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子弹】 - 完 -

ilaj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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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Chapter 3

Chapter 4

Chapter 5

Chapter 6，7

Chapter 8

Chapter 9，10，11，12

Chapter 13，终篇

ilaj

序

以前都不知道序是干什么用的。所以把故事的开头切下来做序。后来发现不少人拿一段看不懂的小诗之类的做序，好像和故事的精神有些联系。
其实我觉得我对序的理解也不算错的。我觉得“序”是来自“序幕”的话，对我来说就像是开演了就把幕布拉起来。就像这样，刷——




Chapter  1


AJ打开一间房间的门。打开之际，他还在疑惑这是什么地方，他哪来的钥匙以及为什么要开门进去。但是当他置身这件房间，那些疑惑都变成了一时的胡思乱想。这里就像是他的家，闭着眼睛能说出沙发边上的长脚灯哪个脚因为有些短而垫了一块塑料泡沫。
沙发上躺着一本《Glenkill》，AJ一直没有读完它。前两天还梦到了故事情节，他说大概是在催我把它看完呢。
房间里没有开灯，显然是夜晚了。可是他看到哪儿，都能看得清楚，好像有束微弱的亮光始终跟随他的目光。AJ认为此刻他并不想读小说，所以他把《Glenkill》摆到了台灯下，整个人躺在了长条沙发上。他刚刚意识到一件事，他此刻没有了听觉。难怪如此安静。

他躺下来，什么也不做。好像在等待某一刻。于是不知过了多久，封闭的听觉有了骚动，眼前的事物开始失去颜色，接下来大概就是视线模糊了。AJ并不期待，感觉就像去年在圣地亚哥潜水，他一向对水没有好感，但是当时限到了不得不游上水面的时候，他觉得不舍，海底是在人间舍尽奢华也不可求得的宁静土地，只有无害的湛蓝。知觉回到水面之上的瞬间，他厌恶耳边刹那包围过来的万物声响，告知他有些东西人类永远无法彻底拥有。

那束照亮AJ意识的亮光开始消失，他想，又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身体并没有预想的那样越来越轻，直到飘起来。反而是越来越实沉了，好像之前的他是没有体重的。他躺着，很真实地感觉到托着他身体的东西，只是“沙发”摇晃地十分厉害，在听到来自人间的第一句话之前，AJ意识到了第二件事。他想起那把进门之后，被他搁在茶几上的钥匙，是他的车钥匙。
好笑的梦啊，他怎么用车钥匙打开了一个房间？好在他不用再想了。

“他脖子上的皮肤烧伤地很严重！”
“他刚才似乎还有意识。恐怕脑组织伤得更加厉害。先输血！”
“无论如何给我一间齐全的手术间，这个人命悬一线了。”

庆幸的是AJ没有听到这些讨论着他的声音。他在人间或是地狱门前的所有意识，都在他离开了那间屋子之后彻底消失了。


手术途中，主刀医生一度被手术室外的吵闹骚扰。“外面到底怎么了？”他试图集中精神，虽然暂时止住了出血，但是AJ断了几根肋骨。内伤的情况严重地简直是令人沮丧。
“是这个病人的家属。吵着要进来。”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AJ紧闭的双眼：“告诉那个家属，如果足够理智，我可以允许他进来。现在病人的意识很薄弱，需要家人的支持。”
“恐怕不行。那人自己也受了伤，不知道怎么从另外的医院独自跑来这里的。一直在哭，带血的纱布拖在地上了也不管……”女护士说着，居然红了眼睛。
医生重又俯身专注着伤口：“是个孩子？”
女护士点点头：“是病人的弟弟。我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会哭成那样……”
医生缝合了一个伤口，之后说：“找人给那孩子止血，告诉他如果可以坚持不哭，我就让他陪着做手术。”
护士来不及回答，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年轻男子在手术室外留下惨烈的绝望的一片狼藉。有女人相依偎在一起哭泣着，不知道是为了哪个手术室里的人。就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看似是个一家之长的年老者已经无力去扶起浑身是血的男孩，颤抖着的手上握着男孩从另一个医院带来的止血纱布，也许他当时想给自己的孙子重新包扎，但是老人挺拔高大的身板只能和剧烈的颤抖做着抗争，无法站立。
旁观者能够看着这位怎样也不让自己垮下的老人，想象这是怎样一个家庭。他们有着丰厚的家产和良好的教养。现在却还有了灾难。

护士上前，大着胆子扶起了蜷缩在地上的男子。他有着非常令人倾慕的漂亮面孔，五官线条明朗，清俊的模样像个少年。眉宇唇角的气质和年老者如此相象。然而恐惧的泪水和浑身的伤口让他支离破碎。他似乎无法面对事实，想要和手术室里那个几乎没有机会救活的人一道死去。
几句低语，他停止了哭泣，乖乖地跟着护士去做了伤口的护理。然后二十分钟后，他一拐一拐地跟着护士进了手术室。家里人看着他进去，就像看着希望。



“苏醒需要时日。目前他的情况很稳定，我们会加强护理，希望你们能多陪着他。什么时候苏醒，要靠他自己的意愿。你们要告诉他，你们需要他醒来……”
医生双手插在医用大褂里，耐心地说着。像所有连续剧里演的一样。医生最后把手放在AJ弟弟的肩膀上，用力地按了按。是传递着庆幸的讯息。

AJ的意识始终十分地模糊，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医生很少遇到这样甘心情愿死去的人，就像出事前的他伤了心，这时候没有了活着的讯息，便抓住了这个机会赌气似的沉沉睡去。
他的弟弟进来之后又流泪了，他问医生是不是可以握住AJ的手，医生同意了。他很懂事地不让自己哭出声，生怕惊扰了手术，影响了AJ。
“AJ啊……AJ啊……”一开始他试着叫唤着AJ，却又不只是叫唤，更像是欲言又止，只剩下了名字。之后的全程他都静静地坐在一旁，他自己也失血过多，没有躺在病床上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在医生按了按他的肩膀之后，他也就放心地躺到了病床上，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沉沉睡着，整整一天。

AJ自然是醒了。大概是做了思想斗争的，三个月之后一个下午，他有了清醒过来的反应。特护病房一番喧闹之后，AJ彻底宣布这走到地狱门前的大半条命回归了。
他的跑车翻下了布鲁克林大桥，车子被火速赶到的消防队捞起来的时候，AJ被死死地卡在车内，以一个尚在母亲胎内的婴孩的姿势背对着锯开车门的电锯刀，救助一度出现困难，而他的肩膀被车体破碎后形成的异物刺穿，AJ重度昏迷，神情却并不痛苦。

这些他都不会记得了。
他只会记住自己是如何的自暴自弃。为什么这样悲伤？甚至不愿意醒来。


AJ猜，自己重度昏迷的这段时间，这个人一直陪着自己。AJ花了很长时间，让睁开的双眼适应窗口的阳光，然后才慢慢看清楚。寸头，高个儿，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球鞋和衬衫。他必定是自己的亲人，血亲。AJ庆幸自己没有忘记血缘，那是他此生最不愿失去的。
AJ本想叫他的名字，可是一时无法想起他叫什么。而那人托着下巴，正想着什么出神，AJ想也许再睡一还儿更好。

“AJ！你醒了吗？”出神的人望回来，正好AJ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说他叫Nick，他们的母亲是姐妹。就连自己比AJ小两岁，从几岁到几岁他们一直在一起玩也一并“介绍”了。
“这些我都知道。Nick。”
“真的？你——他们说你都忘了。”
AJ心想回想也是需要体力，虚弱地一笑，“但是我能听出真话。”
“AJ……”他再也说不出别的。
“Nick，我原本是快死了吧。”“似乎听到你在叫我……”

Nick担忧的脸在不知道该选择怎样的表情之间显得有些僵住，半天，“那个主治医生让我进了手术室……AJ，我看到你很多地方的皮肤都烧坏了，我都认不出你了……”他轻轻地说，握着AJ皮肤逐渐恢复了的手，有些后怕的颤抖。

“我的腿还在吗？”
“在，还在！”
“我的身体少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断了骨头，但是都接上了。”
“那我丢了什么……”
“……”

Nick又问：“AJ……你还记得出事的那天吗？”
AJ没有费力去想：“不浪费时间了，那时候一定很痛苦。还好我忘了……”

Nick突然泪流满面：“AJ，你真的记得我？”
“嗯？”AJ被他的眼泪弄糊涂了。
“AJ——”

外公平静地声音打断了Nick：“Nick，怎么哭成这样？”

他们的外公，Edward，是AJ醒来那天第一个见到的人，他记得自己从未这样感动过，像初生儿一样伸手探求家人的温暖。

Edward一如出事当天的持重，Nick赶紧抹了眼泪站起来，站到了Edward身后。Edward探身吻了吻AJ的额头，“Nick一直守在这里，你看，激动得这么不像样。”
AJ笑了笑，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等你能跑能跳能唱歌的时候了。Alex，别急。”
“我不急……”“我失忆了吗？”
Edward点头。
AJ说：“可是我记得你们，全部都记得。”
Edward说：“可是你没有认出我们以外的人……”
“谁？”
“你的目的性，总是这么咄咄逼人。”像是责备，但是Edward很温和。
“对不起……”
“现在是你虚弱的时候，你需要保护。”
“好的。答应我，我能跑能跳的时候会告诉我实情。”
“也许没有等到那天，你就自己弄明白了。”
“可怕吗？”
“并不十分。对你来说，什么都不可怕——这个你记得吗？”

AJ今天第三次笑了：“是的。”“Nick，别再哭了。我醒了。我还记得你。”
Nick只能拼命地点头。


AJ逐渐可以自己起床了，尽管很吃力，断过骨头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后两个下午，家人中的女人们都来过医院，她们有时在床前流泪，断断续续描述这几个月来所承受的折磨，多么害怕失去他……AJ真不希望她们再来看望自己，因为他也险些一起哭起来。
“真的要来，就叫Nick来陪陪我吧。”他这样说，“如果他不忙着约会什么的。”

Nick不忙。他的恋情总是无法撑过半年，所以在AJ的记忆里，Nick是以一个万年单身的形象存在着。
尽管AJ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心力憔悴的家人好好在家休息，然而Nick往后一个多月的每一天都花在了医院里。


Nick扶着AJ走在医院的草坪上。AJ问了Nick一个他考虑了很久的问题。
“警察有没有给过什么调查结果——车祸是怎么回事？”
“啊？”Nick没想到AJ会突然把话题从球赛转到车祸，他脚步一停滞，AJ意外地跌倒了。Nick及时把他拉住，可是AJ还是摔到了膝盖。
AJ并不介意Nick的大意，摆摆手，要自己站起来。他左手按在草地上，作为支撑点，这时腰背部的伤口酸痛起来，AJ一咬牙，左手狠狠地抓起了一把草地上的泥土。Nick不忍，上前把他拉了起来。AJ哈哈笑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在我的骨头僵住之前，你得让我多摔两次。我现在就是个婴儿级别。”
他是想安慰Nick，一转身，却看到Nick红着眼睛，自责地看着AJ不堪的步伐。

AJ收起了笑容，扶着石椅的椅背慢慢坐下。他看着Nick，眼神和语气都带着兄长的严厉：“我记得你并不是容易流泪的人。”
Nick沮丧地低下了头：“我也不想……”
AJ缓了缓，拍拍石椅空出来的位子，Nick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说说，Nick。你有心事。关于什么的？”
Nick说：“我只是……我没想过你会这样。路也走不动。你是所向披靡的，我从小这样觉得。”
“你一直心事重重。”AJ强调。他突然眉头一紧：“是关于我的伤势吗？你知道了什么？”
Nick慌忙解释：“你别多想，医生一直说你会很快完全康复。”
“我的那部分记忆呢？”AJ似乎随时要将注意力放回到他失去的记忆上，他无法释怀。
许久，Nick默默地摇了摇头。

“AJ，你那么在乎那些记忆吗？”
“我希望我并不在乎。我是怕我忘了不该忘的，那……”

几天之后，AJ就可以扶着墙壁独自行走了。他渴望康复，他进行物理治疗的毅力强大得可怕，而他用来压制急躁心情的耐性也同样不可思议。AJ明白，要做任何事，健康的身体是本钱。

Nick去买饮料了，AJ独自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等着Nick。Nick很久都没有回来，却来了另一个人。AJ好像有点明白了Nick，这些日子他心里塞着的是什么事了。

“对不起。”AJ不想说剩下的那句“我不记得你了”。他想这对一个自称是他女友的女人来说太过残忍。

“说说我和她的事。”
Nick没听清：“嗯？”
AJ翻着杂志，头也不抬：“你认识她的吧。她叫Rita？”
“嗯。”Nick只好承认，“和你一道认识的。你追的她。”
“几年了？”
“五年……”
“……”

“我们相处得怎样？”
“AJ。”
“嗯。”
“你自己去问。让Rita告诉你。”
“……”“我要问你。你不会骗我。”
“AJ，别这样。Rita不会骗你的。”
“我怎样确定？”
“……”


AJ出院了。他的心情和那日下午的阳光一样明媚，护士最后一次为他换脖子上的纱布时，他破天荒的同护士说笑起来。Nick帮他收拾着东西，没有经验的Nick带了很多用品来医院，却没有分批带回去，不得不买一个足够大的袋子全部带回去。AJ看着他手忙脚乱，取笑着他的粗心。Nick由着AJ，配合着他笑。
最后Nick收拾完了，拎了拎全部的东西，对AJ露出久违的一排牙齿，微笑：“AJ，回家吧。”
AJ站起来，回身整了整被自己坐皱了的床单。

AJ又看到了Rita。西班牙裔的女子，相貌好看得扎眼。AJ和她隔着马路对视着，看到她开来的车子，看到她锁骨上方的钻石项链，心想，这些东西会不会是自己送给她的？包括眼睛里的忧郁。
Nick从后备箱走到车前，看到了Rita。

“晚上七点开饭。”Nick把手机丢给AJ，“回来前打家里电话，我来接你。”
他这个意见没有经过AJ的同意，待他的车子消失了很久，AJ才慢吞吞地走向Rita。他们什么也没有说，AJ坐进Rita的车子，是要去Rita的家。

晚饭之后，AJ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抽烟。半包烟之后，Nick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杰克丹尼来了。
“还记得这半瓶哪去了么？”他晃晃瓶子，“记得起来，我们就一起喝。”
AJ一手撑着脑袋，笑得那样有风情：“你十八岁前一天捧着这瓶子溜过来，我们就坐在在这儿喝掉的。”
Nick一屁股坐倒，和AJ挨得很紧：“你不像是脑子受过伤的。”
AJ摇摇头：“刚才坐在这里就一直在回想，想了很久才慢慢有点收获。”
“别急。你还记得家里人就好。”
“急了办不成事儿，我知道。”
Nick一拍脑门：“我忘了拿杯子了。”
AJ指指书橱，Nick奔了去从书架上拿了酒杯过来：“多久没用了，有灰尘怎么办？”
AJ说：“是不是来喝酒的？这么婆婆妈妈的。”

“你和Rita聊了吗？”Nick问。
AJ点头。确认了一番，又摇头。却不说话。
Nick只好再问：“告诉我行么，聊什么了？”
“什么也没聊。光做爱了。”
Nick有点惊着了，确切地说是身子一晃。
“干吗？”AJ看看他。
Nick张张嘴，最后还得靠深呼吸才缓过来：“怎么这样？”
“你本来以为该怎样的？”
“……”“从‘我们是怎么开始的’问起，一点一点了解下来。”他的表情天真地让人发笑。
AJ啧啧两声。“知道那个干什么。我又不打算再追她一次。”“她是个非常了解我的女人。所以大家就都不废话了。”
“你怎么知道她很了解你？”Nick问，好像在做市场调查。
“我们很合得来，这一点对视两秒我就能感觉出来。在床上也是如此。再说反正也五年了，有个女友也不坏。”
Nick好像鼓起了勇气，又说：“我知道，以前你可能也知道的。你这次出事她很担心——你也不是对她特别好的……”
Nick斟字酌句的，说的还是电视里那套。AJ却很了然：“一个不需要去学习就能明白的知识。我是这样的人。”
Nick欲言又止，AJ拍拍他的头：“我爱你们胜过爱全世界。这足够填补你的‘正义感’吗？”
“家里一直希望你们结婚的。”Nick看着酒杯，说。
AJ摇摇头：“再说吧。”
“嘿，这话说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嘿，我还是AJ，别再说什么‘以前’不‘以前’的。”
“嘿。”
“嘿？”AJ笑着靠到了Nick的背上。Nick觉得心里很暖和，或许是杰克丹尼的作用，他想暂时把Rita的问题放一放吧。这时AJ却说：“过两个礼拜以后我搬去——嗯，搬回去和Rita一起住。”
Nick“嗯”了一声。“应该的。你们一起买的那个房子，都一年半了。”
AJ坐起来：“你不问为什么啊？”
Nick疑惑地看着AJ，睁大了两只眼睛。AJ推掉他装可爱的脸，并不用力地：“你不奇怪吗？才刚出院，就要马上搬出去。”
“你会告诉我的么。”
“小子，真机灵。”
Nick咧咧嘴。

“别告诉Edward。”AJ认真地看着Nick，像是要他发誓。
Nick郑重地点头，“你说。”
AJ抬头望望天空：“家里人太保护我了。尤其是这次以后。我是不想这种保护把一些东西隔在了我的视线外面。搬出去对我来说更好。”

Nick想问他，你想看到什么？
AJ没有说下去，大概他认为Nick心里知道。Nick知道，但是不确定。他可以确定AJ深褐色的眼睛中的执着，一旦投放了出去，想要阻止便是徒然。
Nick不再说话。待他扭头，AJ已经趴在地上睡去了。他看看AJ，又看看AJ的床，想来抱他去睡会弄醒的，于是抱了毯子来给他盖好。

Nick走时，轻轻关上了门，忘记了要带走没有喝完的杰克丹尼。留下AJ和酒，分享着月光。

Eternal

首映拍照ING~~~~

stone

很是悬念的开篇，我坐板凳

街狂帖客

泪流满面……终于赶上伟大的版大同学新作品的第一页了……充实的地板伟岸的地板…………想起当年疯狂地追赶LONELY的进度的经历这心里就啊…………一个十分诱人的开头~~此文坚决追随到底~~[s:257]

gulucat

相当吸引，海报很酷～～追！ [s:20]

happysmile

小小期待一下~~~~暑假的甜品~~~

猫~queen

[s:258] 坐等版大的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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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片新闻发布会。。。故事悬念得很啊。。。。

正餐之前我去联系个海外发行商~~~~~~~ [s:26]  [s: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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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9] 新作新作耶，我这儿接着口水呢，您老赶紧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