道我忘记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如Edward所说，导致车祸的那人是一个内鬼，而内鬼已经死了。会不会那个Brian就是内鬼？咳，不可能啊，Edward怎么会放任个内鬼在外逍遥，还跑你眼前来溜了一圈？”


“JC，我现在不想谈什么罪魁祸首。Edward所说的我与Nick一一核实过，他没有骗我。”“我怕的东西是——”
“我怎么可能记得这个人？我不是只记得血亲，把其他都忘了吗？这是典型病例啊，医院里有成堆和我一样的病人，他们的症状都和我一样啊。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个Brian？还有，还有，JC，如果他是例外，为什么所有的信息都是空白的，唯独就是确定他认识Nick？”“JC，我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连医生的报告也在骗我？！怎么会？怎么会啊！会不会所有东西都是我幻想出来的？该死——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了？！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啊，不可能啊！”


这是AJ第一次用“病”来形容他的失忆。JC越听下去，在心里就渐渐觉到了惊悚的滋味。认识AJ十多年来，他头一次看见这个所向披靡的人无助到惊惶的地步。一个自负的人竟然会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如果不是真的疯了，那就是被逼到了尊严的尽头，已然是彻底崩溃了。
车祸撕裂了AJ的生活，失去的记忆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上——他不畏惧亲自开车，也不在乎复诊与否——他在乎的是，竟然连了解自己的权利也给一双看不见的手夺了去，那把刀刺中的是他的自尊，他二十多年来想都不曾想过的伤害就这样肆意地发生了。他也许质疑过太多东西，困扰了自己和他人，而这仅仅只是因为他想确定自己不会再失去什么。现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吐露他的孤独和恐惧，连个夜里不敢独自睡觉的孩子还不如。却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拒绝倾听。他们叫他不要再说了，叫他忘记了。是啊，他忘记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这样下去AJ离真疯大概不远了。JC这么一想，又烦了起来。好不容易站起来能走路了，难道又给绑回白房子里去？他的脾气又炸开了。很彻底。

“听着，AJ。你没病。遇到个名字和脸配得上号的人就吓得发抖？你家老爷子不管，我管。有本事来辆车把我也撞彻底了，不然我就把那些该让你知道的东西全揪出来。现在去洗把脸，睡到自然醒，明天去医院把你的情况跟Alvin医生说清楚，要他给你个诊断。我这去调查那个Littrell——”

“先不要再纠结这个人了。我们对他一无所知，急功近利只会打草惊蛇。”AJ打断道，眼神凛冽得像是听到了猎人脚步声的猛兽。
“我也不能再去Alvin那里复诊。你要给我联系一个新的医生。Alvin是Edward的朋友，无论我的情况有什么，他一定会告诉Edward。Edward既然不愿意再提这件事，他的态度已经摆明白了。我也不应该再去找他。”“你不要太高调了。具体怎么调查，我会教你。最好还是不要让Edward知道……他也……担心我想太多。我知道。”

JC听得一愣一愣，半晌：“你没疯啊？刚才的样子好吓人额。”
AJ挑起眉毛：“正常情况下的小发泄而已。你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这样就吓到了。”


“你想先从哪里查起？”

“最容易调查的人。”AJ平视前方，做着最后的思索。然后平静地说出那个名字——“Rita。”

Eternal

唉,这种文大于等于一个礼拜才看到一章真折磨人啊[s:257]

胡子,我告诉你为什么你记得椰子
是因为
...........是因为
.......................是因为
....................................是因为
................................................因为
.........................................................因为
....................................................................因为
............................................................................因为
......................................................................................因为

.......那个无良的作者让你记住的T T

OK，玩笑到此结束
我来专业影评一把（灯光，麦克，聚焦= =）
你的铺垫疑点引入等等还是很到位的
（——NND这也叫专业啊，退钱||||||）

ilaj

虽然更的不勤，但是每一章的剧情都有很大的进展啊|||

Eternal

恩,这次的进展就是,胡子终于开始要查了
粗体加下划线要字打引号——开始“要”

ilaj

有了疑点才会“要”调查 = =+

alexpride

还有口香糖==+
这两年又多了个手机||||||||

版大的描写真是太细致啦
佩服

gulucat

版大把胡子的敏感和恐惧心理写的很传神呢～～
看了这章我有个不好预感，感觉胡子这样调查下去，他有可能会失去更多，更受伤害，天哪。。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s:21]
可这又不是胡子的错，他又能怎么样呢。。唉，poor AJ
故事就要真正展开了，我突然觉得有点怕，真相，还是陷阱。。。继续期待～～ [s:20]

ilaj

前半段故事胡子是蛮Poor的，我也在想，他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事情被隐瞒是因为有被隐瞒的必要，所以他最想知道真相，同时心里也不肯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出院以后一直在纠结，上一章才刚刚决定做个正常人

Brian引出了他病情的疑问，他突然之间多了一个调查下去的正当理由，所以这下是停不了了。。其实多少人天天睁开眼睛就拿“对错”告诫自己呢。。？没多少的。。

gulucat

嗯。。何况怎样才算“对错”都难说呢。。
胡子应该不是懦弱的人，不会甘心躲在小巢里守着仅存的小安乐，逃避外界的“未知”，也应该不会因为怕做错而放弃。Brian不出现，或许还可以勉强劝服自己，但。。。所以虽然他处境被动，可毕竟选择查或不查的主动权在他手上，要是连这仅有的主动权都放弃了，AJ就不是AJ了。。
话说，要是椰子不闪出来，胡子不查，那就没戏看了，哈哈～～ [s: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