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款】10.24>> c47

文幸

话说我等着看HD会有什么动作呢，胖子现在成烫手山芋了

gulucat

当代表和平的鸽子变成了炸酥鸽，世界大战暗中拉开帷幕了。。。

snoopi

新章把我雷到飞起||||||||||||
作为秘书，我给老板打印文件，端茶送水，打扫卫生……年前他把保安和清洁都辞了，于是底下所有部门的员工被排了表，每天值勤，轮流扫厕所，扫大厅等等~
如果Brian是我的老板，总有一天我要找机会杀了他||||||||||||||||

ilaj

秘书就是后勤。。尤其是大老板的秘书= =||||

B'Boys

版大的更新笑死我了,,,,
        椰子果然已成精........

ilaj

前请提要

[li]巨款通告开始悄然渗透社会每个角落[/li][li]AJ为Brian的事务所带来了一位新秘书[/li]

Chapter 8 . 他们非礼我


全国上万家媒体要分门别类是不可能的，要说分档次还是有些行内标准的。作为政治和娱乐的重要工具，媒体尤以收效惊人的频道媒体，在越来越昂贵与越来越肮脏中发展，大体上说，懂得拉拢观众并且乐于在金钱舞台上大跳脱衣舞的频道实属一等一的媒体。当那些工作服或者公事包上印着眼熟的logo的人相继赴约律师所，律师所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一天必须过目的所有频道都在这里了。

“为什么电影频道也来了？”Bill一边刷刷地把A4纸切成统一的小片，一边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兄弟。
Albert默契地给递过来的纸片编号，然后传递给Dolly，去外面走廊发给排队的媒体，顺便指指外面：“有什么稀奇。Dolly刚才看到购物频道的也来了。”
“哪个购物频道？有个老头子一天24个小时拿着个锤子敲水果搅拌机盖子的那个？”
Albert头也不抬，“不是那个。还有，那老头不可能连着敲24小时，这是违反广告法和员工法的。”
“电视台肯定是放录像了。”
“那就是违犯广告法。”
“太多电视台干不合规矩的事，从没见人去制止。我没想到五频道也开始放CC的球鞋广告了，那商标就是抄袭AA和BB球鞋的。”
Dolly插嘴，“专业点，这叫借鉴。摩丝汉堡的商标也借鉴了阿达体育用品和麦麦汉堡的。”
兄弟同问，“什么汉堡？”
“没吃过？就是一个形状很像阿达商标的红色M。害得我每次经过阿达专卖店就吞口水。”
“咦~~~~~~~~~~~”

律师行的新秘书，中国老实人，唐完全费解于律师所其他同事此刻的悠闲心态。他此时就在休息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双手一刻闲不下来，因为他面前有三十几杯空纸杯等着他倒上咖啡。这让唐想起刚来美国打工的日子。虽然AJ告诉过他，当秘书就是换个地方泡咖啡，不习惯了就称呼自己后勤主管吧。
他没见过哪个“主管”级别的人要穿着西装泡速溶咖啡的。还是一次几十杯！AJ说的轻巧，他老人家什么苦也没吃过！
Bill还凭空变了两袋用了一半的咖啡出来，说是那些媒体人随身自带的。

昨天接到了无数个来自各方媒体的电话，上班第一天就用光了Helen桌上的便条纸。这些看起来和家庭律师一职毫无干系的邀请被Brian极其认真的对待并采纳了。今天早上八点半，唐赶来公司扫地，就被那些在公司楼下睡了一晚的媒体人吓了一跳。现在，门廊放着十来架摄影机。二十几个一边补妆一边打电话的媒体人。还有他们负责排队拿号顺便一口喝光一纸杯咖啡的助手等等——这对一个律师事务所来说，太荒唐了。对一个秘书来说，太沉重了！
唐来前做了不少功课：Brian Littrell在Gables做了七年家庭律师，没出过大岔子，不仅和Gables的成员们关系密切，还有绝对的经验和权利经手大大小小Gables家庭内部的活动。年年的家庭聚会都有他的份，因为是他全权策划主办的。可以说他的年薪和分红对一个律师来说是太多了，但如果连同一个管家的身份，就是再值得不过了。

唐自认是进入了Gables最最关键，最最核心，也最最私密的一个部门——Littrell律师事务所。一个经手所有生意合同，甚至是家庭私事的地方。其实一进门他就有小小的疑惑，这地方看起来太过普通，设备，装修，Brian和ABCD四人，都很普通。他想象中，Brian应该是个从内裤到领带夹全套订做的人，戴金丝边眼镜，谈吐谨慎，气质神秘……等等等等。不得不说，这个穿没烫过的衬衫，挽起衣袖，花言巧语诱骗Chris手中唯一的牛肉三明治的男人，带给唐一种他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幻灭。

但他是个好老板。唐即使失去了一个崇拜的对象，也不会傻到否定一个如此难得的老板——在这里我且不谈唐对好老板的要求到底还能有多低——但前提是，唐只需要泡老板一个人的咖啡，而不是三十几个人！
“这是Gables的家庭律师工作的地方。”唐终于忍不住了，他叫住Dolly，“让这么多媒体登堂入室，太危险了。”
Dolly闪着单纯的大眼睛：“危险~~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实我想说的是太不象话了。”面对Dolly单纯可爱的疑问句，唐不禁坦白，“知道吗，整个Gables的高层都把Brian看作是Gables家族很重要的人物。他从不面对媒体，我是说，从没有这个先例。你也知道，媒体是多么可怕的群体。还记得历史性的媒体大战吗？那年我还没来美国——”
Dolly显然对Gables多年前闻名世界的“媒体大战”联想不到太多，“你太紧张了。”
“这不是律师行的工作之一。”
“喂，你知道Brian的弟弟发生了什么吧？”
“知、知道啊。”
“那就老实泡你的咖啡。听着，如果你拿得出六千万，我也会叫全家过来排队拿你的签名。这些媒体又不是冲着Gables来的。”
Dolly突然变得恐怖起来。唐几乎能听到她吃东西前磨牙的声音。他还想解释自己的担忧，“可——”
“CBA和DDT的主编说你泡的咖啡水放太多。你泡的时候专心点。”
“咖啡不够用啊。”
“再下去买吧。去远一些的日本超市买，那儿有最便宜的量贩式咖啡。公司最近节省开支，万事从简。走过去也就二十分钟吧。”
“二十分钟？那公司有没有自行车？？”
Dolly一副“自行车是什么物种”的表情，“一个律师所要自行车干什么。”说完就兀自拿了杯咖啡走了。


唐抓着头发，浑身咖啡香地走出公司。正巧看见Bill手里拿着号码牌，跟排在最后面的几个人交谈，内容和“VIP号码”，“值得这个价”，“冰咖啡要加钱”有关。
唐已经无力问“这里的人都是什么人啊”这样的问题。他一直很努力让自己适应美国的文化环境，并且一直觉得自己做得不错。Albert是第一个说他没有幽默感的人。只是因为Chris踩到自己鞋跟摔倒的时候唐没有大笑。这是他上班的第二天，他却已经没有时间考虑适应与否的问题，他就是栽进来了。

Dolly对同伴谈起刚才和唐对话，“等他算出六千万到底是多少，他就该知道以后会有更多的荒唐事呢。”
“可怜的家伙。”Albert低头飞快而麻木地写着号码，“他该见识下老板的牛奶淘汰论，这样他好知道自己进来得多容易。然后跟着老板熬夜工作一年半载，有天赋的话也许能明白一半——我们的承受能力是怎么来的。”
Bill半玩笑的，“我昨晚上梦到有人拿六千万现钞追我，砸我。太可怕了。”
“你确定你梦到的是你？不是Albert？”Chris问。
为这话Bill傻了一天。他还真分不出来。

Brian从办公室鬼祟地探出头来，暗示手下过来听令。

“告诉外面的人，我已经选定了下礼拜要接受采访的媒体。请他们先回去吧。明天别再来了。”
Chris奇怪：“刚才一个一个进屋原来不是采访啊？”遭到众人白眼。
Dolly问，“ CNN的代表人还没轮到诶。这么快挑好了？老板你才谈了——六个小时。”
“不如剩下的十八个小时你来帮我谈好了？”
“……”
“那个唐朝人呢？”
“买咖啡去了。”
Brian眉头一皱，“怎么又是买咖啡。你们不能换点招？买茶叶不行吗？”
Dolly摊手，“可是这次咖啡真的没有了。”

“Albert。”
Bill很自觉地跳开。Albert凑过去，“老板，照片拍下来了。十五张。够么？”
“随便了。他们三个去外面送客。你，把照片整理好。打电话给唐，叫他买好了咖啡顺便去趟花鸟市场买两条热带鱼。”
Chris说：“那不如再去趟丝绸中心，帮我带那种买三条可以打对折的丝巾~！”
Dolly想了想：“丝绸中心在我家对面。要不顺便把我的拖鞋从修鞋铺取来？我下班了就能换上。”
Albert说，“反正都走到那块儿了，带两张麦麦的优惠券不麻烦吧。”
Bill说，“带五份鲜榨果汁过来，只有麦麦隔壁那家是正宗的。”

Brian本来只是想拖延唐回来的时间，这么一来他也动心，“到了麦麦去地铁站倒是顺路了……那再叫他帮我换张NBA纪念版交通卡回来。”


唐回来的时候，西装的左边口袋放了塑料袋装着的两条黑白条纹的热带鱼，右边口袋塞了一打麦麦优惠券（期间被麦麦发优惠券的人强行推销了一个巧克力雪糕），不好意思拿着又怕折坏了只好把丝巾放在原本要装拖鞋的袋子里，修鞋铺子不肯多给一个袋子除非他再出一个硬币于是他就莫名其妙的又花了一个硬币给拖鞋了找了安身的地方。最后为了那张限量的纪念版交通卡他不仅搭上了自己的地铁卡还得再加付几块钱。
唯一让他比较欣慰的大概就是，那群差遣他的家伙对他用中文说了谢谢。虽然听起来怎么都是奸笑才发出的声音。


六千万巨款通告的发布地点——大财团Gables名下商业楼十五楼，Littrell律师事务所门外长廊，聚集了全国最知名的电视台代表们——一楼电梯口还有近百位没有拿到号码的媒体人在等候。都是行业中的大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即使他们自己身陷其中，不少电视台在等候期间互相采访，拍摄。无名楼昨日俨然是一派媒体交流会的风景。

此壮观场面还吸引了早新闻，日报和下午报等著名平面媒体，于是又同时有十来个平面媒体人混入人群，伺机采访。这才知道百家媒体几乎同时和六千万通告的发起人Brian Littrell律师有约，相谈独家专访一事。

据通宵守候在此才终于夺得个好号码的媒体称，Gables的律师名不虚传，单枪匹马与顶尖媒体交锋六个小时之久，居然一句媒体想要的话也没被套出来，反而电视台代表人物们被套问了不少内部的工作运作。这让这场独家争夺不知不觉演变成了Gables VS 媒体的暗战。Littrell律师声称，他要挑选一家有操守，有道德，有技术，有内涵，并且真心愿意帮助他的媒体，而不是纯粹追求八卦娱乐效应的小丑媒体。

现场照片：……


唐刚想往下按，电脑突然告急：“没电了？我回家以后把照片发你邮箱去吧。”
AJ摸着下巴：“有操守，有道德，有技术，有内涵……？他征婚吗？”
“媒体只是一个工具。这次怕是要掀起世界大战了。”唐一边收电脑，一边招呼酒吧招待拿些啤酒来。“他们现在很排斥我，昨天出去帮他们采购，把整条商业街从头走到尾。”
AJ问，“最近好几单生意的合同不是要他过目的吗？”
唐想了想，“Brian很少走出办公室，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手下说，心里毕竟装着事，没以往那么活跃了。”

AJ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唐，你相信他拿得出六千万吗？”
唐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数目太大，我的概念容不下。”
AJ说：“他在Gables十年的薪水。前提是他一分也不花。”
唐说：“哦？！那确实不大可能。”
“而且他这样闹大事情，也不怕他的弟弟被撕票？”
唐显然是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事情越大，对方才越不敢撕票吧。Brian很聪明，他弄得整个黑道白道的人都对Nick虎视眈眈，是种变相的保护。反而对方是做什么都危险。”
“也对。自动送回来，还有六千万可拿。可惜我们也不知道绑匪在想什么。”
“AJ，你在黑道上有人吗？”唐突然打断AJ。压低了声音，面色凝重地问。

AJ一时说不上。唐当他是不知道，解释下去：“我没别的意思，我还是怕，这事儿要是招来黑道的人……我也不懂这些。”
AJ闷闷地说，“现在人人想着看热闹，也只有你还记挂Gables的利益。”
唐拍拍AJ肩膀：“你比我担心，不然也不会那么费心跟Shirley推荐我去做秘书。”
“我真不明白Shirley为什么不辞了那家伙。”“那家伙目前有什么可疑的行动吗？”
唐茫然地摇头。Brian大概是把打发自己的任务交代给了手下，他继续负责扮正派角色。唐除了这个老板态度温和什么也看不出来，“其实他好歹为Gables做事七年了……”
AJ摇摇手，斩钉截铁的说，“外人始终是外人。”
唐见AJ满眼忧虑，提醒，“要不再跟Shirley谈一谈吧。”
“有机会我会的。Shirley一直很喜欢Brian，我怕我说的多了，她不高兴。”
“不是叫你去告状，你该去征求她的意见。Shirley绝顶聪明，肯定有她的打算。”
AJ觉得有理，“希望她肯告诉我吧。”
“唐，那窝都是人精，你在那儿可不会好过。”
“唉……他们再打发我我有办法推辞的了。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不过，AJ，Brian为人还不错……他可以很直接的推我出局，可是他没有啊。我觉得你现在不要太担心。”

“我没说他是个邪恶的人。”AJ沉着脸，“但他的弟弟被人抢走了。”


虽然Brian要求媒体不要再来律师所守候，但这对如狼似虎的媒体显然不奏效。为了证明自己是最有操守，最有道德，最有技术，最有内涵，最真心真意的那一个，有的连稿子都拟好了，眼巴巴地上门等着Brian过目。绯闻女王生孩子那年，在医院门口蹲点的记者已经是盛况空前，但要和如今律师所的门庭若市相比，也不过如此。

Brian很淡定，大门一关，继续做事。过了几天，蹲点的人才逐渐少去。而唐参加了他进入新部门之后的第一个内部会议。

“很不好意思我们又开会了。”
Brian的语气听上去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唐呆了呆，还是把这句话记录到电脑里去了。Brian挑了挑眉，对唐的过分认真也不阻止。
“先过一遍最近的工作吧。Chris开始汇报，每个人两分钟。”
Chris用了不到半分钟就汇报完了，毕竟工作实在不多。唐很满意自己的打字速度，敲完最后一个标点冲Brian点点头。总算找回点当秘书的自尊。他只是不知道Brian对公司巨细都有自己的记录文档，开会时从来只是在白板上记下些重点就了事了的，实在是看他无事可做，才安排了做记录的差事给他。

Albert负责与助理律师部门的联系，做了个简单的总结之后，对唐看看：“这个礼拜的账已经交给唐了，以后我会和他一起负责。他做的帐很清楚，我都看过。”
Brian没给唐汇报的机会：“我相信你的能力。”
唐被那信任的目光看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继续敲键盘：账目尚未检视，将在下次会议系数汇报。

一个会开下来，唐切实感觉到律师所的人是多么无事可做。他的担忧因子又活跃起来，散会后他故意留到了最后。Brian察觉得到唐的意思，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丢了白板擦给唐：“一边擦一边说。”
可惜唐并不知道Brian曾经承诺会参与“家庭化情怀”活动。不止咖啡没有自己泡，吃的没有自己买，现在连白板也不用擦了。也许Brian是以塞翁失马的态度看待这个“卧底”的出现的。
唐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每一件Brian交代的事，擦得又利落又干净。同时。“老板，我有个问题，很不好，不知道该不该问。”
“知道不好就不必问了。”
唐吃了瞎客气的亏，只好闭了嘴继续擦。

Brian爽过了，才笑说：“问吧，问吧。这两天我什么问题没听过。”
这两天尽和些靠张嘴颠倒是非黑白的人打交道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媒体人和律师如此相似，担当着社会性质的大责任，举着公正公平的牌子，万众瞩目。但他们自己所了解到的事实就是，他们永远无法公正公平，他们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如果世界分了界限，他们只能靠向其中一边。
Brian总有超乎常人好的心态，他把这两天的经历全然看做是法律届和传媒界的辩论比赛，一时整个法律届都莫名其妙成了他背后的拉拉队，他还觉得颇有荣誉感。

唐听明白了Brian的话，不禁笑了笑。“我听他们说了，你为了不让他们的薪水受影响，改动了很多政策。”
“没什么。原本就答应了要涨薪水的。”
“额，目前的尴尬可能是化解了……但……老板，这件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是说，如果你很长时间都没有接回助理律师手上的工作，那……又要怎么办？”

Brian眼中，Chris一直是公司里最诚实的人。因为她没脑子。而唐显然也很诚实，并且诚实地勇敢，这么不好听的问题也问得出口。勇敢地还很有脑子，他显然一直在担忧事务所的处境。设身处地的考虑。

唉。Brian悄悄叹口气。不知对唐这样的人是该用什么态度。“我不敢说六千万通告会不会是潭无人回应的死水，我也不敢说这事很快就会结束。但是我很快就会接回所有的工作，这是肯定的。”
“老板，如果不是一潭死水……那会是一堆泡沫吗？”
唐胆子是大到底了。如果世界不予回应，那是因为他们都无法相信一笔巨款将从何而来。

听到这话，Brian有些突然地高高扬起了嘴角，眼中闪过不明意味的锋芒：“唐，你很不礼貌。”
Brian平静地说。两只蓝眼睛定定地望着同样看着自己的唐，眉间幽然淌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唐怔在原地一句也接不下去。此时的Brian施与他强大的压迫感，他像是刚被一个资深的长辈训斥了一样胆战心惊。

“没关系。AJ经常以怀疑我为乐。不过他的表达方式比你可恶多了。”Brian“宽宏大量”地摆摆手，沉静的蓝眼睛中反射着唐尴尬地转过身去的影子，“你何必憋得那么难受，再来偷偷摸摸地问我。网络上早就传遍了我的身家资料，随便一查就有了。”
“对不起，老板。我只是说出我担心的事……我不是怀疑——”
Brian抬手打断他的解释，“‘担心’就是‘怀疑’的体面版本。那点区别我分得清。”“随便了，我欣赏你的诚实。记得看我上的电视节目，你这么聪明，自己找答案吧。”
唐看不出Brian最后那句是原谅了他，还是讽刺他。半晌才反应过来。

“上……上电视？你还要上电视？”
Brian倒没有觉得说这话的人情绪很不稳定，回答得四平八稳，“是啊。到时候记得帮我录下来。”

唐当场石化。他知道那套“Gables的家庭律师是Gables最私密最重要的成员之一”的理论早就被Brian翻成外星语，挂墙上当装饰品去了。他的脑子里闪过AJ昨晚在酒吧说的话，“我真不明白Shirley为什么不辞了那家伙”。他也开始不明白Shirley Gable女士了。

“唐是不是觉得我——很失控？”
Brian笑得还真是好看。唐看得发怵，使劲摇头。
“我无意与任何人为敌，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先于我不利。Shirley没有辞退我，我想别人在怀疑我之前，应该先怀疑她。好了，不用再擦了，白板要擦穿了。”

唐麻木地点头。他希望自己此刻脑袋是空白的，这样Brian看进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会发现。

唐面如死灰，手脚僵硬地走会议室，ABCD四人看到一点也不奇怪。他们已经把休息间的利器都收好了，窗户也都关了，免得有人想不开。


唐挣扎地回到座位，手指磨着电脑键盘不知道该不该给AJ发邮件。突然，Chris的尖叫声传来，差点震穿了他的脑袋。有些女人平时说的话都是怕惊动了蚂蚁似的，一旦放开了喉咙那肺活量真是……这一叫，他立刻从僵硬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怎么啦怎么啦？！”Albert拿着拖把从男厕所冲出来。Bill刚要冲出去找Chris，Chris已经跑回了office和Bill撞个满怀，只见她带着哭腔慌忙躲到Bill身后，“有个神经病~~~！！他、他还摸我~~！！”
“啊？这还像话？！”Bill冲去Brian办公室告状了。Albert白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有用的东西已经直接冲走廊外面去了。是唐。
“这是他的优点。”Dolly还在惬意地喝着奶茶，像是在点评撒腿跑起来的犬类。完全不是同事被人非礼的样子。


一个浑浊的男声夹着唐制止的呵斥传进来。
“喂喂喂不要摸！不要摸~！男人的胸也不可以摸~！”
唐的声音：“你，你刚才是不是非礼我同事？！”

Albert和Dolly互望一眼。Dolly点头，“这是他的又一个优点。”
Albert做了个指门的手势：“他这么问要问到什么时候。我以为他冲出去是直接动手。”
“他也许在为你拖延时间，好做热身。”Dolly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去动手。
Albert没办法，提了拖把就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被两个成年人拖住还大踏步地走进来了。这下Dolly也吓住了，想不到这个好色猥琐男居然还挺魁梧。只见这不善来者穿着件旧大衣——不是，怎么看着有点像棉质睡衣，脚上却蹬了双长皮靴，睡衣里的运动衫隐约看见是印着个大logo……有点眼熟。

“你们两个在干吗。”
Albert和唐同时一愣，他们的老板已经出来了，正板着张脸瞪着他们。

“老板——”刚想解释——
猥琐男先开口了。“Brian，你手下非礼我。”

Eternal

好雷的结尾||||||||||||||
说真的，每集前面整个人物介绍吧= =文字配图版|||
否则对得起你的这些HL龙套吗

野蛮街

猥琐男。。。。。。。。。。。。。

还是想看胖子的故事啊

ilaj

前请提要

[li]百家一流媒体与Brian的约会[/li][li]一个怪人穿着睡衣出现在律师事务所[/li]

                                                                    


Chapter 9. 柠檬变黄金，香蕉变月亮

“你为什么摸我！”
“姑娘~想和我暧昧你大可以用‘挽留’这个词~”
“你就是拽我了！”
“对嘛，是拽啊，和摸是不一样的概念。”
“你……你……”

“你为什么拽她！”
“她跑了，我不拽她难道看着她跑么？”
“那你这就是耍流氓！”
“我正要找你们老板做辩护嘛~而且你们可以跟我挤一下被告席。”

“你来这里干什么？”Dolly算是摸清这人的思路了，直接问个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男人吊起个狡猾的贼笑，“来抱小妞~”
Chris欲哭无泪地向Brian求助。

Brian说：“她跑就让她跑呗，是跑进来了又不是跑出去。要抱现在也可以抱。”

Chris哭着跑厕所去了。Brian朝男人扬扬下巴：“满意了么？”
男人这才收起流氓样来，咧开嘴来露出一口白牙，其中夹杂着几颗金的：“跟小朋友开开玩笑么~”

Albert无愧于office第一舵手（见风使舵）的称号，不知道什么时候拖把就握了唐的手里，他的手掌已经托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虚惊啊，误会一场。我是刚才那个拖住你的人的双胞胎哥哥，那个金头发的傻丫头是office出了名的大题小做，除了鬼叫就爱哭鼻子。千万不要介意，来，喝杯咖啡压压惊~”
Brian满意地点头：“这次认得了，你是Albert。”
Bill摇着头走开，唐一脸警惕地打量这个打扮奇特的男人，一声不响地挪回座位去了。

等到Chris补好了妆，喝好了奶茶，听完了广播，乐呵呵地回到座位上，Brian介绍了那个男人：“你们可能认得他吧，Johnny Depp，我朋友。Johnny，我们进屋聊。”

从这个Johnny Depp一进屋开始，就一直在锁眉思考的Dolly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突然想起来了。等Brian和Johnny进了办公室，她哒一个响指：“是他！是他？是他……”

Bill摸摸下巴，“你的亲生父亲来找你了？”
Dolly继续打响指：“还能有谁！一定是的了！喂，别告诉我你们一点也不觉得他眼熟。”
其他人摇头。

“Johnny Depp，TMZ整个电视台唯一的节目主持人。”
“TMZ我知道。”Albert举手，“烂到很多家庭直接把他从电视频道里删除的一个破台。”
Dolly说：“谢谢，Albert。刚好我爸爸很喜欢看TMZ。”
Bill思索：“你家收不到别的台？”
Dolly摇头：“当然不是。但是爸爸说Johnny Depp是个滑稽鬼，见到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TMZ电视广播有限公司。于2***年12月开业至今十八年，期间倒闭过四次。主要业务包括电视广播、收费电视、节目制作、发行……及其相关业务，每日工作时间只有18小时。共雇有员工八十二名。身兼制作人，主持人，导演偶尔客串场记的Johnny Depp在TMZ工作了五年，虽然TMZ的质量和名声还是一如既往的烂，但奇迹的至今没有迎来第五次倒闭。有人说是雇了Johnny Depp这种什么都不好好干但什么都敢揽下来的家伙节省了大笔资金，这大概是TMZ第五任老板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了。”
唐一口气说完一长串，Chris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唐，你知道的真多。”
唐很诚实：“网上找来的……”

Dolly说：“我认得他衣服上的logo。”
“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Dolly叹口气，好像刚诊断了一个晚期，“唐，你搜索几个在线视频给他们看看。不止是在TMZ的时期，听说他的整个电视人生涯——唉，他的有些节目片段被国外的节目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编进了搞笑片段集——人家以为他在One man show，演情景剧。”
“那他该很出名啊。”
Dolly摊手，摇头，“那倒没有。他一不闹事，二不长进，美国臭名昭著的怪人多得去了，怎么算也轮不到他出名啊。”
“具体烂到什么地步？”
“好吧。我想想。嗯……他，他曾经在节目直播的时候刮胡子！泡沫都掉稿子上了。他大概是以为镜头关了！”
一片惊呼。Bill说：“谢天谢地他不是刮腋毛。”
“还不止，有次穿着那件破睡袍就上镜头了，头发都没梳——事实上我就没见过他把刘海捞起来过。你看我都没法认出他的长相。”
“后来电视台没办法，把他打发到广播电台去了。结果听众又老是投诉，说能听到他剪指甲的声音，还经常出言调戏打热线进来的听众。”

唐不解：“Brian怎么会和他是朋友？”
“从没提Brian提过。我看他可能连交朋友的时间都没有。”Albert说得斩钉截铁。
Bill一指办公室：“这算什么？电视台，TMZ——老板？老板要找TMZ负责六千万通告的独家？”
一众：“别逗了~~！怎么可能。”“之前那么多一流电台喝了我们多少咖啡，以Brian的性子怎么会让他们白喝？”






“我们事务所的咖啡不是白给人喝的，这次要榨干他们。”
Johnny一边点头认同Brian的口号，一边两眼冒金光敲着计算器。
Brian转着笔，懒洋洋的问，“转播权和合作权，你打算卖哪个？”
Johnny还在敲着，头也不抬，“转播。我不跟人合作。”

Brian颇期待Johnny计算的结果，“该是史上最高价了吧？我照你说的，把上百家一流二流媒体约在同一天来和我见面，百家争鸣炒高的市场价已经难以想象了。如果你再用拍卖的方式把转播权卖给他们，到时候几乎是~想要什么一块磁铁就能帮你得到了~”
“卖到计划的价，TMZ就是我的了。”Johnny眉开眼笑地举起计算机，给Brian看最终得出的数字。Brian微微一笑，好像只是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动物，“Johnny，你是市场营销的天才。”
“那你就是我的幸运星。”

Johnny突然抬头，把计算机丢到一旁。完成一件事就立刻进行下一件的干脆。他揉揉后脑勺乱七八糟的头发，说：“然后呢？我们认识不到半个月。我什么也没干就得到了TMZ，你却一分提成也不要？你总要得到什么。”
“别紧张，Johnny。我知道你这种人不爱欠人情。我没说我不提成，当我是TMZ的股东好了，你要是放心，合同我来打。”
“哦——你想要的是另一份合同。”
“是吗？”
“承诺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你是律师，对你表达忠诚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合同。”
“我说过我要一家真心帮助我的媒体。说白了就是必须百分之百站在我这边。我帮你买下TMZ，就算我不做股东也没有关系。做个朋友。你是个记情的人，我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够了。”
Johnny深不见底的眼睛眯起又张大，几个来回，他仍是面无表情的：“也对。你要的只是你弟弟回家。”“但是我们要签合同。两份都要。我喜欢你，看样子你也不讨厌我，我猜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人有时候偏偏是有了束缚才能舒坦些。”

Brian大笑：“两份太麻烦了。一份合同全写完也是一样的。”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两人几乎是同时提出这个问题。然后相视一笑。
Johnny先说：“发展TMZ的网站和平面媒体。我们台落后世界八百年了。一切以巨款通告为先，服务你最要紧。”
Brian后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等待。最近总有预感，是时候该有动静了。”



要找一个人，从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就算这个人是一不闹事，二不长进，连个记得住他的人都没影子。他总有一项长于他人的特征。
比如Johnny Depp。在Brian的眼睛看来，会找他不是缘分，不是意外，而是再情理不过，再正常不过的。因为他就是那一个——最便宜的。
Brian并没有在电视机前坐上几个小时，观察那些无厘头节目中Johnny Depp先生的风采。他也没有做个任何背景调查哪怕是Google一下。Gables律师的时间就是一切。Brian的钱现在分毫用在刀口上。
从最廉价的合作伙伴谈起，如果人不对，就找第二廉价的。其实他不在乎对方是CNN还是NNC，接到他的独家，柠檬变黄金，香蕉变月亮。这个世界其实要了解起来一点也不复杂。


那是一间客人少的可怜咖啡厅。Brian约了的人就坐在角落的位置上。超级罕见的棕色大型粗框眼镜前，无敌文艺的褐色头发从额头上披下来，挡住眼睛，也挡住了他有可能是很帅的相貌。蓄了胡子的嘴唇一动一动，正嚼着不知名的食物。Brian在门口停留了一还儿，只是为了足够仔细地，进行全面的观察。
那四十来岁的男人一眼看去就是个艺术家，身着海蓝色旧衬衫和军用色长裤的个性搭配，竟还能一脸泰然地转着眼珠子。想是因为生活不那么如意，他四处飘荡的眼神是抗拒的，也是卑微的。
Brian估计，他要是迟来两个钟头，此人还能这样面无表情地嚼着吃的，架着腿，眼珠子一转一转。

Brian咧开了嘴。那人不止是古怪，而且十分滑稽。只是还要强硬地装作不以为然，便让他的可笑明显了三四分。

怪的人不要紧。只要他是对的人。Brian坐到了艺术家的对面，伸出手掌：“下午愉快。Johnny De——pp先生。”为了保持风度，膝盖撞上桌脚以后Brian还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努力地念完对方的名字……

Depp抬头的时候速度很慢，眼里一闪而过一种令Brian诧异的热度。他看了一眼Brian伸出的手。两人之间出现片刻的空白之后，Brian听到一阵细碎的脆响，他的手被Depp更大的手握紧，很紧很紧，好像他刚刚代表修道院接收了Brian的一笔捐助金。一晃：“我很久不接工作了。但是你的，我决定要了。”
Brian的目光移到Depp带着牛皮护腕顺便缠着大小叮当饰物的右手，不禁开始期待看见他的左手。“你不打算谈谈我的方案，再说……？”
“哦，是这样的——”话到一半，Depp的手机响了。他恼怒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抱歉，给我五秒钟。”

“哪位？”
“Mr.Deep么？”
“告诉你妈她打错了。”

在Brian默数到第四下的时候电话就挂了。他在心底暗暗抹了一把汗，刚才要不是那一撞他也得念错了，不知道Depp会不会直接把他丢出去。
Depp显然是十分不爽快地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浮起一股叙事者特有的深沉：“在我三十岁之前，我发誓对那些把我名字叫错的人一率不予理睬。到了三十五岁，我穷得叮当响，于是我帮所有叫我Mr.Deep的人工作。我四十岁了，你是这两年来头一个叫对我名字的外人。”他扣上翻盖手机，神气地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过回我三十岁之前的生活。TMD，穷又怎么样？”
他说完了，翘了下下巴，等待Brian的回应。Brian明白他的眼神，其实他就没打算接收什么意见，他等待的只是个认同：“你是对的。你做了六年的Mr.Deep，却依然只是一个谁也记不住你名字的主持人。这样的付出真的很不值。”
Depp歪起嘴角，懒洋洋地一笑道：“我总说，人们一语双关是为了节约时间。”
Brian回答：“呵，那韬光养晦是节约什么呢？”
“韬光养晦？抬举我了。”“我何必生气？你要是成心嘲笑我的无能，今天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Brian双手合十，一种晚辈的姿态：“原谅我的冒犯。你知道一个喜欢自嘲的人，往往没有恶意。”

Depp又一次笑了，嘴角周围刻印出的条条道道感染到了Brian。而他正式的回应便是挥了下手。Brian发现，自从自己叫对了他的名字之后，Depp的自我感觉瞬间重生了。
人是选对了。比人更对的就是他前半生的无能。Brian想，好在Depp大牌的只是他的气场，不是他的身价。不然自己的确不可能找上他——一个靠放些二十年前的连续剧，成日收集别的电视台都不屑八卦的东西大八特八而生存的频道。


Johnny在界内太难找到看得惯的人，对着Brian是如何看也顺眼。个子小——灵活，长得不帅——实在，眼神有点狡猾——我自己也不是好东西。“你打算跟我谈什么？”
Brian有点惊讶：“你不知道吗？”
Johnny无辜的眼神投射过来，“不知道啊。你是Gables的律师，我知道。”
“你这些天没有看电视和新闻吗？”
“这些天——你是指？哦，我上周去了法国。”
Brian不觉得法国就有理由不知道六千万通告这回事。
“你在法国住乡村吗？”
Johnny惊呼：“你神了，怎么知道的？我在乡下有个破楼，这次就是过去忙装修的事~~”
“……”
“怎么了？你亲口叙述就是了，比被我的同行先入为主的洗脑更好不是吗？”
Brian知道眼前这人肯定有好几年没有大惊小怪过了，他还只是四十岁，却已经没有了好奇心。“Johnny，你一定见过很多荒唐事。”
他遇知音，点着头，“是啊，比你见过的正经事还多。首先，我天天照镜子。”
Brian想大概只有不去看这家伙自己才能不笑出来。从刚才开始他就不敢喝咖啡。

“我很随便，我们台也很随便。如果你不随便，我们一定不会对你随便。”
Brian笑着摇摇头：“你在尽力不让TMZ倒闭方面已经完成得很出色了。也许你只是不够关心这个台，毕竟你不是老板，付出太多随时被人背叛。”
“那倒是。怎么说我半辈子都在这个圈子里过去了，没点本事说不过去。”Johnny自重生之后，开始在自尊需求上有了迅速地增长。
Brian从公文包了取出一份计划书，三张单面的A4纸，还是被他郑重其事地夹进文件夹里。Johnny虽然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不过还是双手接过。

看着计划书，Johnny的眼睛果然睁得巨大。
“我想把这件事闹大。”Brian悠然地搅动咖啡，眼神冰冷，“越大越好。”汤勺指向表情停滞在某一时刻的Johnny，“你的节目也会跟着大。”
“我还真没想过。”他是说把节目搞大。
Brian微微一笑，“没想过的事才值得好好想一想么。”

“虽然对方实施了绑架这种可耻行为，但——你还真是个惹不得的人。”Johnny放下计划书。
Brian刚收起的嘴角又吊了起来：“你看，这么快就抓住整个计划要表达的中心思想了。”

“好吧，Mr——额，额，额，”Johnny努力眯起眼睛辨认纸上的粗体字，胡子一抖一抖，“Mr——Litter。希望合作愉快。”
Brian伸出去拿糖的手有了那么一秒半秒的停滞。Depp对自己犯的错误一无所知。
“对了， Depp。如果有一天，全世界的观众都要求你改名叫Mr.Deep。只有这样他们才肯看你的节目，你会怎么办？”
Depp听了这个有趣的问题，立刻坐直了身子，把水杯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摆。那一刻他的似笑非笑令Brian心想，有了好主意的人才有这个表情。

“那我就改名叫Johnny No Name。我就不信，没有人要看一个叫这怪物名字的人的节目。”说完发现这实在是一个好名字，自己也佩服自己的才华，笑得快趴桌子底下去了，露出白牙和金牙们争相辉映着。

这时候Brian看见了Depp的左手手腕，一个树根色的大手镯，手镯上缠了块白布条。Brian一直都知道，就算是无限可能——反正Depp的左手戴的肯定不会是一块手表。



看到Brian和荒唐先生Johnny Depp勾肩搭背地出来，称兄道弟地拥抱，相逢恨晚地道别——office众人真的有种目睹侏罗纪再现的惊恐和晕眩。反倒是一早就因期待过高，而对Brian有过幻灭的唐，冷眼旁观着。

Johnny一边用早上在电视台睡醒了起来抓了个黄油面包就啃还没认真洗过的爪子握着Brian瘦叮叮的手，一边眼神鬼祟地打量着办公室门上的名牌。
咋念来着？莱特——利切——拉利——尔？半晌，他望Brian，面露挣扎愧色。
“我上次是不是把你的姓念错了？”
“哦，没关系。我不介意。”待Johnny心安理得地挥爪，道别，走远——“可是我老子介意。”

Eternal

这篇写的好嵌入啊= =+
现实中你家土匪会轰了TMZ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