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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9 12: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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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秘密
6：45 am July 9
联邦调查局
今天NICK到的格外早,第一个,嘿嘿,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嗯，当然要早到了，自己必须在第一时间内把凌晨时分的新发现悄悄告诉BRIAN。
今天NICK的心情也格外好。轻轻哼着小曲儿，在十五米开外的地方向垃圾桶里投进一个纸团。
“嘻嘻……”他笑出了声。“晚上我等你回家哦！”离家时ELLA的柔声细语仍荡漾在他的耳畔。呵呵，最重要的是——那个甜蜜的吻……
美好的一天就要开始了！NICK推开办公厅的玻璃门。
“NICK？！你怎么来这么早！！呃~~”说话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
“ELMER？！”没想到有人比自己还早，NICK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WRIGHT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签字。”ELMER递过一沓材料，相当老练地打破了一时的尴尬。
“WRIGHT也在？嗯，我是说——，谢谢。”NICK接过东西翻了一下，“咦，BACKSTREET财政支纳表？哦，ELMER，”NICK笑了笑，“这玩意儿可别交给我，它归我们头儿管。待会儿KEVIN来了我递给他吧。”
“那麻烦你了，”ELMER程式化的笑了一下，“嗯，WRIGHT昨晚就让我把它送过来的，可惜我忘了，真对不起。”他耸了一下肩。
“没关系。”NICK撇着嘴使劲儿将后半截话给挤了回去——你想刺探什么消息就直说吧，兜什么圈子？烦不烦啊？！
“嗯，NICK，”
（你终于开口啦？！）
“听说你昨天去提审PETER DUNCAN了？和BRIAN一起？”
（靠！狮子大开口啊！！这种消息你也敢打听？！！特别提审嗳！！！）
“是啊。”NICK冷冷的回应了一句，他不想与BRIAN以外的任何人谈论那次提审。
“情况怎么样？”
（老祖宗——，你还问啊！我刚才的语气你没听懂吗？）
“嗯——”就在NICK绞尽脑汁想要找出搪塞ELMER的话时，他借着对面玻璃墙上的反光看见办公厅的门被推开了——是BRIAN！
“你脸色怎么那么惨白？！”NICK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猛地转身，拼命地朝BRIAN挤眼。
BRIAN看了看NICK完全变形的脸，又瞥了一眼ELMER，恍然大悟。
“啊，疼死我了！”BRIAN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门，表情十分痛苦的单腿跪地，“NICK，快……帮帮我。”
“挺住，BRIAN。”NICK神情焦急的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将他架起，“又拉肚子了不是？我扶你去盥洗室。”
“好……”BRIAN气若游丝。但是他的手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狠狠掐了NICK一下：你小子说什么不好，非要说我拉肚子？！说胃疼不行吗？就不能斯文点啊！
（不说你拉肚子怎么转移地点啊！下手真狠呐！！）
“抱歉，ELMER！咱们待会儿再聊。”NICK呲了一下牙，强忍着痛，头也不回地喊道（哼，待会儿谁和你聊谁就是大冬瓜）。
[盥洗室内]
“什么,ELLA看了那幅画！你这个FBI也太‘称职’了吧！”BRIAN的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小声点！”NICK向门外瞟了一眼，“不是给她看，是被她当垃圾捡了起来，然后……哎呀，关键问题不是在这儿！”
“是你把整件事都对他讲了？！”
“别插嘴！”NICK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关键在于那很可能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谜语！”
“谜语？！”
“你知道，ELLA是学应用心理学的。她一看见那两条蛇就说：‘骗局，死亡’，”NICK注意到了BRIAN脸上的困惑，只好慢下性子来解释，“响尾蛇总是用尾部的环模拟出溪水声来诱骗那些口渴的动物，最后将它们杀死。”
BRIAN不由得在心里啧啧赞叹起ELLA的才智。
“她还说，通过一幅画可以了解人的内心。”
“也就是说，PETER想要通过它来告诉我们一些线索？那他为什么不直说呢？”BRIAN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对啊，刚刚怎么没想到？！“NICK！他没疯，他是装的！你不觉得PETER有时反应挺迅速的吗，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很多精神病人服药过后都和健康人没什么两样。”NICK眨了眨湛蓝的眼睛很坦诚地说。
就在BRIAN准备叹气的一霎那，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但是，记得典狱长说的那句话吗，‘一会儿说人是他杀的，一会儿又说自己是被诬陷的’。且不谈PETER这话的真实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心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也许他是装疯卖傻，也许他就是被这个秘密逼疯的。而且，他始终在寻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想要说出这个秘密！”NICK激动地在盥洗室里踱了四五个来回。
……
“呃，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NICK猜想自己刚刚那番话是否有点混乱，要不然BRIAN怎么半天不吱声呢。
“当然明白，只是我想到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是嘛，哥们儿说来听听，”NICK窃笑了一下，“看咱两是不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们应该给PETER更多的纸，更多的铅笔，让他画更多的画！”BRIAN耳语道。
“哈，你是我肚里的蛔虫！”
10：07 am
BACKSTREET办公室
“HELLO?”KEVIN拿起了听筒。
“是我，AJ。”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出什么事了？”KEVIN关切地问道。
“呃，我感冒头痛， 想请一天假可以吗？”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声。
“当然，好好休息，午餐的空档我去看你。”
“哦，不不不，那边的事情很忙的，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你真的没事？”
“我只是着了凉，休息一下就好。”
（“KEVIN，在这张财政支纳表你得赶紧签字。”NICK在一旁低声说。）
“那你注意休息啊，我得挂了。”KEVIN放下听筒叹了一口气说：“AJ感冒头痛，今天不能来了。”说完随手抓过一支笔在报表上“画”了几下，“你觉不觉得AJ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嗯，好象有点。”NICK很孩子气的噘了一下嘴。
“PETER DUNCAN那边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倒是有一个，只是还要证实一下。”NICK的食指“嗒嗒嗒”地敲着办公桌的边缘，打定主意不把那个疯狂的计划说出去，就是KEVIN也不行。
“什么打算，说来听听？”KEVIN饶有兴趣的抬头看着NICK。
（哦，别逼我KEV，我不想对你撒谎，求你了！）
“呃，KEV，我，这个……，可以选择保密吗？暂时！”NICK竭尽全力挤出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唉，这是攻坚的关键时刻啦。
KEVIN皱起眉头，眯着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通透。过了极其漫长的几天后（NICK是这么认为的），他终于开口了，“你不会是干了什么违反规定的事不敢告诉我吧？”
NICK局促不安的抿了一下嘴唇（真不愧是KEVIN啊，一针见血，惨了惨了惨了！！）。
不过还好，KEVIN似乎并不想要他的回答，而是接着说：“保密就保密吧，只要你保证不把事情搞砸到我没办法替你收场的地步就行。”接着又对NICK投以一个鼓励的微笑：“大胆去干吧，我相信你的实力。”
NICK觉得自己快要流泪了——这就是KEVIN，他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件事危险，这件事你不该去做；他总是给自己充足的机会，总是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受到什么伤害，那KEVIN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自己的人；而且，KEVIN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就是NICK，爱玩爱乐，性情单纯,喜欢冒险与挑战的NICK。
“谢谢,KEV,呃,我不会搞砸的。”NICK有些语无伦次。
11：10 am
NAT监狱
“什么，DUNCAN三小时后要转狱？！”NICK和BRIAN异口同声道。
“今天早上刚接到的通知。”典狱长急忙解释。
眼看着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要熄灭了，BRIAN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两手撑在典狱长的办公桌上，“什么地方下的命令，我们怎么毫不知情？”
“联邦最高法院。”
“理由！”
“他病情加重，必须被送进ICP监狱的软壁牢房中进行特别看护。”
“证据！”
“你是说他病情加重的证据？恐怕……”典狱长摊开双手耸了一下肩。
“没有是吗？！”
“起码我不知道。”
“既然你出示不了任何证据拿凭什么让他转狱？我认为，他完全没有必要去那种鬼地方！！”BRIAN的手把办公桌捶得咚咚响。
“Calm down,young man!”典狱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并且赶紧将办公桌上的一只玻璃镇纸从BRIAN手边移开，“这些话你最好去对联邦法院的人说，是他们下的命令。”
“先生，我们恐怕没那么多时间。能让我们再见一次DUNCAN吗？”一直沉默着的NICK现在拿出了他精干的一面，看来情况真的是十万火急了。
“可以，不过你们只有十五分钟。”
“三十！”NICK死死盯着典狱长的眼睛，与其说这是个请求，倒不如说这是个命令。
“二十！”典狱长也不肯完全让步。
“Deal！”BRIAN接过话茬，不能再多浪费一秒了他拉起还想继续争辩的NICK就往外拖。
尽管BRIAN和NICK两人健步如飞的的向审讯室走去，但今天这条路似乎格外的长，总也看不到头。
“完全是个阴谋！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件事，他们好像相当清楚我们调查的每一步！这事刚有一点头绪就……”
“一定是有人想要在PETER转狱的途中将其暗杀，即使他侥幸到达了ICP，但软壁牢房里每四小时一次的安定注射就足以让他变成一个废人。”
“哼，有人挖空心思地要封他的嘴！”BRIAN话说得咬牙切齿，“得赶紧通知KEVIN！”
“等等，哥们儿。我有主意了！”NICK停下急促的脚步诡秘地笑着，“既然有人不安理出牌，那我们又何必再中规中矩的呢？耳朵过来……”
11：30 am
ELLA的公寓内
“爸——，我不想去！”ELLA一边嘟囔着嘴讲电话，一边使劲儿揪了一下手边玩具青蛙的大眼睛。
“我才不要认识你那些商界朋友呢！”青蛙的嘴又被戳了一下。
“你没见过他就没见过呗，那么着急干嘛？”
“就算我愿意去，明天NICK也不会有空的！”这次遭殃的是青蛙脖子。
“我不支持他工作谁支持？”ELLA得意而幸福地看了一眼枕边的一张照片，“你怎么总喜欢打听他的职业啊？我不想说！再问我不理你了！”
“什么，你帮我把礼服都订好了！！！现在就要我去取？！‘巴黎世家’（注：一个世界著名服装品牌）！这算什么杀手锏？！你这是逼迫，爸爸！！”那只可怜的青蛙在空中划过一道悲壮的弧线后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喂，别挂啊！”
[两小时后]
嗯，是件很漂亮的礼服,就是不知道NICK有没有空陪自己去。唉,希望渺茫……ELLA拎着一只手袋，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心里却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寂寞，这种感觉没人能懂，她自己也不懂……
是后悔？没有，当初说过不在乎的，而且那不过是一次无聊的商业宴会；
是怨恨？怎么会呢，等他是一种幸福；
还是担心？这个……他保证过平安回家的，NICK从不食言，从不……
“哐当！”
声音是从前方的巷口传出的，好像是有人撞翻了什么东西。ELLA好奇地走过去想要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个男人俯身倒在一堆杂物里，被撞翻的一箱空可乐罐还在地上丁丁当当的滚着，很戏谑的场面。男人全身不停的抽搐着，他是谁？怎么有点眼熟？
ELLA壮着胆子走过去将男人翻转过来，不禁失声惊叫了起来：“AJ！”
“嗯……”AJ无力地呻吟了一声，两眼迷茫的地在空中搜寻着什么。可以肯定，他神志不清了。
“醒醒啊，别闭上眼睛！我是ELLA！”ELLA急的直拍AJ的脸,天啊,他冷得像块冰！
“撑着点，我去找人！”
“不，别……别告诉任何人……”AJ像被打了兴奋剂似的，一把扯住准备起身的ELLA，“别送我去医院！”
“这都什么时候了，再拖下去你会没命的！”她想甩开AJ的手，可他抓得实在是太紧了。
“不行！”AJ挣扎着用肘部将自己撑起，可只有几秒钟的功夫他又重重摔了下去。
“你别乱动啊！好好好——，听你的还不成？我去叫车把你送回家！”
[三小时后AJ家]
“怎么样了,CLYMAN叔叔？”看见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从AJ房间里出来，ELLA“噌”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情况倒是稳定了，估计在傍晚便可以醒来……”CLYMAN医生摘下听诊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ELLA说：“他是你什么人，怎么从没见过？”
“一个朋友啊。”ELLA很奇怪CLYMAN医生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似的。
“男朋友？”
“当然不是！”现在ELLA不仅觉得奇怪，而且觉得很好笑。
“ELLY（对ELLA的昵称），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一直都是个乖巧伶俐的女孩子，不能……”CLYMAN医生有些为难的停顿了一下，“不能让一个男人这样毁了你！”
“毁了我？”
“知道他为什么躺在那儿吗？”
ELLA倔强地眨了眨眼睛等着听下文。
“二乙酰吗啡中毒。”
“您是说……”ELLA彻底麻木了，不，比麻木还要糟——刺骨的寒冷包裹了她全身。也许是有人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吧，也许是有人把自己从华盛顿踢到了西伯利亚，谁知道呢，都一样残忍，不是吗？
“您是说他……吸毒？”ELLA对着镜子里CLYMAN医生的背影低语道，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敢正视CLYMAN医生的眼睛还是不敢正视现实。
“我很遗憾，ELLY。”
“唉……”ELLA长叹一口气跌坐到沙发上对着地毯上一截暗淡的阳光发呆：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既然陌生，我为何又知道他的名字呢？他到底是谁？全乱套了……
ELLA烦躁地理了一下头发，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空洞早已将自己死死缠住，空气也随之冰冷僵硬了起来，她甚至无法呼吸了……
想哭，真的很想哭……
“我该怎么办？AJ又该怎么办？BACKSTREET中的其他人知道吗？嗯，看样子是不知道的。替AJ瞒着？那是害他；送进疗养院？那就等于把这件事公之于众，AJ准备好面对现实了吗？BACKSTREET又准备好接受现实了吗？
“CLYMAN叔叔，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不知过了多久，ELLA终于抬起头来。
CLYMAN医生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她。
“别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你很在乎他的名誉？”
“不是名誉，是全部。” ELLA平静而坚定地说。
“ELLY，有时保密是一种纵容，纵容你知道吗！”
“可是，除了这样……现在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ELLA垂下了目光，“大家都需要一些时间，有许多事情都……呃，没准备好。”
“唉，这么多年了，ELLY……”CLYMAN医生轻抚了一下ELLA的金发，“你还是那个吵着要你爸爸救路边受伤的松鼠的小天使。
“呵，那次我跟爸爸大吵了一架呢……”ELLA腼腆地笑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紧接着她用手擦了擦眼角。
“善良是美德，但是要把握好分寸，不过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这么说你答应保密了，CLYMAN叔叔？”
“我想是的。”CLYMAN医生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谢谢你，CLYMAN叔叔！”ELLA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搂住CLYMAN医生的脖子。
11：15 am
NAT监狱
“嗨，PERTER！”NICK笑眯眯地向一个神情木讷的男子打着招呼，“我们很喜欢你上次送的礼物。这次，我的朋友BRIAN也想要一份！”说着，他将纸笔递了过去。
“可是上次他把我给你的礼物揉成了一团儿！”PETER直截了当地说。
啊哦——，NICK的脑门儿上无疑是挨了一棒棰，他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得不承认，PETER绝对比那些没穿病号服的人难对付的多。
“嗯，好吧PETER，上次的事我非常抱歉。”BRIAN撇了一下嘴，诚恳地说。
“没关系，你想要我做什么？”PETER的眼睛里又闪现出那种被BRIAN称之为“聪慧”的光彩。
NICK和BRIAN兴奋地对了一下眼神。
“只有一个要求PETER，”BRIAN转弄着手上的笔说，“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怎么样？”
“当然！”
“嗯，开头是：‘尊敬的……’”
“等一下！”NICK突然打断了BRIAN的话，看见BRIAN呲着牙似笑非笑地瞪着自己，他也很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我必须得问一个重要的问题。”
“唉，问吧问吧，谁让你哥我脾气好呢？”BRIAN挑着眉毛朝NICK咧了一下他的大嘴巴。
“呵，自吹自擂！”NICK笑着揉了一下BRIAN的头发。
“PETER，你认识一个叫IAN NEWMAN的人吗？”他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地问道，“据我所了解，他每月8号探监一次，而这个月他却将日期提前到了6号。”
PETER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微微一笑，轻声说：“NICK的观察很仔细，只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记性不太好。”
“你什么意思？”
PETER对他耸了一下肩，没再多说什么，转向了BRIAN，“我们继续吧。”
11：23 am
BACKSTREET办公室
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满满地洒在一面粘着无数纸片的墙上，空调里的冷风吹的它们悠闲地颤动着，可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却像无数蚊蝇一样胡乱飞舞，乍一看真是令人眩晕。
办公室里只有KEVIN一人（如果不算坐在东南角的秘书的话）。桌上的咖啡是秘书一小时前替他倒的，早就凉的能将杯中的小勺给冻住了，可KEVIN依旧没有要碰它的意思，只是对着电脑上的图纸蹙眉沉思。
“PAN公司所有的账目都存在大厦顶层数据中心的电脑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那里倒不是很难，只是要碰到那台电脑就必须得过视网膜扫描这一关，这破玩意儿上哪儿搞去？从PAN的行踪特点来看，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他，除非华盛顿纪念塔倒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KEVIN的思路，紧接着办公室的玻璃门就被推开了。
“KEVIN，好消息！”原来是HOWIE，由于走得太急，他推门时差点摔了一跤。
“什么事能把你——刺激成这样？”KEVIN终于端起那杯弃置以久的咖啡，呷了一口，口感发涩，“Lydia，麻烦你帮我换杯热的。”
“Mr.Richarson，”一旁的秘书接过杯子，无奈地笑着说：“今天上午已经像这样换了三杯了。”
“KEVIN，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HOWIE兴奋地将KEVIN的办公桌捶得“嗵嗵”响。
“7月10号啊，怎么了？哦，谢谢你，Lydia！”KEVIN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热咖啡。
“明天可是一年一度的海滩狂欢节！”HOWIE激动得简直都不像他自己了。
“怎么，你想去啊？”KEVIN用小勺慢悠悠地搅着咖啡，“丑话说在前头，这假我可不批啊！咱小组现在正缺人手呢！”
“唉，头儿！你怎么还不明白？”
KEVIN仍然不紧不慢的，他正准备端起杯子品咖啡呢。
“PAN作为狂欢节的赞助商要出席明天的开幕式到时候他周围的防御会相当的松懈！”HOWIE这句话说得飞快，根本没有加逗号。
“咳——”KEVIN被刚入口的咖啡狠狠呛了一口，完全颠覆了先前稳重优雅的形象，“Lydia，这咖啡怎么这么烫？！”
“哦，非常抱歉Mr.Richarson，我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喝了，所以特地弄的热了些……”Lydia局促不安地说，“我再帮您换一杯吧！”
“别替他换，Lydia,”HOWIE笑眯眯的抢白道，“免得又糟蹋东西！”
“呵呵——”KEVIN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工作忙，常常忘了喝，所以……”他放下了杯子，“对于Lydia我真的很抱歉呢，还有就是——浪费了不少Kristin特地为我买的巴西咖啡。”
第五章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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