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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消失在纽卡斯尔的男人


他符合几乎每一个街头画家的审美标准。每每走过那片被画架子占领了的艺术街道，就会被挽留上好几回。他不是没有答应过做人家十分钟的模特，只是被鸽子弄脏了忠实于他多年的大衣之后，纵是偶尔还是会心软，再也不肯轻易为陌生人停留。

他钟情于他的独身公寓。每天从警局下了班，便是靠着家里床铺的影像在眼前浮现来给他赶回家的步伐打气。
房子不大，房间很小。一张床靠着墙角。床本来没有木板，厚厚的海绵垫睡得往下陷了大坑，被他翻过来倒过去的用，终于还是决定弄块像样的棕榈板回来。海绵垫被竖放在三门橱柜后面。床头就在窗户下。绿色的窗帘，黑色的窗边。风向和采光十分好的一个单元。窗边，也是床边，摆放了一个圆桌，圆桌上是个尺寸不适合带出门的笔记本电脑，键盘和屏幕之间垫了块软布，表明他是个细心的人。

他刚来英国的时候挑错了时候，出了机场的第一句话就是“damn cold！”。几个月以后，他就喜欢上了纽卡斯尔。他认为还是凉爽的地方更适合他。当他认定了需要完成一件事的时候，他懂得说服自己去接受和体谅。他是个十分成熟的男人，似乎从记事起就是。


男人发现居住常年低温地带的人，反而不及来自温暖地段的人懂得御寒。他们太依赖任何可以取暖的机械。他可以很爽快地在冬天掀开被窝，捧着热水杯子平衡了体温，就冲出门去买早餐。早餐店铺的人总是热情地对他打招呼，早啊，警官。他从不刻意模仿英国腔，又会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就大刺刺地“啊~”一声，貌似憨厚的笑一笑。有时候会很努力的模仿老板的口音，把价钱认真地重复一遍，这样店里的人就知道了他的口音障碍，以后听到他的美国腔，反而没有笑过他。他们说，警官有时候会说些美国佬才明白的词，准是骂人呢。男人挠挠头，别人学语言吧，都从脏话学起，我就是这个学不会。骂人是老家的话用得舒服。

这种时候他才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是抵触着的。纽卡斯尔的一切。有些人，有些成熟的人从不轻易反感，他们更多的是在皮肤上涂上一层看不见的霜，百毒不侵，之后将自己泰然地浸泡到一个全新的环境去。
其实纽卡斯尔真是很不错。天好，地好，鸽子好。人也不错。怎么能不好，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在这里待了差不多八年了。


其实纽卡斯尔真是很不错。
要离开的时候，再看多久也觉得八年来漏看了很多东西。无论看到什么都觉得，真是很不错。


男人的日历上，距离他来到纽卡斯尔九周年只差两个礼拜了。今天他很反常的，早起之后没有翻看日历。他也没有把热水杯捧在手里，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直直地望着窗外，果然风一吹动窗帘，绚烂的阳光像万圣节讨要糖果的孩子一般拥挤着跑进来。
好天气。没准今天能行好运呢。男人笑得比那太阳还要灿烂。


男人提出辞职的时候，用得是最标准的家乡腔。以至于他的上司有那么一分钟都认为他在开玩笑。

接下来是挽留。奇怪的是，语调和那些挽留他做模特的街头画家有微妙的异曲同工之处。男人憋着不笑，只是眼中含笑地望着他的上司，等他说话。他知道，挽留之词和表白之词，是最不应该打断的演说。

“为什么呢？”
终于来到这个问题上。

“有人叫我回去。我不得不听他的。”
男人好像也挺无可奈何的。“再说，我也不是这里的人。”
“胡说。”上司板下脸，“我们都当你是。”

看来上下级有着不错的关系。

男人摇头，特别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焦急地满头大汗的上司。“我走了，没人让你嘲笑口音了是吧？”
“你可是说过，要在几年内拿下英式英语的。”
“忘了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的大话吧。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学会你们那大舌头腔。”

“一辈子都学不会？你是这么笨的人吗？”
“我不是。但——”男人声音带着笑，“你会把一辈子花在学美国腔上吗？”

于是上司便明了了。他始终在准备着回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来。所以不要从他这里奢求“留恋”这玩意儿。



那天他完成最后一天的工作之后，破例坐公车回家。他知道有人在跟踪，不忍心人家跟着他步行30分钟回家。
当他走大路，经过一个画摊的时候，他又一次被叫住了。
“先生。原谅我的冒昧。你的面部构造——啊，是你的全部，比我老师家的任何一尊雕塑都要美。”
“你没有冒犯我。”他碍于礼貌停下脚步，挠了挠鼻尖，诚恳地回答，“我读书的时候外号就叫‘雕塑’。”
“我可以为你作画吗？就一还儿，我只画一个简单的线条。”年轻女画家恳求。
男人犯难了，“你拍一张我的照片，对着画行么？”
画家比他更犯难：“真人与照片有时候距离是很大的。而且，你愿意给一个陌生人照片？我想把画送给你。”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打量画家：“你摆摊多久了？”
女画家伸出两根手指，“两年。我是本地人。”
“本地人？不错。那就是说你会一直在这里。”他不明所以的笑了，态度不再为难，“好吧。你画吧。不要担心我的时间，我刚刚辞职了。你仔细地画。”


那时候的男人，穿的是一件米色的双排扣翻领大衣，颜色被洗得很旧，却很适合他雕塑般的脸庞。他的头发很乱，被风刮过之后更乱了，刘海快要遮住眉毛，他只是随意地甩了甩头。纽卡斯尔的天空是暗淡的蓝色，映衬出男人风衣的颜色。
真想永远记住。画家看着眼前这个，像神一般周正、安妥的男人。轩昂而闲散，沉默却夺目。画笔似乎也爱上了他，勾画时从未这样自如。


男人没有接受画家的赠送。他只看了一眼成品，就还给了画家。“带回去给你的老师看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拍照片。”
男人仍然付了钱。转身离去前，他不动声色地取了另一张画家的画作，卷成了一卷放进了大衣口袋。眨眨眼，“有人问你，就说我已经买走了我自己的画像。你就替我保管着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女画家看了，忍不住点头做保证。

以后，纽卡斯尔，英国，再也不会有我这个人。一张照片，一份档案，甚至一个敢说认得你的人。好歹留下些什么东西，好证明我真的来过这里啊。


午夜。单身公寓。三楼一个窗户中不断有东西被丢出。折椅，枕头，皮包，衣架。最后演变成圆桌，鞋架和熨斗。好在全是落在草坪上，伤不到人。
附近的流浪汉都跑来看热闹了，嘻嘻哈哈地捡起用得着的东西。有人甚至争抢了起来。公寓外那几个据守已久的黑衣人终于按耐不住，留下两人看守，其余的冲上了公寓。

一个床垫做为压轴演出飞了下来，之后，窗口再也没了动静。



男人从此消失在了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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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请提要：

[li]如狼似虎——Howie这样形容“业界”对巨款通告的反应[/li][li]Brian在TMZ的首个直播访谈顺利开镜，AJ身兼监视要职，千辛万苦寻来了TMZ[/li]

Chapter 13 没叫他们来面试

TMZ全球直播巨款通告首个独家访谈这天，Brian一夜未眠。
他离开电视台以后开车去Shirley家，却发现一路上被几家报社的车子跟着。Brian考虑了一段路，认为这样大批人马前往Gables半山豪宅太不理智，于是改道开进了市中心，三转两转的就把报社的车子甩了个干净。想回家睡觉去，却发现门口也蹲了一批举相机的人。说了一晚上的话已经不想再说什么的他只好继续在外流浪，终于在三点左右的时候在Albert和Bill的家里落了脚。谁想这两个下属是不折不扣的通宵族，明天只是推迟了一个小时开班时间，他们就决定通宵吃喝打电动。Brian在边上看他们玩了两圈，发现自己也不是很困，去了Albert的房间随手拿本书看了起来。

期间Albert来过房间。起初很惊讶：“怎么还没有睡？”
Brian笑笑：“这两年看书的时间少了，一看就舍不得放下。”
Albert轻轻叹了口气。
Brian放下书：“怎么了？”
Albert走进房间，坐在床上，和电脑桌前的Brian面对面，“没什么。一直以来你的工作量都很大，却很少看见你疲惫的样子。而且你经常说，这个没时间做，那个没空研究，我是你一定会受不了的~”
Brian似乎早就知道别人的看法，只是淡淡一笑，“至少我在做我擅长的事，就算没有时间玩，也不算什么损失。”
“难道你都没有受不了的时候吗？”Albert不相信。
Brian想了想，“有是有的。很少。”
“那现在呢？”
“越是困难的时候……还是少想这类问题比较好。”
这次换Albert笑了，“可能跟了老板四年，还是对你一无所知。”
“员工把老板想得高深莫测是件好事。”
但Albert只是觉得Brian不愿意承认，“你真的是自荐的吗？20岁的时候。”就像在访问一位成就斐然的学者。
“呵~那时候发了疯的想要找‘捷径’，自以为生来就该快人一步，高人一等。Shirley看我的眼神我至今还记得，她只是觉得我很可爱罢了。即使到今天，我也只能说，是她运气好，我没把她的家事搅得一团糟~”
Albert始终觉得，说这番话时的Brian，在掩饰着某种沉重或感慨。

七年——其实也谈不上很长吧

那天Brian说了这么一句话。轻轻松松好似一个无忧无虑，不知愁是何物的小孩。说完便又是沉默了看书，不打算再做深谈，留给亲爱的下属一个熟悉不过的严肃侧脸。
没人希望他是在演戏，因为戏越逼真，往往真实的面貌越显得令人遗憾。


然而Brian自认是一个差劲的演员。就算AJ恨不得把影帝的皇冠直接砸他脑门上，他还是那么凛然的认为着。他对待Shirley一向敬重，事实上他的家教就是对待长辈理应有多余对待同辈人更多的耐心和尊重，更何况Shirley是他精明能干亲切善良的老板？如果像AJ说的，他只是在Shirley面前发挥高超演技装乖巧——为什么面对AJ的时候，他不能发挥正常表演水准呢？AJ和Shirley那么亲近，他真是那么一个两面派为何不对AJ也装到底呢？

“非专业级别的表演会在一定程度上忠于自己的潜意识。就比如你第一眼随意地判断了一个人，那么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会对这个人好感或非好感。这本身是一种非常不专业的表现。演得好不代表这个演员是专业的，他也许是有天分，也许只会演特定类型的角色~当然这些都是废话，AJ可能是个‘专业’也无法解释的例子，我是说——谁都有自己的天敌，你不需要太疑惑。”

“天敌？”听完Johnny的话，Brian第一反应就是忍不住笑起来，“AJ？不，他不是我的天敌。”
“哦？听起来是另有其人。”
“哼……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我的天敌要比AJ出色得多。各方面都是。”
“理解。天敌和情人一定程度上来说，有着相同的意义和作用。他们都象征了你自身的水准。”

Brian不介意花时间听Johnny的专业知识课堂，尽管很多时候都只是开错了的水龙头，思如泉涌但都是灌不进Brian要用的那只水桶。Johnny在作秀方面的知识确实很丰富。他尤其喜欢点评电影和综艺节目，就算他就是天字一号不知进取超级烂台的代言人。
据说今天台里照常播放的老旧连续剧都收视惊人，大家大概是等待什么巨款通告的追踪报道会突然插播进来，或者在屏幕下方飘过。但TMZ并没有这方面的计划。追踪报道倒是在进行，安排了一半人手处理观众邮件的差事，Johnny就跑来了Littrell律师所——聊天喝咖啡。

“我发现你对我的通告事实上没有太大的兴趣。”Brian看似无意地说，“我是说，你真的很专业。满脑子只有如何做好宣传节目的事，几乎每天都有一个新主意。却从来不问我今天打算怎么办，明天打算怎么办。”
“追根究底？那是陌生人和大熟人干的事。后者那叫为你担心，前者不是太低级就是狗仔队~我两样都不算……这样做岂不是情商低下的表现？”
这点没说错，他们只是刚认识而已。Brian考究地看着Johnny，此时Johnny正在做一件非常不符合他年龄的事。他在摔Brian的手表，因为Brian说这个表防摔。

“为什么直播的时候你不用电脑呢？”Brian问，他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即使是装酷，显摆自己记忆力好，有个电脑也不妨碍他的专业形象啊。也许有个稿子，或者电脑帮忙排版，Johnny昨天晚上的直播可以避免好几次走题。
Johnny起先支吾着不想回答，最后还是说：“咳，其实以前在台里工作，都是不给我配备电脑的。TMZ就更不用说了，那些小八卦的我随口能编到天亮~！根本就用不着。突然有电脑了，一时半还儿的软件还没装上去呢。”“我从来只知道用电脑上网，而不是排版新闻。”
Brian真有点同情Johnny了，“电视人做到你以前那个份上，也能坚持下来……”
“事实证明，我的坚持现在有回报了啊。”Johnny以一个遵循老师教诲的小学生的面貌，扑闪着发丛中的眼睛，“不是吗？”
从青春正茂的20岁撑到40岁——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坚持了吧。只是Brian没有说出口而已。不过就算再好奇Brian也不打算问。这家伙肯定是耷拉着眼皮，哭丧着脸对你说：除了这个我什么也不会，转行不是等于找死吗~~

“你这里真是闲得不像话。难道你老板看你成了危险分子，削你的权？”Johnny似乎对Brian这个养子的现状更感兴趣。
Brian倒不那么觉得：“那她直接辞了我不就好了。”
“你太淡定了。偶尔要关心一下老板心里的感受。我几乎每个礼拜都要问我老板是不是想辞退我——”
“他没烦得踹你出门？”
“那得看是在什么时候问。我总在节目做到节骨眼的时候问~~”
面对Johnny的深层次提示，Brian只能笑着点头顺便假装自己没听明白。“中午有事忙吗？”
“忙也是为了你啊。”
“那好。一起吃饭吧。”
“好吧~”
“那是什么？”
“哦？这个？”Johnny翻开他刚刚摆在Brian壁架上的日历，“‘6000万通告’特别日历。我找人特别定做的。每一页都有这个小人卡片，我用大家的照片做的~目前是你那五个下属，我，和你的。你看，今天是通告发出后第11天了。但是由于昨天是特别的日子，我还是做了第10天的那页，你就可以写上：我今天上了Johnny Depp的节目啦！这个节目真棒~！边上就插上我的小卡片。然后翻到今天，写上：怎么Nick还没有回来？我要去老板那里把我的职权要过来~然后请Johnny Depp先生吃午饭！”
Brian真是几百年才能听到Johnny自夸一回，但他还是避轻就“重”：“谁要请你吃饭了？自己付。我现在的钱随时要送给别人的。”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窗外的阳光一时被巨物遮了个彻底。如果不是办公司的地板没感觉到震动，Brian真要以为有架巨型客机刚刚落在外面了。
“那是什么？！”Brian转身，被一片金属色震在原地。
“日历？”Johnny还沉浸在自己的杰作里。
Brian拉过Johnny：“我说这个——这个铁家伙！”

Johnny把刘海捞起来按在脑后，这才看清楚了：“变形金刚？还是UFO进错站了？？”
Brian处于15楼的窗外正贴着一个金属机械蛛！不友好的色彩和刺耳的金属摩擦就近在咫尺，这个高科技物体表面看得见每一颗如人头大小的螺丝，却偏偏看不到一个为人设计的入口，或是子弹射出的出口。但显然它被人操纵着。
就是这个东西，挡了Brian办公室正午大好的阳光。

Brian很喜欢Johnny的玩笑，但，“咱们是不是该跑出去，因为这家伙好像面对着我的办公室。”
Johnny反对：“它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来，可见它没有恶意。”

金属蛛主体突然突起，咣一声重击在Brian办公椅后面的墙上。墙面顿时裂开一片危险的痕迹，窗玻璃明显松动。

Brian望着Johnny，Johnny只好说：“也许它是急着想跟你握手……”

一下没能打穿墙壁。两侧发展出两个新的分支，分支又发展出两个“手指”，这下看起来彻底成了个蜘蛛怪，一左一右正好搭在办公室窗户的两边。Brian听到电动钻的声音，就知道它想干嘛了：“哦不……”

但是太晚了。手指成功穿透墙壁，把四扇大窗户连同下面的墙壁一并挖起。坚强的玻璃接连倒在分支的魔爪中，分支轻轻一丢，朝office室内丢来。

Brian抱着脑袋跳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听见Johnny的声音：“你在办公室装防弹玻璃哟？好有钱！”

不止是简单的防弹玻璃。四片大玻璃正不着一点刮痕地躺在办公室地上。Brian横了一眼同样平安逃脱出来的Johnny：“你再说话我就把你丢出去给它抹防晒油！”
Johnny缩在唐的桌子边乖乖闭嘴了。

唐心想是什么炸弹炸的这么有水准，毁了Brian的办公室，却没炸到里面来，回头一看，整个墙都给人掀了。他先是震惊，然后：“我们office是危楼？！我怎么不知道？”
同样缩在自己桌子下的Bill指着唐大叫：“嘿！他可算学会办公室幽默了！”
Albert也叫：“老板，电脑没事吧！”
Brian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个晶片晃了晃，又马上收了回去。示意资料安然无恙。
Dolly偷看到那东西在迟疑着，说：“它是来找老板的，要是找不着会不会继续拆啊？”
Chris大哭：“老板，你不要死啊~~~~~”

Brian被她哭得烦：“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它拆它的，我们往下跑！”

一行人遭遇莫名灾难之后，非常团结地保持队形，开始撤退。
到电梯门口的时候，电梯正好在15楼，且门也敞着。Chris拦住大伙儿：“危险的时候不可以乘电梯啊~”
Brian瞪着她说：“那好，我们坐电梯，你走下去吧。”
Dolly抽了Chris一下：“那是火灾和地震。我们现在是——”
“UFO——小妞，快上来。”Johnny催道。

按下底楼的按钮，电梯却不见动静。甚至是门也没关上。
Brian想起来了：“刚才出来前看到办公室墙上的电梯监视系统，灯灭了。看来底楼有情况。”
Johnny摊手：“有情况又怎么样，难道会比15楼还要危险？”
Brian不作迟疑：“也对。下去总比上去好。也免得连累别的楼层。用走的。”

于是一行人又急急忙忙冲出电梯要走楼梯。唐下意识地跑在后面保护姑娘们。Dolly和Chris听到背后的声音心里一阵崩溃——那怪物又开始拆了！Albert心里噼里啪啦地按着计算器心想这下重修得花多少钱~~！Bill最机灵，一通电话接到底楼办事处——“电梯为什么停了？”
“别下来！有恐怖分子！！”
“什么？”Bill一寒，心想恐怖分子要都是这么高科技的，以后谁还敢上班啊，“你确定？”
Brian抢过电话，“是我。Littrell律师。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是恐怖分子，你们怎么还能用电话？”
“有两伙人在火拼。其中一伙冲进来刚要上电梯，另一伙直接把电梯主系统砸了。然后前面那一伙好像发射了什么东西上去~~~哦哟~~~都是什么怪物呀~~~15楼怎么了？”
“两伙人？”这下Brian也奇怪了，“我最近应该没空得罪人啊……”
众下属哭丧着脸：“老板你确定~~~~？？”
Johnny则摸着下巴：“难怪你要装防弹玻璃在办公室。看来你人缘很成问题。”

Brian当机立断：“回去。”
“啊？！”
“既然目标人物是我，下面又一片混乱，贸然下去很可能吃子弹。先守在15楼不要动。”再一回想刚才那个金属蜘蛛，“先在office外面躲着。它肯定以为我们已经下去了。”

果然不出Brian所料，再回去的时候，那个怪东西已经不在窗户上了。办公桌也光荣倒下，但没有进一步的破坏。显然他们听到的那两声之后，金属蛛就撤了。

看着完全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办公室，Dolly一边捂着胸口为自己顺气压惊，一边问唐：“你还觉得咱们这里是Gables最神秘的地方吗？”
唐回不过神，瞪着对面大楼的清晰景象只是目瞪口呆。


“Johnny，你去看一看。”Brian指挥道。
Johnny脸都歪了：“为什么是我！万一他就躲在窗户边上怎么办？还有，我可是这里年纪最大的！虽然我不拿政府保金！但你们也应该尊重我保护我爱护我啊！”
Brian拍他肩膀：“你不是说它很友好吗？”然后没给Johnny狡辩的机会，就把他怂到了墙壁边沿。

Johnny微颤颤地挪动了两步，终于还是决定匍匐在地上才敢再继续靠近。虽然姿势不威风，却足够保险。敲了两下地板，确定15楼暂时不会塌，Johnny才慢慢把脑袋伸出楼沿。

“你们过来看。”Johnny异常冷静地朝身后招招手，几个人大着胆子挪过去。只见那机械蛛正躺在楼下大马路上，显然是从15楼硬生生跌下去的，摔出了个大坑，挡了右边一行汽车摩托车的去路。这高科技牺牲得着实惨烈，中心地带被不知什么小型导弹打凹，从伞状被打成了一个盘子。Brian在感叹该导弹的摧毁威力的同时，不得不庆幸金属蛛够结实——要是一打就穿了，或者炸了，遭殃的还是他的办公室。

两伙人互相敌对，且目前不分上下。Littrell事务所的一行人顿时成了个灰色地带的尴尬角色，没立场，没权利，连午饭也没得吃。

这时，一声来自环式立体音响的呼喝，横空唱响在整条大街空气中。
“你**要不要脸！**说好的***不用**短距导弹***，**，你***阴老子我阴死你**全家！！”

“短距导弹？？”Johnny大惊小怪地重复了一遍，“难怪毁了那个蜘蛛却没打进办公室来。这东西的精华就是他们导射系统对威力，速度，甚至是爆破时间的控制。这一击，好比只是用一支箭射下了一个猎物！”
听完音响里那段咒骂，做为斯文人Brian不得不做个掏掏耳朵的动作。“这声音好耳熟。”
Johnny吞下口水，再看楼下那个爬墙机械。虽然牺牲了，但是连遗体也这么壮观。“难道真是你的仇家？”
Brian想了想，拍手：“啊，前年托人弄来的一场诉讼案件录像带里的被告方二号证人。”
Johnny在一长串定语中得出结论：“你在数码城几楼花多少钱升级的？”他是指Brian的脑子。
Brian白Johnny一眼：“少开点无聊的玩笑，有助于保留脑细胞。记忆力同理。”

“所谓的被告方证人，其实就是狼狈为奸的假证人。在许多城区，毒贩和武器商贩会有合作。前者为后者开展业务区，后者则相应提供折扣甚至免费的武器。”
“那今天来的其中一方是个军火贩子了？”
Brian闭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回忆那件案子的细节。片刻，“Bruce Key。还有，是武器商，不是军火贩。至少当年不是。”

就在大家都在等那个Bruce口中玩阴的人同样用扩音器回应Bruce的“问候”，一架银色的直升机出现在空中。来人大概没有配备音响，但也没让所有人等得太久，开启舱门，一个人肩扛小型导射炮，二话不说朝地面开轰第一炮！是的，只是第一炮而已。

Office的人早在他开舱门那一刻就躲到了办公室外。

“就是那玩意儿毁了大铁伞？”Albert和Bill大着胆子，合力扶起Brian办公室里那四片强力玻璃，有些徒劳地挡在众人面前。因为Brian不掉头跑，他们谁也不敢溜。“老板，你这玻璃除了子弹还能挡别的吗……”
Brian佯装无所谓地问Johnny：“那个武器好像也挺稀奇的，我都没听说过类似型号的。”
“Climber 极速升级版！”Johnny没注意Brian古怪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多年来难得有人愿意听他东拉西扯，在Brian面前吹牛侃聊已经成了习惯，摸摸下巴，“降低了空气污染指数，缩小了导射炮管的体积，但是是以降低速度作为代价……这一炮伤不到谁——只要他射得准。”
“Climber？”Brian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金属蜘蛛怪兽，和一辆山地自行车。
“哦，就是私人防身用的小导弹~”
“私人——防身——？”
Johnny耸肩，“真的，威力其实不是那么大。跟刚才用来射下变形金刚UFO的短距导弹比都没得比。”

Brian刚想说话，外头音响再次嗡嗡直响了。
“叫你的**手下***滚开，**，***，**我们单挑，***！6000万老子**就跟你抢定了！！”

Brian啐了一口，“怎么就没把Bruce的音响炸了？？”

“坦克和飞机单挑~？”“谋杀未遂，何必拿抢单做借口。哼！”
另一方终于也出声了。低沉，有些发闷的男声，吐字清晰带着自信和些许怒气。看来双方都是做好了高调现身的准备，随身携带高级音响设备。
“我**才被你谋杀……未遂！！！***！！”

Brian对这声音没有了丝毫认知，习惯性地扭头打算询问Johnny的意见。这个人刚才对外头一切看不清的物体动向都能侃侃而谈，显然他丰富的知识面不止是作秀。但Johnny早已不在身边，再看，他正把自己恶狠狠地往桌底下塞。
“喂……你——”
“别‘你’了，国民恐怖分子对上眼了，找个地方将就着当墓地吧~！”Johnny居然真的把自己一米八多的个头塞进去了。一群人顿时尴尬了，一边是带头做示范的老鸵鸟，另一边是即使是半跪在地上都不失岿然风范，直到外面又展示出新武器还是没有打算把自己藏起来的老板。
再看那架诡异的保持低空飞行的直升机，它随时有被地面武器击落的可能。

Johnny探出脑袋，见Brian在原地不动，忍不住打趣道：“你刚说要把钱送人呢，这就上门来了。”
Brian缓缓将视线由Johnny欠打的脸，移到了窗外的直升飞机。
半晌。

“我没叫他们来面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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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炒面

市中心。知名企业Gables名下，Littrell律师事务所所在的大楼。百层高楼中的第十五层，面向大马路一面的墙壁被疑似器械正面卸下。正下方的路面，因为一盘状金属物出现交通断截。所幸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两方面不知名组织的冲锋人员端着机枪，在大楼门前互相僵持已经超过半个小时，周围的行人车辆早就被彻底吓跑。

二十分钟前，集体携带双管T46枪支的一方向高楼操纵放出机械杀人蛛一只，意图在电梯系统被毁坏的情况下强行侵入15楼的Littrell律师事务所执行破坏。该机械蛛在执行任务中被短距导弹打坏核心，坠楼毁坏。两分钟前，放射短距导弹一方的直升飞机低飞出现在街区上空，双方展开简短争吵，声称均为6000万巨款通告而来。后者指前者只是过来取Brian性命，对巨款并无诚意。


外面双方僵持、对骂来得痛快，马路毁了，群众受到惊吓。并且Gables家庭律师Brian Littrell和TMZ电视台新任董事兼主持人兼导演Johnny Depp一行人已被困将近一个钟头。

目前的战况是，其中一方因为有了一架战斗型直升机而占尽上风。显然双排管T46一方并没有开一辆坦克过来，但是由于放射短距导弹摧毁杀人蛛惹恼了Bruce Key，不排除他正在运输一辆高射炮过来。

“我没叫他们来面试吧……”
于是6000万通告的发起人Brian Littrell律师，后悔自己的通告没有写得足够详细。招来如今这局面。

“我们报警吧！”
唐终于按耐不住，他从一开始就坐立不安。他相信是谁也没经历过这种真实的恐怖现场。
Brian看他一眼：“你不奇怪吗？快一个小时了，连个警笛都没有听到。”
唐的脸僵住了。
Brian眉头紧锁：“搞不懂的是Bruce Key为什么要杀我。”说的很轻，更像是在表示不满。
Albert心存侥幸：“至少开直升机那个，是不会让他得手的。他不是打算接6000万通告吗？”
唐说：“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一个随便对着有人的大马路开炮的人？”
Brian倒不介意这一点：“只要是能救回Nick的人——具备一定的杀伤力也是必要的。”
“你说真的吗？那是一个恐怖分子啊——”
“冷静，唐，在我开始惊慌之前，你们谁也不必担心自己被波及。”Brian一边观察银色直升机的动向，一边和已经失措的唐冷冷地对话。

唐似乎受到了侮辱，脸涨得通红：“我并——不——我没有为自己担心！我是在担心Gables——产业和员工！”他指着已经不存在的墙。唐似乎永远都在排斥这些超乎常理的事情，却没有想过常理本身就是在变化的东西。
Brian似乎厌烦了他的“关心”：“我知道。你不就是因为担心Gables才来的吗？现在，你需要拍照取证吗？”
“既然警察不来，起码应该告诉总裁这件事。”
唐拿起电话，按了几下，发现主线在Brian办公室，已经被推倒的墙壁弄坏了。他又掏出自己的手机，刚拨到一半，突然被人按住。
“我说了，冷——静。”

Brian不轻不重地按住唐的手机，对视的一刹，蓝色的眸子不着一丝热度，嘴角还是一贯就有的若隐若现的笑意，但此时只让他整个人邪味顿生。这是无形同时又赤裸裸的胁迫，唐愣神纠结的功夫已经被他缴去了手机。当Brian失去了耐心，面对这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谁都会忘了自己原本的主见。至少唐已经多次这样。
Brian脱下自己的西装，连同手机交给了Dolly。唐听见他对Dolly说：“打电话叫外卖。7份炒面。我的不要辣椒。”“先等外面的打出个胜负，再讨论我生死的问题。”

到了这个份上，唐真的开始糊涂了——我这么惊慌是为了什么。


事实上携枪的两伙“陆战部队”根本只是互相吓唬。头儿吵得热闹，手下这边没有命令谁也不可以冒然开枪。这是浪费子弹，也就是浪费金钱，并且牺牲人力，也就是草菅人命的行为，在纪律严明的组织（尤其是武器为优势的组织）这意味着和背叛同等的罪名。所以可以想象，这俩伙人并不比饿着肚子的被困人员好到哪里去。他们同样没吃中饭，而且还举着沉重的枪支保持怒视的状态，连个坐的机会都没有。

Bruce的一个冲锋人员上前对头儿耳语：“不如我们走楼梯，强行冲上去。不就是15楼嘛？今天不杀了Gables那律师，真让Miller接了那单子，要是还把人救回来了，他肯定会把昨天的事说出去的！这样一来你的脸往哪里摆。”
Bruce抬头看一眼那架得意洋洋的直升机，恶狠狠道：“你当我不知道吗？问题是他现在就在15楼，飞机往窗户一靠，律师就得救了。到时候谁去应援15楼的兄弟？！”
“冲上去以后先把Miller的飞机轰下来啊！”
“我没想到Miller今天来接单是有备而来，带的家伙没他多啊！”
“老板，你快拿主意吧。那双关枪你扛个把钟头试试，兄弟们的腿都在抖啊~~~”
“知道了知道了。唉。”Bruce看一眼冲锋队员，仔细看了果真在抖。心想今天派的杀手还是来太晚了，不然Brian早给他干掉了，还用得着闹得出动部队么。抹把汗，实在没法子了：“报警吧。”

“啊？？”
“啊什么，不然你叫我开溜认输么？！”“就说我宠物从家里跑出去，在街上乱爬。我为了民众安全大义灭亲把它给毁了。警长我认识，枪要的回来，叫兄弟们放心。”
冲锋手很敬佩老板。充分利用现场条件，瞬间就由造次分子变成了维护市民安全。
看一眼躺在路中央被打扁了的“宠物”，Bruce捂着胸口。研究这东西花了老子多少欧元啊……



没一还儿去报警的手下就跑回来了。
“怎么了？”
“警察……警察说，这事你、你自己看着办收拾……”
Bruce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他们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自己办得了用得着报警？？这些人纳了我们的税就这个态度？！”Bruce抬头看一眼直升机，心想莫非Miller事先串通好了警察？怎么可能，路都被轰烂了，警察怎么还能装聋作哑。“电话给我，我自己说！”

“喂？Brandon警长？我是Key。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走走过场都不肯帮我个忙吗？”
那头明显在笑着，“Bruce，你真可笑。一个小小的律师都干不掉，闹得满城风雨。你不是有很多新式武器吗？搬出来我们瞧瞧~”
Bruce脸发紫，喉咙发紧，着实不明白警方这是什么态度，“你这个警察怎么做的，倒是鼓励我杀人了？我给你面子，今天一个路人也没伤。倒是Miller，刚来就先放了一炮。”
“你用不着跟我告状。我拿Miller有办法，我早升职去纽约总署了。再说了，你不先来杀人，他会开炮吗？”
“Brandon，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也没得罪警察。”
“那你是不敢惹Miller了？”
Brandon警长笑得更欢了：“真要我选，Miller可比你安分多了，人家毕竟是读书人。今天这个场子本来挺好救，可惜，你选错了猎物。Brian Littrell这个场，我们真不打算救。”
说完电话也挂了。Bruce一时进退两难。

是了，Brian出通告一事，士气和自尊心最受打击的其实就是警方。此人甚至没有多给一个星期的时间等待警方进一步的调查，而是宁可倾家荡产出悬赏。恐怕现在重案组任何一个成员在街上看到Brian被打劫，都不会出手相救。

Bruce还在疑惑今天是哪一步走错了，Brian已经得出了以上结论。现在他只能说，自己无心冒犯警官先生们。
“老板在做什么打算？”唐悄悄问Albert。他一直觉得Albert是office里最知道Brian在想什么的人。
“等外面的两败俱伤。或者地上的那方被干掉。”Albert想了想，说。
“那如果天上这方被干掉呢？”
Albert扯出个难看的笑脸，摇头说：“这个问题他现在肯定没在想。要等天上那个被干掉了以后，他才会想。”
“……他真乐观。”
“不如说他从来不悲观。”


“Johnny——”

被Brian呼唤的某人还在鸵鸟状态中。

Brian好声好气，“亲爱的，我们很安全。先出来好吗？”
依旧没有动静。Brian相信这个老鸵鸟是在装聋作哑。
Brian深呼吸：“你早晚得出来~”说着对Bill和Albert使眼色，兄弟俩上前就把老鸵鸟拽了出来。

“飞机上的是谁？”Brian问。
Johnny无赖状：“啊，我怎么会知道。”
Brian很有耐心，尤其是对装傻的人，“一个人的基本信息，难道比短距导弹的产品介绍还要难记吗？”
Johnny搓着双手：“我就是个小主持~~能对黑道的东西知道多少啊~~还不是平时道听途说来的嘛~~我从小就对军事知识很感兴趣~~”
“真巧。我也对军事感兴趣，武器学小有知识。外头那些什么微型导弹的，从没见过。我敢说军队的指挥长都没摸过吧。”
“这个……我不知道椰……”
“Johnny，我现在也算是TMZ的股权人。不要逼我做些我不愿意做的事哟~？”
“你、你想怎么样……”
Brian看看自己的指甲，悠闲的模样：“你也知道，我可是很擅长合约官司的。那合约也是我打的~你也不想我利用这个占你便宜哦？”
“……”
“不难嘛，你只要介绍一下飞机上那位朋友。既然他可能是Nick的救世主，我当然想稍微了解他一下。他今天也可能是我们所有人的救世主呢。”
Johnny说，“知道他是谁，你就能解决现在的情况了？”
Brian却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尽管这是关键，他只是笑着，“告诉我又有什么大不了呢？又不会加速我们噩运的到来。Johnny，我们签订的是长期的合作~我说过了，我想和你交朋友的。你现在可以把自己的真面目都藏得好好的，来日方长，以后我也会一点一点自己发现。除非你根本不打算跟我深交？”
Johnny很无奈，叹气：“你就知道欺负我这个人太善良。”
在ABCD唐听完这话崩溃地恨不得立刻跳楼的时候，Brian还是镇定地点头：“嗯，不够善良是我的缺点。尤其是和你比的时候。”

“他叫Wentworth Miller。男的。年龄我忘了……”
Brian无视Johnny不情愿的态度，“他是什么来头？职业？组织？成绩？”
Johnny倒也招架得住这种审问，“还好啦，他就是个杀手嘛……”
“Johnny……”
“额额，干出了点成绩……现在是世界头号杀手组织的头目。但——他同时也是杀手~”
“Bill，把电脑打开……”
“额……偶尔还做点小生意……”
“……找到我跟TMZ的合约文档。”
“这个生意嘛——其实就是卖卖热武器~~”
“嗯……”
“但他也是有正道生意的，他的组织做科学研发！”
“哦？科学家？”
“……当然研发的也是热武器……”
“……”
“只不过是不卖给政府的……”“没了！真的没了！”

“文档移到第三页！”
“喂喂！我都说了啊！你还想怎么样！！”Johnny大叫。
Brian扬起眉毛，“你和他什么交情？”
Johnny没辙了：“这个是我的私人问题。”
“那就是说有奸情了？Bill——！”
“诶诶诶诶，我我能和一个恐怖分子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不能有？也许他是你的兄弟。”
“我姓Depp，他姓Miller，怎么会是兄弟？”

Dolly插嘴，“那可不一定。Depp，Depp，这个姓我从来没见过。会不会是你自己编的？”
Johnny耳朵都能出蒸汽了：“Littell这个姓我也没见过啊！”
Brian：“是Littrell——”
“Littrell？那就更没听过了！”
“……”

“这事我们以后再说。他，为什么说他不卖武器给政府？看样子他的武器科技是世界领先水准啊。”
“他是个反政府分子。他巴不得多卖点武器给犯罪分子给政府施加压力。不过身为美国人，他是坚决不卖给外国恐怖分子的。”后面一句听着就像是一种维护。
“这样少赚很多钱。可能都不够填他的研究费用。”
“反正他主要的营业目标是杀手，武器研究可能是爱好咯……”

Brian也没想到这个Miller不止很强大还是个反政府分子，只见他松了口气：“看来警察不来，不全是因为看我不顺眼~”他的负罪感顿时减轻了很多。
Johnny崩溃状：“什么，你把警察也得罪了~~~~~难怪现在都没人来救~~~签约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的真面目？你骗我上你的贼船啊~~~”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求着赖着要我签合约，求我入股啊？”

唐无力：“你们先别吵了……”不出所料他形同透明。
他搞不懂这两个人怎么一点也没有成年人的样子，好的时候像连体婴，现在什么事都还没确切发生就带头闹起来了。


炒面外卖送来了。送外卖的叔叔往大厦门口一站定，顿时腿软了。
在他作出决定还是放弃这单生意的好时，Key和Miller的冲锋手已经端着武器上前盘问。Miller一方的冲锋手最终还是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因为Key走过来，说你们头儿没说你能动吧？别惹事！

“炒面？”Key还真有点饿了，惊讶不已，“哪个不怕死的现在叫外卖？喂，这是几楼的？”
大叔哆嗦着：“十五楼……十五楼的Littrell律师……”

Bruce Key的表情由呆滞——惊讶——扭曲——再到沉默——最后，他露出一个狰狞的冷笑：“好啊，有魄力。我现在倒有点相信这个人拿得出6000万了。没准Miller是对的呢。”“兄弟们，我们够窝囊的，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都收拾不了，阿尔卑斯山脉都待过却上不了区区15层楼！人家现在准备吃午饭了，我们还在这里傻愣着！今天这个人老子非杀不可！”

文幸

果然是大批量更新啊～～好多哦，慢慢看～
这几章真是场面轰动啊～～那个消失在纽卡斯尔的男人应该是老K吧～

ilaj

哈哈，帅成那样还能是谁~~

Eternal

史高飞都出来了= =
现在最喜欢的角色是土匪||||不是一般的可爱

B'Boys

版大连更三章,,看得我好开心啊.......
        对椰子说一句,,你叫我如何评价你??!!!!

snoopi

版大，我非常喜欢你的头像，嗯嗯

vanilla

N年乌龟了。冲着您老冒个泡先……

ilaj

前情提要：

[li]一帮携带武器的集团冲进Gables大楼，意图明显：干掉Brian[/li]

[li]同时，另一伙暴力团伙出面阻止，声称要接下巨款的通告……[/li]

[li]Brian发现Johnny居然认识其中一方……[/li]

Chapter 15  Bruce进了急救室


这个并故事不长，但是充满了传奇性。
从前，有一个移民家庭的男孩，他从小志向远大，立志做一个科学家。
最后由于种种原因，他考入大学之后，并没有进入梦想的专业。
在他即将毕业的那一年，他的父亲和哥哥卷入了一起藏匿逃犯案件。
事发当天，他的父亲被来家里办案的警察殴打至昏迷，他的哥哥据说夺枪打中了那该死的警察的命根子，被拖进监狱等待判刑。那之后他消失在了学校。
没有律师愿意接这件案子。他跑断了腿，并且他也付不起钱。
他的哥哥被判了无期。他认为这其中该有阴谋，哪来的逃犯，哪来的藏匿，他们是规矩人家，即使不是书香门第，他们在这块土地上甚至没有建立起一帮朋友，更别说党友。可惜他哥哥对于真相也是一头雾水。
三个月之后，他策划了一起撼动全美的越狱。就在逃亡的飞机上，他决定重拾做一个科学家的梦想。

比起越狱，还要冗长，还要难以忍受的，恐怕就是逃亡了。他们用了多于整个越狱计划三倍的时间和精力与追捕他们的人做周旋。


“后来呢？”
当一个人在讲故事的时候，无论这个这个故事是深刻的，幽默的，无聊的，还是根本听不出来是一个故事。不激怒讲述者唯一的方法就是问这三个字。是的，如果你不这样问，就会激怒他。

此时Johnny Depp正坐在办公桌上，聚精会神地讲关于“世界最庞大杀手组织”头目Miller的传奇。包括Brian在内的每个人都听得出神。
Brian抗议越狱的过程讲得不够清楚，这应该是最精彩的部分才对。
Johnny说：“这太复杂了，我听过那么多版本，还整理不出一个有头绪的。有的说他勾结了参与建造监狱的工程师，在监狱的地下梁上大做手脚，巧妙地开出一条路来。有的说他勾引了州长的女儿，直接打入监狱官方内部。还有的说他和里面的犯人里应外合，直接把他哥哥强行弄出来的……”
Brian说：“我比较喜欢第一个版本。是高智慧的浪漫主义毁灭情怀。”
Chris说：“他到底爱州长的女儿吗？”
Bill说：“他给了那些犯人什么好处？”
唐说：“这三个都不大实际。拍电视剧还差不多。”
Albert说：“我支持老板，我也喜欢第一个。本来就是传说嘛。”
Dolly说：“炒面怎么还不送来？”

Brian这才觉得饿了：“是到了楼下被吓跑了，还是给那些强盗拿去吃了？”
“这两种情况都比‘炒面被我们吃了’合理吧？”
Brian笑：“也许他们被我们的勇气激怒了。”
“啊……你，你早知道？！”
“他们都不打算和对方拼命，而我们就会一直僵在这里。”Brian看一眼窗外好像苍鹰一样盘旋着的直升机，就像一个忠实的守护者，“我想尽快让局势爆发，然后结束。我需要和Miller对话。”
Johnny瞪着云淡风轻的Brian：“我恨浪漫主义。”
“嗯？”
“我说你，是个该死的浪漫主义。满脑子异想天开，而且还都做得出来！”
“你说对了~我从小爱做梦。有了想象力，就有了一切。”“Johnny，你不也是吗？也许比我还严重。”

Johnny不吱声了。

“好像最不合理的事发生了呢……”唐说。

大家看向门口，新马泰餐厅的外卖叔叔正两腿打颤，拎着大份额的炒面无助地望着他们。
“炒面……外卖……”可怜的家伙眼睛眨地厉害。

Brian说：“外送了半个小时呢。你还好吧？”
“……”
“下面的人还在吗？”
点头。
“什么情况？”
“一边几十个，都有枪……”“他们看了你们的面，就放我上来了……”
“哦……”
“那个，先生们……快结账吧，我、我得赶快回店里……”

Brian转身掏钱，一边向Johnny使眼色。Johnny把接到的目光传给唐，唐接住了，莫名地看着Johnny。Brian把一张钞票塞到唐手里，示意他去付钱接货：“一有情况就跑。”他耳语。不知情况的唐给推了上去。
接过钱，伙计拔腿就跑，唐无奈地把塑料袋包着的七分炒面包在怀里，才没让面摔在地上。
“别动。有声音。”Brian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Johnny赶紧上前听个仔细。“唐，抱紧了，别紧张。我得告诉你炒面里头有炸弹。”
唐当然紧张了。事实上他快疯了，为什么又是他：“有炸弹你还叫我抱紧？！”
“如果碰到剧烈撞击，连最后倒数都免了。”

Chris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尖叫，她指着对面大楼那一排人影。约十个身着防弹衣，带着头盔的人，在对面大楼十五楼所有面向他们的窗口横开一排，手中发射出和他们人数一致的带钩绳索。
“见鬼，他们开始进攻了。”Johnny跳起来，奔向地上的防弹玻璃，“快把玻璃扶起来，挡在边沿，不要让他们的钩子勾上我们这里。那都是智能机械，足够承受五个人的重量，好让他们通过滑轮直接站在我们面前！”
唐不得不大叫引起大家的注意：“嘿！那面里头的炸弹怎么办？！这是定时的啊！”他还抱着那些炒面。
“Johnny，你会拆炸弹吗？”Brian一时也难以分辨，人和炸弹，哪个来得更恐怖些。
Johnny这次真的快哭出来了：“你以为我是多啦A梦吗？”

只是两句话的时间，7、8个绳索已经牢牢连在了两幢大楼之间！
“他们过来了~~”

“该死！”Johnny试着踢下那钩子，和预想的一样失败了，钩子牢牢钩在地板表面，足以承受5个人的体重怎么会轻易被一脚踢开？Johnny焦急地环顾四周，唐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Johnny灵机一动，“把炸弹丢给他们！”
唐看见了希望：“不知道在哪盒炒面里啊。”
Brian看白痴似的：“直接把整个袋丢出去不会吗？难道你还想打算把炒面吃下去？”
“抱歉……我吓坏了……”

Johnny提醒Brian，“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就这么丢出去万一还不到时候爆炸就好笑了。”
“那简单。一人一盒打开了看，在谁手里就谁负责丢出去。”
众人不敢相信这就是Brian口中的“简单”，Dolly第一个抗议：“要是在Chris那盒怎么办？！这跟自杀有什么两样？”
Brian回答得很快：“如果在Chris手里那就我来丢。”
对面十几个人已经开始准备，大概是在等这边炸弹爆炸，这样的话他们只需要过来收尸。Johnny不敢再拖，利落地分了炒面。当他拿到自己那盒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于别人的重量：“不用看了，在我这里。”
他在六双眼睛的注视下打开饭盒，果然，一枚粗制滥造的定时炸弹，可恶的数字调皮地变换着。还有四分钟。

Brian看一眼对面：“他们在等什么？”
“这是临时做出来的炸弹，杀伤力有限。对面那些人只是收拾爆炸现场的。”Johnny解释得足够清晰，一边发疯地问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吗。
“快爆炸的时候再丢下去，行吗？”Brian问。
唐不得不说话了：“下面还有路人，或许是商店。或许是……Miller的人。搞得不好……”
Brian这次认可了唐的保守，但是：“丢下去只是‘或许’，不丢的话就是死定了。”

Brian看向Johnny，Johnny点点头：“我来丢。争取在空中炸开。”
Brian反复思量，“我反悔了。这个主意对你来说太冒险。你也说了这是临时做出来的，时间未必作准。”
“我可以向上丢，争取拖延它在空中的时间。”Johnny不由分说地拿起炸弹走到窗边。

“看，直升机。”
Albert指着窗外的直升机，它正在向窗口靠近。众人认为它是来搭救的，急于向前看个究竟。Brian一把拦住手下，“它是在引诱。”
“没错。”Johnny拉回姑娘们，也把Brian拉到身后，手仍然紧紧地抓着那枚定时炸弹。“所以我说，我们得在——丢在——空中——”

对面的十人眼看正如Bruce所说，Miller展开了直升机搭救，二话不说纷纷纵身跳离窗台，手抓着滑轮，借着勾住了Brian办公室地板的钩绳三三两两地向律师所滑行过来。两幢大楼之间，不过百米不到的距离。

“来了！”
Brian和直升机上的男人几乎同时从嘴角漏出这话来。Wentworth Miller迅速打开舱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个华丽地跳跃姿势，一纵身从直升机上跃入空中，在众人为这突如其来的高难度动作屏住呼吸的时候，他落在十条绳索中的靠左第三条和第四条之间，左手一把钩在第三条绳索上，身体因为这停顿猛地翻飞过来，他熟练地控制住身体的摆动停在了空中，右手掌心外露，在正午烈日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绳索上滑行而来的冲锋者对于Miller的刀锋来说，简直是送上门的血祭。

Miller只是挥了挥右手，他眼前和右边的黑衣人就松开绳索掉了下去，从Brian的角度看到的，他更像是对两人打了个招呼。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出口，Miller玩双杠一般从这条绳索换手到另一根，“顺便地又打了个招呼”，他光顾过的四条绳索纷纷被小得几乎找不着影子的飞刀割断了。又是两个黑衣人坠落下去，像足了一幕闯关游戏。
Johnny第一个从表演中反应过来，看了看手里的炸弹，抬头对Miller吼道：“还有一分钟！！”
Miller会了意，貌似还点了下头。剩下六根绳索连接在两头的机械夹钩——被关了总开关似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突然松开了咬在墙面和地板上的獠牙，绳子上的人和Miller一同失去了依靠向下坠落……

Miller当然不是在自杀，他下落不到五秒就打开了背上的滑翔机，在惨然坠落的黑影衬托下像一片叶子，左右晃动，直到找到方向。

“接着！”
Johnny这么做，在Brian等人看来无异于恩将仇报。人家刚冒险跳机，以身犯险歼灭全敌，你却把自己手里的进入最后十秒倒计时的炸弹往人身上丢，丢得还那么准，准得还那么狠，狠得还那么毫不犹豫——反正Miller伸手借了，令人想起了高中足球联赛双目炯炯的守门员，接住开场后第一个球时得意的神情——Johnny准会这样讲解现场。
Miller化身半空守门员后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把炸弹更准更狠更毫不犹豫地向地面丢去。不管那里可能有路人，可能有商店，可能有他的手下……


Chris和Dolly作为雌性生物，已经间歇性失去了判断异性条件如何的本能。她们只关心飘然落在他们眼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人。他的身手简直是任何一位精于电脑的动作片导演都不敢设计，甚至是想象的，而他大气不喘一口，四分钟不到歼灭了10个全副武装的敌手，兵不血刃，且安然落脚。最最精华的就是，他身后，也不是，是他的脚下的身后，一片宏伟壮观的爆破声，连响三下——大人物就该这样登场。

Miller深邃的眸子准确无误地投放了一束莫测的注视——在刚才朝自己扔了炸弹的那位，一笑：“果真是你。”不过也只是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而已，他似乎难以做出幅度更大一些的表情。
“你们……？”除了Johnny，这个屋子还有能力开口说话的只有Brian了。
“Johnny Depp。”Miller说道。但并不像是在回答Brian的疑问，事实上，他看起来似乎没有看到其他人，“我可没把你的名字忘了。”

Johnny Depp此刻的表情是复杂的。是的，Brian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排列出N种他如此复杂的可能，比如二十多年以后才出现一个能喊对自己名字的熟人，比如他改了名字逃债可债主还是找上门来了还念着他的新名字开他的玩笑，比如他很感激感叹以及感动对方喊对了自己的名字但他很抱歉自己必须告诉对方我不想见到你，再比如——他努力经营的小人物形象，因为这大人物的一个熟络的微笑，被毁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扭捏了半天，这位大哥说了一句让在场除了Miller以外的所有人都绝倒的话。

“哦……其实……我已经改名叫Johnny Deep了……”

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鸵鸟。



茶水间。大律师，和小主持。

“算了，我也不要求你对我坦白交待一切了。反正你不说，我又不能跟你离婚。”Brian无不讽刺地瞅着一脸菜色的Johnny。
Johnny低声下气：“他在学校的时候，很单纯一人，我也不知道他就会走上——（他看一眼外头）不归路啊。”
“你们——是大学同学？”Brian特不可思议地打量Johnny两眼，“天哪，你留级了10年？？”
“喂喂喂，我看起来有那么笨吗？是他年纪小，硬挤进我们这一届的好不。”“再说了，快三十岁才去大学进修的人好多的……”
“好了好了，那么你们同窗多少年？”
“两年多。”“等一下，你不是不要求我坦白吗？”
“我问了，没说你一定要回答我啊。”

“Bruce给炸进急救室了，现在怎么办……”Johnny继续扭捏，好像他刚亲手把邻国国家元首从15楼推了下去，现在祖国和邻国所有人都在施加压力要求他给个说法。
“谁叫他想先炸我们的。”Brian哼道，“活该。你替我谢谢Miller。”
Johnny辨别了半天，不确定这是玩笑还是真的，“你、你自己不去？”
“我去？你看他像是乐意搭理我的样子吗？”

Miller和Brian想象的很不一样。他不像个变态博士，不像个暴发户，更不像个逃犯。他很高大，比Johnny还要高一些。他似乎不是纯种的白人，但姑娘们仍然评价Miller的相貌非常不错，一看就是按时刮脸并在意着装的派。尤其眉头看起来总有些微微皱紧，眼睛深邃，嘴唇紧闭着，总是一副在思量的模样。
他对陌生人是采取绝不正视的态度。姑娘们例外些，他起码看过她们两眼，貌似还很不乐意却又强迫自己给她们幅度极小地点了个头。Dolly和Chris被他迷人的样子弄得七荤八素，颠来倒去，坚定认为他“冷漠的外表下有颗绅士的心”。

Johnny看样子还是没有讲实话。他试图让大家相信他只是在上帝的戏弄下，和一个未来的恐怖分子进入了一个班级，除此之外两人再有别的交集。但当两人对话起来，事实明显不是这样。

“那一届的人……”Miller沉沉地说着，眼中无限缅怀，“我试图找过他们。可一个也没能找到。有时候想，莫非几年之内全都死光了么。没想到来这里能碰到一个，看来我来对了。”
Johnny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口气很硬，“找他们干什么，一起反政府？”
这句看似冒犯的话却令Miller哈哈大笑，“我只想反政府，没想开创新美国。”
“是哦。我们这届如果没分开，能创个新世界。”

如果没看错，Johnny的眼角印出细细的纹，凌乱的发也掩不住他在笑的事实。

“你说你要接6000万通告？”
“嗯。”这次回答很简短。
“说下去啊。为什么接，过来干什么，Bruce又发什么疯。”
这次换Miller不想谈了，“没那么多好啰嗦。哦，对了，你怎么和那人在一起？”
“你说Brian？我在和他合作，你没看电视？我给他的通告做宣传。”
Miller摇头（Brian也摇头：不愧是同班的）：“我前两天在意大利，昨晚才决定了要来……”他特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Brian，“你为他工作？”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Johnny无视了Miller语气中的不敢置信。“他可是我的财运幸运星，一认识他我就赚了前半辈子加起来也没有的钱~！”
“你给他工作？”Miller反常地重复了一遍，沉默了两秒后，“何方神圣？”
Johnny看样子想得倒是很单纯——只有钱，“额？什么？Brian是鬼脑筋多了点，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超自然的地方。”
“好吧。”Miller吞下了要说的话，“这个可以稍后再谈。”

“Brian叫我传达感谢，你可救了几条人命。”
“嗯……”
“老实说，Miller。Bruce怎么会非要杀Brian不可？难道是他绑架了Brian的弟弟？”
“这个我不清楚。”
“哦，那你清楚什么别的，麻烦告诉我一下。”
“怎么，你怀疑我。”
“你们公司没绑架这业务。难道今年新开辟的？”
Miller板下脸，“我不干我不擅长的事，你是知道的。”
“可我不记得你擅长‘打赌’这事。”
Miller说不出话的模样，依旧很酷的把脸转向窗外。

Johnny哼道：“给我猜中了！”
“谁都会有孩子气的时候。”Miller辩解。
“说的没错。但那是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你差点害得Brian和我都去跟上帝报道，我则会因为头发没梳好给一脚踹到撒旦那儿去！”“我猜猜，在哪儿？茶室？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你和Bruce不期而遇，谈到了这桩生意——”
“是澡堂……”
“……”

“好吧，我说实话。”Miller的脑袋扭了回来，“Bruce说他不相信这个律师拿得出那么多钱。我就随便搭了一句，也许他拿得出。”
“然后你们就争执起来，最后你决定把人救回来，拿到6000万给他看看？然后他怕你当真，就想先下手为强把Brian干掉？“
Miller挺不高兴：“你看，你都知道了。还用得着我说吗？“
Johnny仍因为自己险些为这幼稚的争执丧命，感到生气，“这不难。要激怒你只要拿你的家人开刷就行。这个天下尽知。“
“你得允许我有弱点。“
“我没不允许。但劳驾你藏好了别让随便什么人都能利用可以吗？“

Miller愤愤地嘀咕：“所以我不爱跟人打交道。“
Johnny也不客气：“那就别想着找齐我们那届。都是群祸害。”

“真高兴看到你在训斥我们的救命恩人。“
“熟人见面，容易激动，容易激动哈~~”Johnny到了Brian面前又恢复了“原来的“德行，不知Miller看到了要做何感想。
Brian突然探上脑袋，认真地征求，“你觉得我们目前该怎么办？”
Johnny严峻地点头，“我觉得，把房间装修好很紧急。找‘蓝白‘装修公司，他们最近在搞优惠活动。”
“好。现在你能不能再给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我们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