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mistakable Bystander
By : Sws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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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我的第一篇BSB同人阿，random, kinda FF, ENJOY!!![s:30]
很好，最起码这次他们不用再租下一整条街道来拍一个该死的MV。这是多么的扯淡阿，不觉得么，几乎下一张专辑都到了制作后期，却脑子发热要来拍Unbreakable的第三单曲的MV。
好笑是么，我也觉得。一个组合到了连第三单曲都考虑再三要不要推出的时候，这个乐队该是什么光景阿。Howie坐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往嘴里喷着漱口水，一边看着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这么想道。该死的L.A.的太阳，即使这是3月的天气，来自太平洋的海风剧烈的刺激着鼻腔，它尖刻、辛辣甚至酸涩，丝毫不能和加勒比海的相比。
加勒比海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就等于家，她代表着温柔和归属，即使海水都并无多大区别，无非多些少些盐，多些这种非金属少些那种金属。
他们为什么非得到L.A.来拍摄，Howie不禁扭过头看了看那个带着眼镜一股学院派气质的从澳洲来的所谓的“大导演”，他低下头仔细琢磨了下手里的演职员表，哦，是的，Andrew Delahunty大导演。
“Go! F**k yourself! F**king GO AWAY!” Nick一把推开了正在给他上妆的小姑娘的胳膊，把手机摔到了路边的牙子上。瞬时手机的壳子和内核四散崩裂出来，犹如火花一般，在太阳下甚至闪耀着色泽。
旁边立刻有摄影师快速的抓拍了镜头，你知道，这些都是素材，作为拍摄MV的花絮，有很多疯狂的女孩执著于这些，甚至甚于MV本身。比如，她们更愿意看到没有穿内裤的Nick在地上打滚，或者，比如这样摔掉了手机的Nick，即使她们不知道原因来由和结果。
而事实上是，Nick现在脸涨的通红，甚至大口喘气，双手插在腰里，用牙齿咀嚼着嘴唇。
A.J.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他挤出了个笑容，意思是我没事。
“你和谁通话刚才？”Howie走过来在他旁边拉出个椅子坐下。
“Gorge. W. Bush.”
Howie瞪了他一眼。
“好吧，我妈。”Nick看着丝毫不气馁的Howie无奈的叹了口气。
Howie要变成下一个Kevin么，Nick想，他把牙嚼的咯吱响。
“我CAO，你真是我亲娘！好啦，是Aaron。”最后那个名字他说的很轻，咕哝着好象一个口吃的犯错的小孩。
Howie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也许Nick并不是在耍酷了。“怎。。怎么了？我是说，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
“相信我，老兄，你不想知道，你一定不想。”Nick的表情无论如何现在有点平静下来，在转身走掉之前他无奈的朝他的队友撅了撅嘴。“Bitch.”
Howie耸了耸肩，把腿搭在前面的另一张椅子上，其实他能猜出一二分，当你的弟弟总和你的情人搅和在一块儿，并半死不活的做着明星梦。
然而，Howie远远的看见，这个已经到了成熟大人年纪的却仍然孩子一般的黄头发的青年人，在短短的转过身不到2、3秒的时间里，就能立刻换上一幅精致的微笑的面容，他弯起嘴角，低下头认真的为他的歌迷们签名，甚至合照。
如果可以，Nick原来也开玩笑说，如果可以选择歌迷，我也想要更有阅历的深刻些的歌迷，而不只仅仅是这些金发碧眼的小姑娘们。Howie记得Nick说的很自嘲也很词不达意，‘但有歌迷总是好的，我喜欢歌迷们。’
阳光在Nick的睫毛下跳跃着，他的笑容比身后L.A.这些五颜六色的峡谷的大岩石更美丽。
而另一边，Howie看到，一直沉默不语的Brian在跟他的宝贝儿子玩着一个粉色的青蛙，仿佛置身世外，从始至终连个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Nick用手掌轻轻罩在他面前这个黑色长发女孩的脸庞轮廓里，他看着那深黑的眼眸，仿佛一湾神秘的深坛池水，女孩露出极微小的笑容，Nick边唱着歌词，边努力的想要捕捉他面前这位落落大方的女孩的心思，他想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什么。以至于他根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全身都没有动作，脚掌被钉在地面上了一般。
“Cut！”Andrew突然喊道，他用剧本夹在自己本来就稀疏的头顶拍了拍，很用了劲，“Nick！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MV的思路，对么？”
“嗯哼？”Nick没有意识到出问题的是他，还有点茫然的看着他们的导演。
Andrew在他的本子上使劲敲了敲，“Unmistakable。你们面前的女主角，不能以恋人那样的角度来想象，是歌迷，歌迷！OK？”
Nick摊开手掌，左右看了看他的队友们。
“好吧，女演员休息下。你们自己再交流一下。半个小时后重新开始。”
四个女孩子立刻钻进一旁的太阳伞下，她们抠弄着自己的指甲，裙摆和高跟鞋，小声的说笑着。
而他们四个人也走到一起。A.J.边哼着Unmistakable的曲子边拉过一边的Howie，装作深情的看着Howie，然后Howie又扳过身边Brian的肩膀，小心的用手掌比划在他的脸庞周围。Brian笑了笑，抽身出来准备跟Nick玩同样的这个游戏的时候，当他的眼神和Nick的碰在一起，他突然愣了一下。他的手几乎要伸到了半空里然而还是垂落了下来。
A.J.猛的拍了下Nick的后脑勺，“你一天用多少小时在镜子面前练习你那该死的表情，你没必要对每个人，每个女孩，都那么甜腻腻的。Nick，你这个笨蛋。”
这是一首写给歌迷的歌。
想象你只是一个歌迷。
Anytime, anywhere, any place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所
You could be anyone today 你可以伪装成任何人
Maybe I would recognize 也许我能认出你来
You on a crowded street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Maybe you’ll take me by surprise 也许你会出奇不意的遇上我
Will you be the one I had in mind 那么你会是我中意的那一位么
“你是么，你是么，”Nick眼神空洞的看着Brian在他面前扭动着身体，一幅认真的表情，“哦，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中意的明星，我是你的追随者，你性感的声线和俊朗的外表。。。。”
People say 人们都说
I’m watching life 我审视生活时
Through a glass 总是隔着层玻璃看不真切
Desperately 几近绝望般的
Waiting on a chance 等待着某个机会
I know you’re out there 我知道你就在不远处
Holding on, holding out for me 等待着，为我张开怀抱
Are we gonna know the time is right 那么有谁能告诉我们这就是最佳时机呢
What if you’re here and I’m just blind 如果你就在这里，而我却目所不能及呢
Nick能看见Brian那夸张的动作和笑容，他甚至能感觉到Brian的手在他胳膊上游走。在海水的拍岸声中，他还能听见他的另外两个队友的嬉笑声，那些，总是比任何自然界的声音都动听，都更能吸引他，在以往的任何时候，即使这笑声来源于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场梦境中。
There’ll come a day 我想总会有那么一天
When you’ll walk out of my dreams 你终将走出我无休止的梦境
Face to face, like I’m imagining 我和你面对面，就像我在想象你的样子
Baby how can I be sure 但是我如何能肯定
That you’re the one I’m waiting for 你就是我希冀已久的那一位呢
Will you be 你会不会真如我想象的那般完美无缺
Unmistakable 让我义无反顾呢
不远处有海鸟的鸣叫声，它们低低的飞过，但Nick觉得自己仿佛被灌满了海水，心沉到了海底。他突然一把推开了Brian，那样双手推抵在Brian的前胸上，带着比他想象要大了很多的力量，因为Brian因为这推力险些站不稳而跌倒在地上。
他用一根手指指着Brian诧异的脸，也许是对所有人，但他的确就是指着Brian。“有人告诉我如果你的声音是海边的风铃，那么我的就是刷碗机的震动声。他们说我的一大票歌迷也比不上你的一个。他们说我该有个妻子，有个家，有个该死的孩子，就像你一样。”Nick大声的说着，几乎是在用力喊。
“你TM就像个上帝，从来都是，我都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了。你从来都没觉得我怎样对么？我知道！我TM知道！少TM这里拿我开涮！”Nick突然笑着摸了摸鼻子，他的情绪就像西海岸的浪潮般起伏不定，“你才是Unmistakable，你才是，Brian！”说着Nick弯了腰，对Brian做了个众星捧月的动作，他笑着，然后转过身，从旁边Baylee的手里抢过那个漏气瘪了的粉色青蛙，狠狠的扔在地上，阳光下的背影越拉越长。
现在是半夜3点多，不用看表，L.A.的夜晚的繁星就可以指示时间。而Biran却感到一阵阵的寒冷从他的脊背上窜上来。他无法入睡。听着大家疯狂的拍门声他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Nick出事后的第三个小时了，Brian把自己关在Nick宾馆房间的阳台上，他只穿着一个短袖，他蜷缩在阳台的一角，他觉得眼睛已经干涩，喉咙发疼，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他几乎从来不碰烟这东西的，但现在他已经快抽完了一整包，他能闻到他全身上下混合着汗液，烟草和沐浴露的味道。
但他现在没有任何触觉任何知觉。他不想听见任何声音，包括门外的呼喊声，楼下的警车和救护车不停息的声音，还有他的心跳声，海浪声，呼吸声，不，他不想要这些，什么也不想要。
他只是在黯淡的月光下注视着阳台上的那个护栏，他注视着护栏上的那个平台，想象着3个小时前Nick怎样颤抖着爬上去，或者干脆的，随便怎样，他把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甚至能想象出当时的那个场景，Nick会想些什么呢，当他从那个地方纵身向下，他有没有什么要说呢？一定有。
Brian感觉到已经干涩的双眼再次渗出了泪水，他闭上了双眼。Nick，他是你十几年的兄弟和朋友，却如此突然的离你远去，在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地点，以这样一种方式，你一定觉得这讽刺极了。也许你们之前一直是好朋友，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他是个乐观积极的大男孩，大部分时间都是制造快乐，除了那小部分时间，你承认你也是忽略了的。你甚至不能否认你慢慢疏远过他，是的，是刻意的，起初你觉得也许你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觉得Nick的确是个上帝的宠儿，而你更喜欢做一个安静的人。后来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你有一个漂亮聪慧的妻子和一个人见人爱的儿子，你想也许上帝是公平的，他毕竟也给了你这么多。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渐渐对这个曾经的兄弟和朋友的关心少了起来，你厌倦了那些恶俗的笑话，那些无聊的杂志和游戏，你更喜欢陪在你的家人身边，也许他们更懂得欣赏你，比起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所谓兄弟来说？但是，你知道，你没有将他置之脑后，甚至他在你生活中占的分量从未减轻，你会把他那些丑事将给你的儿子听，你会指着你们乐队海报上的他的照片对你的儿子没完没了的讲他的故事，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杜撰的。你时常被他的乐观感染，和他一样变的幼稚缺少大脑，那是个轻松快乐的时刻。但更多时候，你痛苦的回忆着，你是做了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那些黑暗的时刻，当他走了下坡路当他迷茫时，你并没有扶他一把，在以前那是Kevin的事，现在那是Howie的事。总之，那些都与你无关。而现在，就算你想去扶他一把，也已经是永远都迟了的。
How can I know a song I’ve never heard? 我如何能听出来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歌？
How will I know your voice 我怎么能听出来你的声音
When you haven’t said a word 假如你还没有说一个字？
How do I know how this will end? 我如何能知道这到底会怎样结束
Even before we begin 假如我们甚至都未曾开始过？
汹涌的负罪感朝你全力袭来，虽然你知道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或者说不全是你的错，但你却绝望在自己的思绪和回忆里。你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也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而在这一切之前，Brian想，Nick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但是，他没有留下来听他说，他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们不用陪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现在Brian越发清楚的回忆起Nick出事之前的事情。Nick被Howie半夜从酒吧里拖回宾馆，喝的醉醺醺的，衣服上有灰土甚至还有吐的赃物。他全身上下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扒的一干二净，也许那些小偷混蛋没有认出来他吧，没被绑架去算是幸运。
“Nick，你是觉得我的榜样很好么？你要跟我学么？”A.J.狠狠的骂着Nick，虽然他都不清楚Nick能不能听见他说话，他的样子太疲惫了。
“Nick，我留下来陪你吧，要不先休息吧。”Howie在Nick的床边坐下。
Nick那时候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的吧，Brian想着，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为什么他当时就没有注意呢，为什么他不主动去问问Nick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Nick想和他说说话，虽然白天他们有了些矛盾，但原来Nick不都爱跟他聊天么，他们从来不记恨彼此。但他没有，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房间的一角，靠在墙壁上，看着Nick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走出那个房间，剩下Nick一个人。
那么他的笑容背后到底藏了多少泪水和痛楚，让他都负担不起，而最终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来释放？
很多吧，也许，Brian自己都变得不能肯定，他现在不能肯定任何事，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还在醒着，或者他已经睡着了，或者这只是个梦而已。
突然Brian听见房间外Baylee的哭喊声，他的儿子，Baylee，他一度生命的全部，他认为是来自上帝恩赐，但Brian却迟疑了，他不是那么迫切的想见到自己的儿子，他总觉得现在他的腹部空空如也，仿佛一块很大的东西被掏走了，他不知道怎样去填补。
而在更早的时候，Brian还在心急如焚的到处喊叫着Baylee的名字，只是因为他不在他身边一会儿工夫。而当他最终在Nick房间的浴室里发现他的儿子正趴在浴池的边沿把整个脑袋都探到浴池里面去的时候，Nick正一手扶着他的儿子，抓着他的脖子，等一下，这样子本来不就是很奇怪么？为什么要扶着他的脖子呢？而不是手臂，身体其它？Brian觉得他的脑子快要裂开了一半发胀难受，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但坐在这里，除了回忆，根本没有别的事能让他提起一点兴趣。回忆已经将他完全的吞没，或许还有罪恶，恐惧，悔恨。
Brian只记得他一把猛的将Baylee拉回到他怀里，并怜爱的责骂了他几句，然后看了Nick一眼，就推开门离开了。
Brian？
难道Nick在他转身的时候是呼唤了他一声的？但他没有听见？只是因为他更专注于他儿子手里的那个灌了水的玩具鸭子？
他忽略了Nick，他习惯了忽略。也许，那时候，Nick要对他对于白天的事道歉，也许Nick想要跟他说一说关于Aaron的那些坏毛病，也许他只是想要对他说说他最近买的一张CD，也许，Nick只是想要叫他一声，然后看他回头对他笑笑，安慰他一句，说没事啦。
但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现在坐在这里，这个冷风的阳台上，听着楼下的救护车和警车的不断的哀鸣，想象着这个乐团里从此少了一个人，一个他曾经最在乎的人，想象着，当明天太阳升起，整个世界的沸腾和喧嚣，却从此都与那个人无关了。
他想象着，作为一个Unmistakable Bystander，他将如何走过今后的路，没有了身边的那个吵闹的家伙。
希望回忆不会将他的以后也全部淹没。
突然，Brian听到房间的门被人用力捅开了，他半斜着身子爬在地板上，却没有力气抬起头看是谁进来了。
“Brian！你TM在这里睡觉么？睡死了？你儿子那么叫你你也不答应。”Nick说。
NICK！！？？
Brian猛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往后退了好多步，直至撞上了阳台的墙壁，他回头看了看，然后揉了把自己的脸，又瞪大了眼睛看着Nick在房间的衣橱里乱翻一气。
没错，的确是Nick。
“你。。。。”Brian半张了嘴。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你赶紧出去，你儿子正找你呢，我要换衣服了。”
“阿。。楼下发生什么事了？我是说？刚才有人说一个叫Nick的。。”
“嘛，叫Nick的太多了，这也是我发现我名字的唯一好处。”
“好处？”
Nick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拿着毛巾朝浴室走去，突然他停了下来转过头。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那啥了吧？”
“阿。。哈。。呃。。的确。”Brian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来调整他的心情，要知道他曾经作过心脏手术的阿，现在才有这么大本事不心脏出问题当场厥过去。
Nick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走到Brian跟前，“嘛，你有老婆你有儿子你有家，但我不羡慕你。你是Unmistakable，而我，也是。”
Brian也笑了，他笑自己刚才做了那么个怪梦，他笑自己太不了解自己这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
也许，是的，当他的朋友在经历了低落，他不用去伸出援手。因为，他一直都在那里，即使只是看着，但他在那里，一直，这是他们俩的方式，将来去走更远，作为一个Unmistakable Bystander。
FIN. |
发表于 2008-11-6 08:50:20
发表于 2008-11-6 11:2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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